“算了,不跟你說了。”
黑鶯幽怨地說道。
“每次,一不小心跟你說到這事,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呵呵!知道了還說?放心,等一切都忙完了。”
六叔淡淡地笑了一句。
“我陪你雲遊四海、快意人生好吧?”
“嗤!就知道把糖撻到我的鼻子上。”
黑鶯嬌嗔道。
“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想,反正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嫁了!”
“老孃跟你的時候,可是花花大閨女,眼看快人老珠黃了!”
“嘿嘿!你年輕着呢!快收拾一下吧!”
六叔訕訕地笑道。
“我去叫那臭小子,也應該起牀了,等會,帶上東西去看師叔。”
“嘻嘻!你也好好管管他了!”
黑鶯笑道。
“現在他是年輕,整天昏天黑地的搗鼓,別把身體弄垮了!”
“告訴你,我看孟家大小姐肯定看上他了!”
“不會吧?他可是離過婚的女人!”
六叔驚訝地回了一句。
“應該不會老牛吃嫩草吧?”
“嗤!看你說的什麼話?怎麼不會?孟家大小姐雖說離了婚。”
黑鶯埋怨道。
“可人家那是家族婚姻,而且人家只有其名,並沒有夫妻之實!”
“什麼?孟箬兮和我一樣?都還是處子之身?”
我聽了覺得奇怪。
“爲什麼,孟箬兮總是給我一個成熟女人的感覺?”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可是孟家閨女比他大三歲呢!”
“那當然,姐可不是吃素的!女大三抱金磚,你不懂嗎?”
“呵呵!就你知道得多,你就暗自得意吧!”
“那還用說,姐的本事本來就不一般!”
黑鶯洋洋得意地說道。
“一個未婚一個當嫁,乾柴烈火很容易碰撞出火花的!”
“而且這臭小子,現在越來越帥,做事也越來越麻利、果斷!”
“我草,今天怎麼回事,黑鷹平常總是對我板着個臉。”
我感到很奇怪。
“怎麼背後還關心我起來了?該不會就是電視上演的那種後媽吧?”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你說,那個女人見了不動心?”
“他敢!事情沒處理完之前,什麼都不要想!”
“嘿!兒大不留言,你沒聽說過嗎?”
“我纔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切等處理完事情再說!”
“哼!一根筋!”
“操!關鍵的時刻,就這麼斷片啦?繼續啊?”
巴望了很久的問題還是沒得到解釋,我不禁感到一陣遺憾。
聽到腳步聲,我連忙又回到了牀上。
門“吱嘎”一聲。
“臭小子,都快中午了,還不趕快起牀?”
“唉喲!累死我了!誰啊?”
我揉了揉眼睛翻身坐了起來。
“誒?六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哼!以後不準這麼晚睡,你還年輕,要注意身體知道嗎?”
“哦?”
我答應了一聲,開始起牀收拾了起來。
心中暗自慶幸,沒被發覺。
等我洗漱完畢,黑鶯駕駛着車子。
載着我和六叔一起向西郊農莊駛去。
“最近,乾的還順手嗎?”
“還行吧,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吧!”
“哼!我看你螳臂當車,真是不自量力!”
六叔沉聲道。
“孟家小姐無所事事,就沒一點能耐和功勞?”
“不好!自信過頭了,遭來訓斥了!”
我不由得暗自恨起自己來。
“沒事吹啥牛掰啊?這不是找抽嘛!”
“嘿嘿!我就這麼一說,沒有驕傲!”
“嗯!年輕人做事要謹慎,三思而後行!”
六叔諄諄教誨道。
“遇事要冷靜,謀定而後動,不要莽莽撞撞的,懂嗎?”
“六叔教訓得是,我記住了!”
“嗯!好好歷練吧!”
六叔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是!知道了六叔。”
我只得順從地說道。
“誒?六叔,四叔和黑鷹叔去哪裡了?”
“不知道。”
六叔好像知道我要問什麼似的,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行,這樣的機會錯過了,可就沒有了。
“六叔!”
“又怎麼了?”
“黑金剛和蝰蛇,你認識吧?”
我覺得有戲,心中一喜、立馬問了起來。
“認識,不就是小馬仔嘛,有什麼好稀奇的。”
“小馬仔?都可以比得上射鵰英雄傳的東邪西毒了?還小馬仔?”
我不由得埋怨道。
“呵呵!一個小小的彭城而已,算不得什麼!”
六叔嘴角不自覺得翹起了弧度。
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以爲意。
反正挺讓人感到難以捉摸。
“六叔!你知道吧?他們都喊我少爺是怎麼回事?”
我鼓足勇氣說道。
“而且,對我還非常恭敬、言聽計從!”
“哦?是嘛?看來,你是扛上你四叔的大旗了!”
六叔錯愕之餘,立馬笑道。
“那你是怎麼做的?沾沾自喜了?”
“沒有!開心是有的,但是,最起碼的禮數還是有的。”
我說着,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嗯!恃寵而不驕,有點眼力見識,還不錯!”
六叔點了點頭。
“以後,有棘手的事儘可以找他們,沒事儘量少聯繫!”
“要懂得隱藏知道嗎?”
“哦?我知道了六叔?”
“賴子,你要記住,大千世界無所不有!”
六叔一時來了興致,侃侃而談道。
“特別是我們在藍道中混的人,做事更要小心!”
“還有,禍從口出!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必全拋一片心!”
“知道了六叔!我會記住你說的話!”
我立馬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是六叔,我還有一個疑問,能問你嗎?”
“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自己慢慢去尋找答案。”
聽了六叔模棱兩可的話。
“呃!這是什麼話嘛?我覺得該問的就問!”
我額頭爬滿了黑線。
“六叔,蝰蛇他們爲什麼叫黑鷹叔大哥?”
我憋了一口氣,做好捱罵的準備。
“黑鷹叔不是你的兄弟嘛?”
“嗯!他們以前是跟黑鷹後面做小弟的。”
六叔坦然道。
“而黑鷹是跟你四叔的,有時候也跟我後面做點事!”
“行了!別刨根問底了,累了,休息一會,到了叫我。”
不管六叔說的是真是假,看他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應該假不了。
可是,人們不是常說,嚴父慈母嗎?
對於我來講四叔像慈母,對我和藹、親近一些。
六叔倒更像嚴父,又是對我訓斥有加,亦師亦父。
可是現在聽了六叔的話,使我真假難辨、更加迷惑。
我的父親到底是誰呢?還是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