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地方並不是我們熟知的瑞典王宮,而是位於斯德哥爾摩西面,距市中心15公里的皇后島。
皇后島,瑞典皇家領地,也是歐洲最著名的園林之一。
而皇后島宮是十七世紀所建,有“瑞典的凡爾賽”之稱,建於島上的宮殿夏宮,正是瑞典王室現在的住所。
玉尋歡一貫自己開車,銀色帕加尼,冷央坐在他的副駕,後面是林晟和小貝殼的異形征服者。
再後面是一溜煙開着十多輛跑車的保鏢。
“你不是出門不喜歡用保鏢嗎?”冷央問。
“偶爾也要用用,倒不是真怕遇到什麼,而是需要。”玉尋歡說着,略略側頭,朝冷央看過一眼。
帕加尼內暖氣很足,冷央穿着那件粉紅色露肩款禮裙,胸口有精緻的蝴蝶結,蕾絲從蝴蝶結右翼斜向裙襬左側傾斜而下,上面有綠色樹葉狀刺繡,和飄逸靈動的白色羽毛。
長髮慵懶的盤在頭上,有少許從鬢角落下,懶懶的卷度,鬢角一朵早上空運來的粉色鈴蘭,與盛開如鈴蘭的裙裾交輝呼應。
臉上是無以復加的精緻妝容,整個人美得如掉落人間的花的精靈。
只除了一點——
粉紅色禮裙外面那件黑不溜秋的黑色皮草小外套!
玉尋歡忍不住抿嘴笑,車內氣氛頓時更暖。
“你笑什麼?這件小皮草醜死了!”冷央皺眉嘟嘴,她呼呼的呼了幾口悶氣,“你真確定要我穿的這麼暴發戶二代嗎?到時候人家嘲笑的可不是我,而是您玉公子的特殊品味!”
“我覺得挺好的呀!”玉尋歡再笑,“不是說好免得其他人把你看上嗎?不然怎麼彰顯我小氣?”
“可是……真的很醜!”冷央糾着一張小臉,“你別忘了,我負責要趕走的兩個首要大蒼蠅是公主!她們今兒肯定是卯足勁兒打扮!我穿成這樣會被人笑的!”
玉尋歡再笑了一會兒,差不多樂夠了,這纔開口:“逗你玩的,你居然還當真?你往後看,你座位後面。”
冷央內心疑惑,轉身往後看去。
一眼就看見她的座椅後面,擺放着一個長方形扎有粉色蝴蝶結的禮盒。
“是什麼?”冷央問。
“自己打開看看。”玉尋歡笑,雙目看着前面。
冷央忙移了身體,伸長手臂將禮盒拿了過來放在膝蓋上,然後打開盒子。
白色的狐裘小披肩,放在白色狐裘上面的是一套粉色的首飾。
粉紅色的鑽石,在光的折射下,在白狐裘的襯托下,閃着耀眼的光。
耳環是一副吊墜,鉑金的吊鏈,左右長短不一的款,短的那邊是一顆璀璨的粉鑽,長的那隻在粉鑽的旁邊還有一縷白色羽毛,一眼就看的出來,是爲了配她這套裙子專門設計。
項鍊是簡單的鎖骨鏈,每隔一小段就一顆粉鑽鑲在上面。
手鍊亦是同款,如漫天的星空。
只不同的是,星星散發出來的是銀色的光,而屬於冷央的星空,卻是粉紅色的。
“真漂亮!”冷央忍不住贊,“你不怕我打扮太漂亮,被狂蜂浪蝶追逐?”
“那也得看你站在誰的旁邊。”玉尋歡輕笑,語氣微微上揚,“戴上試試?”
冷央點頭,先是手鍊,然後是項鍊,再緊接着是耳環,繼而脫下黑色皮草馬甲,換上白狐裘披肩。
顏色的迥異,整個人頓時又嬌`嫩了幾分。
玉尋歡側頭看了她一眼,眸中盡是讚許和滿意。
“你不照照鏡子?”玉尋歡問。
“我已經從你的眼睛裡看了!”冷央答,能讓玉尋歡露出滿意神情的,能醜嗎?
玉尋歡再又笑:“你倒是會說話!”
冷央亦笑,眸中光華流轉。
她低頭,將先前那件黑色皮草小馬甲疊好,再裝進禮盒,放至座椅後面,然後側頭,往窗外看去。
這會兒還是白天,天光很亮,歐式建築陳列在街道兩側,建築物頂上覆着皚皚白雪,行人亦穿着厚厚冬裝。
她再轉頭,朝玉尋歡看去,只見玉尋歡穿着白色襯衣,水色斜紋。
他的側臉是完美的線條,沒有戴眼鏡的眼睛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兩顆眼珠子如璀璨的寶石,時時刻刻都寫着勾人二字。
他的鼻子是恰到好處的挺拔,天光從外面打進來,與下巴的弧度恰形成完美剪影。
他的嘴脣是薄刃的弧度,櫻紅的色澤……
冷央抿了抿脣,不可抑制的,腦海裡盡是想象的,若親吻這張脣的完美觸覺。
她的雙手不自覺握緊,強行把自己目光移開。
她怕她再看下去,會忍不住湊過去,直往他脣上壓去!
再緊接着,冷央腦海裡亂七八糟想了許多,到她終於不想那些關於強吻或撲倒的事情後,展現再她眼前的已是一條寬敞的大道,兩側是遼闊而整齊的草坪,四周樹木濃郁,皆是白雪覆蓋。
草坪上有噴泉、雕塑、花圃、黃楊木的樹籬和矮小濃郁的樹木。
而路的盡頭,是一座如凡爾賽宮的宏偉宮殿。
“來過這裡嗎?”玉尋歡淡淡的問。多年前起,瑞典的王宮與皇后島宮就對外開放了,供遊客參觀。
“沒有。”冷央答。她雖經常旅遊,當也不是世界上每一處出名的地方,她都去過。
玉尋歡笑:“待會兒別亂跑,很多人的純良,只在臉上。皇后島雖對外開放,衛兵衆多,但依然有許多照顧不到的地方。”
“是!我纔不會離開你半步呢!從待會兒下車起,我要寸步不離的守着你!免得被其他女人趁虛而入!”冷央一副堅決捍衛男朋友的表情。
玉尋歡再又笑了。
……
宮殿大門兩側已整齊的停着一排汽車,以沃爾沃和薩博居多。
帕加尼停在宮殿門口,玉尋歡下車後,飛快走到冷央身畔,長臂往她腰上一攬,擁着她往宮殿內走去。
“冷嗎?”他問。
“冷。”她答。
“再忍忍,幾步就進去了。”他說着,手臂微收,將她擁得更緊了點。
男性氣息更加濃郁,冷央心頭微動,忙說了讓自己分心的話題:“你就穿這身參加皇宴?”襯衣加牛仔褲,會不會太休閒了?
“我一直如此。”玉尋歡笑,感受到不少目光朝他們這邊看來,他側頭在她鬢角一吻,輕聲,“今日,你纔是我最重要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