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離去的張翔。
“哼!嘚瑟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伸了個懶腰,起身準備泡杯茶解解渴,同時也解解乏。
夜已深沉,已經三點了。
因爲客人基本都已散盡。
還剩兩間包房的客人在打麻將。
大廳裡除了一張推牌九桌子的大燈還亮着。
其餘亮着的全是昏暗的小燈,以便人們通行。
我正和一幫小弟聊着天。
張翔一步三晃地走了進來。
“吳兄弟,大家都準備開始了,你準備好了沒有。”
“不就是玩牌嘛,有什麼準備的,咱們走吧。”
我說完剛準備起身離去。
“賴哥,你去玩牌九,能不能帶上我?”
陸雲飛拉着我的臂膀說道。
“爲什麼?你會玩牌九?”
雖說我是藍道中人,但是我不想他沾上賭的惡習。
因爲家庭的變故,不得不輟學,出來打工。
自己平時省吃儉用,還每個月寄錢回家,供弟弟妹妹上學。
再說,他平時也是跟我走得最近的一個人。
也算是我的鐵板跟班。
“我想多練習練習,早日成爲一名荷官!”
原來如此。
“今天就帶你一起見識見識,看你的悟性了!”
我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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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不錯!不過,沒有我在場,你絕對不許參賭!”
“好,謝謝賴哥!”
“喂!無賴,你嘰嘰咕咕的磨蹭什麼呢?快點!”
張翔見我和陸雲飛說話,不耐煩的催促道。
“走吧,到時候,你聽我的,準沒錯!”
陸雲飛高興地答應了一聲,跟我走了出去。
其他沒事的服務生,一見,像個助威團似的,也一起跟了過來。
到了桌子旁。
除了張翔的一幫跟班。
還有剛子和扈三等幾個保安。
二十來個人,將桌子團團圍住,顯得有點擁擠。
“喲,賴兄弟你來了,過來,這邊坐。”
剛子一見到我,立馬高興地將我拉到他的身邊。
“大家安靜,等會牌局就開始了。”
張翔張開雙手擺了擺。
“老規矩,不參與的人站在外圍,下注的以及跟着陪注的,都坐下來。”
還別說,經他這麼一吆喝,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還是五百、一千、一千五的莊,三局爲限,也可以提前結束。”
張翔說着,將一副牌九拆封開來。
嘩啦一聲,三十二張牌散落在臺子上。
“吳領班在天門,請吳領班洗牌、砌牌。”
說完,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媽的,我是天門,他坐在我對門,那他豈不是莊家了?”
我暗自冷笑了一聲。
裝作不經意的樣子。
伸手接過牌,開始忙乎起來。
張翔接過我切好的牌。
“底注五百,開始下注,註定離手!”
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至少有一萬。
“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
數了五張押在桌子上。
扈三坐在上莊,押了一百。
幾個保安有跟着押一百的,也有押五十的。
我在天門,也押了一百。
剛子和陸雲飛也跟着押了一百。
下莊則是張翔的一幫小弟,都押了五十。
“大家都押好了注,現在請開始驗骰子吧。”
張翔說着,將兩隻骰子撒落到臺子中央。
這只不過是走過場罷了。
其實,在張翔將骰子撒落的時候,我就知道骰子沒問題。
因爲,灌了鉛或水銀的骰子,聲音很輕。
而且在轉動時,軌跡也會有規則的向一個方向傾斜。
“好了嗎?有問題嗎?”
張翔故意的嚷嚷道。
其實,張翔就是有出千的心,也不敢當着衆人的面,來的這麼直截了當。
“張翔,快點!”
扈三催促道。
“大家一起玩玩,練練手、開心而已,誰他媽的不開眼。”
扈三說着,惡狠狠的巡視了一圈。
“老子斷他手腳!”
“呵呵,這哪能呢?”
隨着張翔一聲吆喝。
兩隻骰子在碗裡滴溜溜地直打轉。
“嘿嘿,二三五,骰子跟着老爺走。”
張翔開心地抓牌、分牌。
我一看,就知道張翔充其量不過是個賭徒而已。
無論切牌還是擲骰子,一點手法也沒有。
扈三開始拿牌、摸牌。
最後亮牌是地牌配雜五,7點。
我拿起牌直接亮開。
雜七配長三,3點。
剛子一見,臉都綠了。
陸雲飛則坐在我旁邊,緊張地等待。
看來心理素質有點差。
下莊抓了個大頭六配鵝牌,癟十。
張翔一見,臉上堆滿了笑容。
按照他們的規矩,同等點數,不分大小牌,莊家贏。
也就是說,只要張翔抓7點則通贏。
或大於四點也是也是吃二賠一,穩賺不賠!
只見張翔拿起一隻牌。
在手中來回摸了一下,亮了開來。
是一張天牌,12點。
只要另一張牌不是7點以上,肯定贏,也有可能通吃。
“六點,嘿嘿!第一牌不錯!”
張翔說完,將另一張暗牌也亮了出來。
天牌配板凳,6點。
陪上莊二百,賺天門四百,下莊三百,第一輪賺了五百。
張翔滿心歡喜。
繼續第二輪。
“操,媽的,第一把就吃老子,衰!”
剛子不滿地說道。
“嘿嘿,剛哥,你也可以在上莊下注,不就持平了嘛!”
我笑着說道。
還暗示陸雲飛押注下莊。
“嘿嘿,賴子兄弟,我就陪你,別說輸一百,就是一千,我都跟你一起。”
剛子一副堅定的語氣。
“嗯?”
“操!你瞧我這個臭嘴!”
剛子好像對自己說的話,回過味來了,要搧自己的嘴巴。
我一笑而過。
還是押了一百。
在上下莊各押了二百
陸雲飛還真的聽話,也在下莊押了二百。
“兄弟,你怎麼三家都押啊?我押哪呢?”
剛子一見,疑惑地問我。
“我是在撞運氣,隨你押哪裡都行。”
剛子一聽,懵逼了。
看着他那傻樣,我絲毫不爲所動,訕訕地笑了笑。
剛子一聽,依然在天門押了一百。
“哈哈!剛子,你跟無賴後面押注,就等着輸錢吧!”
張翔譏笑道。
“你沒見他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在遍地播種望天收嗎?”
“哎!張翔你能不能快點?我就望天收怎麼了?”
我氣呼呼地說道。
“贏一莊輸一莊、贏兩莊賺一莊,萬一,我三個莊都押中了呢?”
我絲毫不以爲意的對之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