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大唐經理對王龍生無計可施準備出最後最後一招的時候,高陽站起身來提着酒杯走上前去,
“幹嘛呢!我都說了這頓我請,你丫找捶是吧!”高陽拉着王龍生的肩膀,用力的搖晃。
“沒事!你喝着,我弄個助興的節目給你!”王龍生拍開高陽的手,轉身準備繼續跟大堂經理鬥上一番。
“晚上在助興嘛!先喝酒!”高陽說着還向女經理拋了個貌似會意式樣的眼神,那意思就好像在說……不急等我們喝完!
“草!我說的是魔術!魔術!”王龍生見女經理聽自己被當成坐檯的後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急忙將話拉了回來!
還沒等高陽接話呢,忽然從後廳休息室的走廊中走出一人,只聽他說道:“不是魔術!是戲法,中國戲法!”
張博的這個強調高陽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也就是因爲這個堅決而肯定的強調,高陽才能百分百的確定,此人必是外門行,紅手絹的門人。
傳統江湖的門人,忘本的不多。
“哎呦!你就是那個變魔……哦變魔術的?”王龍生見張博走了出來,便不在跟大堂經理理論。
“是的!老闆!但現在我下班了!”張博手裡拿着一個青色帆布提包,一身地攤貨的休閒打扮。
“那就喝酒!我請你喝酒!來來!”也不等張博同意,王龍生上前兩步拉起他的手就往酒桌上走。
張博還不知如何拒絕呢,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被拉到酒桌旁邊了!
本來高王二人是準備唱個雙簧,然後問出張博來表演的時間也就完了,沒想正主就這樣出來了,王龍生之所以耍醉也主要是怕貿然的問起人家懷疑,不會如實相告,如今正主被拉過來了,那邊也就免問了。
張博被拉到酒桌旁後,並沒有坐下而是兩方拱手道:“二位大哥的好意兄弟領情了,你們喝你們的,我家裡老婆孩子都等着回去吃飯呢!”
“哎?喝兩杯算啥,跟你說我們哥們今天就是來看你表演的,要不然都不來這個地方,要不你給我兄弟倆露兩手!”王龍生一邊說着一邊招呼服務員加餐具。
如果不是外八行紅手絹的門人遇到這種事就簡單了,不能喝酒好說……給人家在現兩手也就是了!如果擔心別的食客不平的話,再次踏上小舞臺表演一個半個的也能混過去,但紅門有規矩,非登臺,練手,受考,傳徒,不
得現活!
這裡的練手是侷限爲一個人的時候的,也就是說在公共場合如果不是等登臺表演的話,那是絕對不容許施展紅門手段的。
“這!我明日……”張博剛將話說到這裡,王龍生便其身將他按在椅子上高聲道:“明日,明日是不是末日誰都不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說罷將二兩的杯子倒滿,遞了過去。
張博無奈只能接過,然後舉杯道:“恕不相識,兩位老闆既能想請,就表示看的起我這個江湖藝人,我先乾一杯!”說罷將二兩酒一口抽掉。
“哎!這纔像樣嘛!”王龍生有將碟子和筷子遞了過去。
高陽拿起酒瓶又給張博滿上了一杯,一瓶酒依然見底,高陽招呼站桌伺候的服務員在開兩瓶。
不僅是外八行的門人初見,只要是舊姓的江湖老合首次見面,都沒有喝酒的,都是喝茶,不過這次例外的是高王二人都沒有自曝身份,張博也只是稱呼自己爲江湖藝人而已。
兩杯酒下肚話題也就多了起來。張博做了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問高王二人:“兩位老闆是那一行發財的?”
高陽道:“實不相瞞,我們是電視臺的!”
“恩?”張博剛端起酒聽高陽次說就是一愣。
只聽高陽繼續說道:“我們是電視臺的,最近正想做一箇中國古典的傳統節目,見張師傅手藝精湛,所以想跟張師傅談談,合作的事情!”
也不聽是如何合作張博直截了當的回答道:“十分抱歉,我走江湖賣手藝習慣了,不想上電視,感謝兩位誠心邀請。下次有機會我請客咱們在好好喝!”說罷兩方點頭其身欲走。
“張師傅都不問問報酬就走了?”高陽拉住張博的胳膊問道:
張博搖頭道:“不了!”
“好!”高陽和王龍二人一起伸出大拇指讚道。這人這一聲高贊將張博搞的一愣,隨口見到高陽的動作他便更楞了,只見高陽將身前的酒菜推開,然後高拿酒杯,歪手傾斜,酒水隨着高陽手腕的轉動,在桌子上滴撒出了一個“山”字!
“服務員,換桌!”王龍生見到是談話的時候,便喊來服務員,換桌開席。到包間中重新喝。
上茶!
如今高陽喝王龍生二人露出了江湖人的身份,便不在適合飲酒了,於是三人棄酒換茶。
張博從大廳走到包間這一路上,顯然都在想着什麼,進到包間之後,服務員剛被只支開,張博就急忙說
道:“兩位有何見教?”
高陽笑着將茶碗擺成一字長蛇陣。然後反手卷起茶壺,準備雲龍三現,斟茶。
張博身爲外八行門人豈能不懂這入門第一課。江湖海底茶,互盤海底之道,見高陽反手持壺,就知他也是門人高位,當下上前一步,伸手推住茶壺道“我是裁衣者,你是量體人,這茶應該我倒!”說着手腕一轉,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一下便把茶壺奪了過去。
茶壺脫手高陽就是一驚,要是二年前的他那無話可說,但這兩年來他於苦寒之地修習柳門七刀,重點練了手腕的技巧,誰想張博奪壺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張博奪過茶壺之後竟然也是反手持壺,準備用龍受哦斟茶,高陽身爲一門之主,怎能喝人家的龍手茶,當初金槍魚那般自傲的人,都是以鳳手斟的茶,沒想張博平時看上去無比老實的人,盤起江湖海底來,這般的強硬。
“江湖不是你家,也不是我土,咱兩不做主,還是我來吧!”高陽探身過去,與此同時墨殺短刃已經含在手中,就算盜門高手單比拼手腕技巧的話,也絕對不會是紅手絹門人的對手,所以高陽早早出刀。
兩手相交後一聲輕響,茶壺的手柄被墨殺斬斷,張博沒想到高陽竟然這樣來奪,所以在茶壺掉落的瞬間就是一愣,也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高陽急忙伸出伸出左手,又是一聲輕響,赤斬刀插入冒牌紫砂壺中,滴水爲露。
“亮殺門人?”張博口中驚歎的同時手可沒有閒着,只見他雙臂一晃,兩根短棒從袖子中忽然的竄出,將茶壺夾住。
“既然無主,我豈能不爭先!”張博說着雙手發力,只聽得茶壺咯吱吱作響,赤斬的刀刃也慢慢的露出,他是要將茶壺從刀刃上拔下來。
高陽見張博袖子中飛出兩根短棒後,就把右手的刀收了起來,此時見一手之力萬難都過人家雙手,便將右手垂下,緊接着一揚,一團紫色的粉末從高陽的手中灑出
“小心嘍!”
張博將紫沫飛來,心頭就是一顫,“蠱門手段?”雖然語氣中滿是驚嚇,但雙手的變數確實沉穩異常。兩根短棒就如他們出現一般,來的快消失的也快,短棒消失之後,一方紅手的手絹便已經在張博的手中飛快的旋轉了起來。於此同時張博將手絹向前一兜,紫色的粉末便以萬流歸宗之式,被捲了進去。
“原物奉還!”張博反手一甩,又將包在手絹中的粉末全部倒揚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