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第二輪淘汰賽的五萬一千二百名武者,此時只剩下兩萬五千六百人。
隨着詠銘太上長老神力涌動,這兩萬五千六百人,再次被分組對戰,一共是一萬兩千八百個擂臺。
第三輪淘汰賽,即將開始。如果能在第三輪淘汰賽之中擊敗對手,那就已經等於得到加入洛九神宮的入場券。不過,如果僅僅通過三輪,那還需要滿足洛九神宮一個要求。只有連勝四場的武者,纔可以毫無限制的成爲洛九神宮正式成員。
進入第三輪淘汰的武者,虛神以下修爲就很少了。這兩萬五千六百人,大多都是一星虛神層次。
在這兩萬多名武者之中,就算還有少量的聖道境或者半步虛神,他們想要繼續碰到同等層次修爲的對手,難度也是很大。除非運氣驚人,否則遇到虛神層次武者,他們的結果幾乎只有落敗。
在半步虛神層次,想要擊敗一星虛神,這難度可想而知。雖然說不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武者,但必定很罕見,在一屆選拔考覈上,也很難看到一個。
像景言在半步虛神層次的時候,就能力戰一星虛神,可景言那是掌握兩種神通並且元氣極其渾厚。在神界,連大多數虛神都沒有掌握神通,更別說是聖道境和半步虛神了。
第三輪淘汰賽,景言遇到的對手,是一名白衣年輕武者。
這名武者面色冷峻,眼神如隼,看起來頗爲孤傲。
景言神念掃過,感應到這白衣武者,武道修爲是二星虛神層次。而且,這名武者確實很年輕,景言大概判斷,應該是連一千歲都不到,可能是在五百歲到一千歲之間。
一千歲都不到的二星虛神,恐怕就是在神界,都是極強的武道天才。也難怪,此人一臉的冷傲,那眼神彷彿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
在景言打量白衣武者的同時,白衣武者目光也盯着景言,而後嘴角泛出一絲冷笑。
白衣武者,名字叫池茂。
池茂不認識景言。而天花榜上的武者,池茂都有印象。他對景言,沒有任何印象,也就是說,景言不是天花榜上的武道天才。
既然不是天花榜上的武道天才,那對他池茂,就沒什麼威脅。他池茂雖然纔是二星虛神修爲,可距離三星虛神也不遠了,並且,他也登上了天花榜。原本以他二星虛神境界的修爲,登上天花榜是不太可能的,但他天賦確實極高,不到七百歲就已經接近三星虛神。
就因爲這點,他在天花榜上的排名,達到八萬多。
這當然不是他追求的終點。
天花榜收錄的,乃是五千歲之下的武者,他池茂如今不過七百歲,他還有很多時間。他的目標,是進入天花榜前五百名,甚至是前一百名,讓整個琉璃神域的武者,都記住他的名字。池茂,有這個信心。
“司長,你快看!”真言司的司長,看着景言所在的擂臺。
“池茂?”
“哈哈,這第三輪淘汰賽,那目中無人的土著遇到的對手,居然是池茂?”黎嶽頓時笑了起來。
黎嶽早就期待景言碰到一個強大的對手,前面兩輪淘汰賽順利過關,讓他很不痛快。
“這土著完蛋了。”真言司執事也笑着說。
“嗯,他運氣用完了,這第三輪遇到池茂,他必敗無疑。池茂可是接近三星虛神,也是天花榜上的武道天才。在池茂面前,他必定連一招都擋不住就被擊敗。”黎嶽點着頭,就等着看池茂一巴掌將景言拍飛出去。
真言司已經與池茂接觸過,而池茂也口頭答應,加入到真言司。當然,爲了拉攏池茂,真言司也許諾了不少好處。只要池茂進入真言司,相信未來十年內,就能擁有晉升第二宮的實力。
“那個景言,運氣不太好啊!”
“是啊,前面兩輪還好,對手都不強大。可這關鍵的第三輪,他居然碰到了池茂。”
“這個景言,應該也是一星虛神修爲。他是低等世界上來的,武道基礎應該很好。若是碰到尋常的一星虛神,他獲勝的機率應該會比較大。可是面對池茂這個接近三星虛神的武者,只怕……”
一些第一宮司長,有不少開口議論。
因爲鞏羅親自出面邀請景言,再加上真言司的主動接觸,所以這些司長,確實有不少也特意關注景言。
“黎嶽司長,我知道真言司與池茂接觸過,池茂答應加入真言司了嗎?”一名司長對黎嶽詢問道。
黎嶽看了那名司長一眼,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們就不要打黎嶽的主意了,早在池茂尚未進入洛九神宮的時候,我就親自出面見過池茂。池茂也表示,等選拔考覈結束後,第一時間就加入我真言司。”黎嶽得意笑道。
他當然得意,像池茂這樣的天花榜天才,那是第一宮各司都想要吸納的對象。這樣的武道天才,想進入水月司,那都輕輕鬆鬆。畢竟,七百歲就登上天花榜,這可不多見。
每一屆選拔考覈後,能吸納兩三個登上天花榜的武道天才,對於第一宮各司來說就算是不錯的成績了。排名靠後的司,多半連一個天花榜天才都吸納不了。
“黎嶽司長動作快啊!唉,我是在池茂進入層疊峰等待考覈之後,才與他接觸。他告訴我,已經答應加入真言司了。”那名司長無奈的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鞏羅司長。”黎嶽看向默然無語的鞏羅。
鞏羅轉目看向黎嶽。
鞏羅此時臉上沒什麼表情,但他心中是有些擔憂的。景言運氣也太差了一些,進入第三輪淘汰的兩萬多名武者中,二星虛神以及超過二星虛神境界的武者,數量可能連十分之一都不到。而景言,卻碰到了池茂這樣的強者。
“有什麼感受嗎?你們青木司,不是想吸納那個叫景言的土著嗎?現在,你就沒什麼想法?”黎嶽有些挑釁的眼神望着鞏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