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菜園

蘇塵凡跟着老和尚穿過天王殿,朝大雄寶殿右邊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院子外邊,藉着忽閃忽閃的燭光,他隱隱看見“齋堂”二字,走過齋堂後,老和尚將他帶到一片用竹子編織成的圍牆外邊,走了不遠,蘇塵凡便看見一道小門,門上掛着“菜園”二字,兩人穿過這道小門,進入菜園之中。老和尚將蘇塵凡帶到一間簡陋的小屋內,便停下腳步。

“阿彌陀佛,塵凡施主,如今老納任你爲少林寺第十四代弟子,第八代園頭,由於你只在少林修法,所以不再拜師,按照新入寺弟子規定,你的輩份是廣字輩,以後法號就爲‘廣塵’”老和尚很是嚴肅和莊重地說道。

蘇塵凡感到有些驚訝,心想一入寺就成了園頭,也不錯啊,開口問道:“廣字輩有多少高啊?”

“阿彌陀佛,在目前是本寺之內輩份最低的……”老和尚緩緩道。

蘇塵凡有點鬱悶,不過也不是很在乎這輩份,因爲自己主要來少林寺學武的,他繼續問道:“那大師,不知您如何稱呼?還有我每天主要做哪些事?”

“阿彌陀佛,廣塵從侄,老納法號悟食,按照輩份,你應該叫我高祖,不過你可以叫我師祖就行了。”

蘇塵凡憋了一下嘴,心想都成了自己祖先了,這時悟食和尚繼續吩咐道:“你每天的任務是負責菜園內蔬菜的種植澆灌,以及每當齋堂內有人來摘菜時你要負責指引,你明日卯時就到總務處報名,至於你的經書我明日會將你送來。”

“哦……悟食師祖,可我這腿現在還沒好,可不可以休息幾日?”蘇塵凡突然哀乎連天道,也想趁這幾日打探一下少林寺內的情形。

“不可……我這有一瓶金瘡藥,你拿去敷於傷口之上,明日就會好轉。”

“有這麼神奇?”蘇塵凡拿着瓶子不相信地打量了一下,低語着。不過見悟食已走出門口,趕緊呼喊一聲:“師祖您老慢慢走,小心路黑,別摔着了……”

蘇塵凡坐在凳子上,將這瓶金瘡藥向膝蓋上倒去,不料才撒了一點

,他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痛得滿臉漲紅,難已忍受,不由脫口罵道:“哎喲,這死老和尚故意捉弄我,這哪裡是什麼金瘡藥?明明是……咦!”蘇塵凡突然停止了咒罵,口中發出一聲驚奇的叫聲,發現傷口真的不那麼痛了,似乎好了一點。

原來是自己錯怪悟食和尚了,有幾分內疚,接下來他繼續吆喝連天地將藥上完。

藉着微弱的燭光,打量了一翻自己這間小屋。

屋內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桌子,牀上有一牀很薄的被子和一張竹蓆,在牀的另一頭有一個用竹子編職而成的竹櫃,別無他物,但是蘇塵凡也很是滿足,這比自己家裡的條件都要好上很多。

觀察了一翻之後,蘇塵凡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在外面也巡視了一翻。在房屋的右邊搭着一個草棚,下面有一個竈,蘇塵凡感嘆萬千,沒想到吃飯還要自己親自動手。他在水缸中打了一盆水,洗漱完畢,回到房中,將趙小芙送給自己的那雙鞋子放在枕邊,躺在牀上靜靜地看着,一時間,都將這雙鞋子當成了趙小芙,不久之後,燭火已經燃盡,小屋內一片黑暗,他不得不入睡。

……

第二日天明,蘇塵凡在總務處報道後,換了一件僧衣,頭髮也被剃光。不過讓他高興地是,總務處一聽是悟食和尚將自己帶進寺的,並沒有收取一分錢,而只是將自己的錢暫時收押,日後回家探親時再退還。

回到菜園之中,蘇塵凡感到腿上還有些許疼痛,不過傷口已結疤,暗想這悟食師祖的金瘡藥果真神奇;他去草棚中選了一根木棒,簡單修整了一下便撐着它跌跌撞撞地在這菜園中走了一圈。在小屋用竹子編織的圍牆外,原來就是齋堂,這菜地也在齋堂後面延伸了很長一片,他沿着齋堂的牆面順着菜地往裡走,走過齋堂,他驚訝地發現緊挨着齋堂的另一面是一堵高約三米、用磚石徹成的圍牆,由於太高,他看不見裡面的情境,不過卻隱約間聽見裡面有打鬧的聲音。

蘇塵凡感到奇怪,想看過究竟,只可惜腿上有傷爬不上這堵牆。

他朝前繼續走着,想找找看有沒有地勢稍高的地方,以便自己可以看清裡面的情況。走了幾十米後,他眼睛忽地一閃,發現前方不遠的牆上有一塊磚很是突出,待走近一看,心裡面大喜,因爲這塊磚居然是鬆動的,他小心翼翼地將磚取下來,果然出現一個小洞,透過小洞,他終於看清裡面的景象,竟是一個巨大的練功場!場中至少有六七十個僧衆正在練功,剛纔自己所聽到的聲音原來正是這些人練功發出來的。

蘇塵凡心裡大喜過望,正是天助自己啊,他興奮地感嘆了一翻,心想有了這小洞,自己今後就可以很容易地來偷學武功,他將磚塊合上去,口中自語道:“這也許是曾經有人也和自己一般,想學武功卻沒有拜成師,只有到此來偷學功夫,而打通這個洞,真是同命相連啊……”蘇塵凡感嘆着,右手撐着木棒搖晃着滿意地往回走去。

他剛走幾步,便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片刻之後便見一個年紀比自己略大一點的和尚出現在遠處,這和尚看見蘇塵凡,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你是廣塵師弟吧,我是廣林,專門負責來菜園採摘齋菜的……”

蘇塵凡見對方也是廣字輩,心中升起一絲親切感,開口道:“是的啊,師兄,不過今天該摘取哪邊的菜?”

“呵呵,師弟你剛來並不知道,沒事,這園子裡的菜基本上是我種的,最前面的是二月份種的,後面一塊是三月份種的,再後面幾塊分別是四月、五月、六月份種的,一共五塊地,就按照這順序依次採摘……”

廣林非常仔細地介紹到,蘇塵凡見他如此細緻,喜道:“師兄真是細心,我們現在就去採摘……”蘇塵凡一瘸一拐地向中間那塊地走去,廣林見他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趕緊說道:“師弟你腿上有傷,不方便,悟食師祖已經吩咐過我,你這傷大概還需要三四日才能痊癒,這幾日的齋菜由我自己一人來採摘,你在一旁休息即可。”

蘇塵凡一陣感激,雖然悟食師祖不肯教自己武功,但對自己還是不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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