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宗老的這個問題,看似比較奇怪,但暗影堂堂主卻是立刻就明白了。
暗影堂堂主正色說道:“此事確實已傳開,有諸多勢力都在暗中打探關於景言的信息。”
“他們想要的不是景言這個人,而是仙涅丹。得到了景言,就等於得到了仙涅丹。”遮月宗老面容沉了幾分。
“暗影堂主,你知道關於景言的信息,是從哪裡傳出去的嗎?”天影宗老看着暗影堂堂主問道。
“無法查證,對方做得極爲隱秘,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暗影堂堂主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此事並不是從我們藥宗內部傳出。”
“其實我們也清楚,此事是隱瞞不住的。如果我們藥宗能夠控制觀察站,或許還可以封鎖此事。”遮月宗老無奈的語氣說道。
暗影堂,並未找到傳播此信息的源頭,但藥宗的這些高層,也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好說出來。他們心中知道,定是幽光殿將這個消息放出去的。
“既然消息已經傳開,景言此子就更不能留了。”天影宗老出聲說道,他堅持自己的意見,要處死景言。
遮月宗老點了點頭。
他又看向幾位核心堂主。
“諸位堂主,也說說自己的看法吧。”遮月宗老道。
“宗老大人,這個叫景言的修行者,是來自其他混元空間的修行者。我認爲,應該將其抹殺,免得留下禍患。”金玉堂堂主率先發聲,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景言此子,我尚未見過他。不過,我從青巖長老他們口中得知,此子極爲年輕,便登入了造極之境。就這麼殺了,有些可惜。當然,如果是爲了宗門的安全不得已,那也只好殺了他。”極戰堂堂主頓了一下說道。
極戰堂堂主的態度有些模糊,他似乎並不想處死景言,可如果留着景言可能給藥宗帶來巨大的損失,那也只好殺死景言。
“妙手堂,已太長時間沒有煉製仙涅丹的。我聽說,那名叫景言的丹師,在武道上只是一維造極之境。若將他放到妙手堂,限制他的自由,他定然沒有機會離開。或許,我們可以將其留在妙手堂專門煉製仙涅丹。”妙手堂堂主斟酌着說道。
與三位宗老一樣,這幾位堂主的意見也不統一。
“暗影堂主,你的看法呢?”遮月宗老又看向暗影堂堂主問道。
暗影堂堂主耷拉着眼皮子,聽到遮月宗老對他問的話,他纔出聲說道:“我覺得,處置景言一事,還是由宗老大人決斷最好。”
藥宗的這羣高層人員,目的都是爲了宗門利益。
無論是主張處死景言,還是主張留景言性命,都是爲宗門利益考慮。
想處死景言,是害怕景言落入其他勢力之手,從而導致仙涅丹不受控制的流出。而想留景言性命的人,則是考慮到宗門的情況不好,若是能利用景言這個可以煉製仙涅丹的丹師,那對宗門的穩定將會有較大的幫助。
“極戰堂主,麻煩你去咕泣峰,將景言帶過來。”蘊華宗老對極戰堂堂主說道。
他們這羣人,尚未與景言照過面。就算要處死景言,也理應見上一面。
“是!”極戰堂堂主應了一聲。
極戰堂堂主,前往咕泣峰,命守衛打開景言所在的困龍亭。
景言從困龍亭走出。
從來到鹿笙混元進入藥宗,他已被關在困龍亭內數天的時間。
“景言嗎?”極戰堂堂主看着景言問了一句。
“是。”景言看着極戰堂堂主,點了點頭。
“我是藥宗極戰堂堂主。”極戰堂堂主道。
景言笑着向其拱了拱手。
“現在,你跟我去藥神殿。宗老大人,要見你。”極戰堂堂主又說道。
“哦。是決定要如何發落我了嗎?”景言面帶微笑問道。
極戰堂堂主皺了皺眉,望着景言答非所問道:“果然是很年輕的修行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一些。景言,走吧!”
景言跟着極戰堂堂主,進入藥神殿,被空間之力直接傳送到三位宗老所在的房間。
“三位宗老,景言已經帶到了。”極戰堂堂主拱手對宗老道。
房間內,衆人的目光都落在景言的身上。
就連金玉堂堂主,在看到景言的時候,眼神都有所變化。因爲,景言的年紀,也出乎了她的預料。她心驚的想了一下,自己似乎還從未見過如此年紀,就能登入一維造極之境的修行者。
哪怕是在藥宗之中,有較多仙涅丹可以使用並且在武道上有極高天賦的修行者,也沒有如此年輕就能達到造極之境的。
其他衆人,也都有類似的想法。
“景言,你是否能夠煉製仙涅丹?”遮月宗老輕微吸了口氣,直接對景言問道。
“是的,我能煉製仙涅丹。”景言點頭回應。
“景言,仙涅丹是我藥宗不傳之秘。哪怕是在藥宗之內,也只有成爲宗主的人,才能夠纔有資格學習仙涅丹的丹方。對此丹,藥宗是絕對不容許流傳出去的。”遮月宗老緩緩說道:“我問你,你是否願意加入藥宗?”
“加入藥宗?”景言擡了擡眉。
“當然,在加入藥宗之後,你這一生,也將不能離開藥宗半步。你,只能在被允許的範圍內活動。”遮月宗老又說了一句。
WWW_тt kǎn_C○
聽到這句話,景言不由笑了一聲。
當景言發出笑聲後,在場的衆人,面容都一凝,凌厲的眼神盯着景言。
“我加入藥宗,藥宗還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抱歉,我從未聽說過這樣的道理。”
“我知道藥宗是鹿笙混元內的大勢力,地位舉足輕重。但即便如此,藥宗也不能如此霸道行事。”
“說實話,我願意從自己的混元空間,跟着青巖長老兩人來到鹿笙混元,已算是很配合你們。我來此,不是爲了加入藥宗,更不是爲了讓自己失去自由。我要做的,是向你們解釋關於仙涅丹一事。”
景言連續的說出幾句話,姿態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