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和外面進來的兩人對望，懼是一愣。
柳時微愣了一下，便露出笑容：“小堇，你也在這裡啊。”
木堇面上沒有表情，擡眼看向柳默。
她以爲柳時微和柳莫陽之前就已經回去了，沒想到還在，但是柳默居然沒有告訴她。
柳默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來看看外公，現在就回去。”木堇冷淡的出聲，然後就轉過了身。
顯然不想多看柳時微一眼。
柳時微黯然的低下頭髮，木堇還是不願意原諒她。
可能這輩子，她們母女兩人都不能好好相處了。
“小表舅，我先帶兩個孩子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柳默一聽木堇叫他“小表舅”，哪裡還管得了別的。
當下連連點頭：“好好好。”
柳盛遠也聽見了木堇的話，眼神暗了暗，便卻沒說話，只是希冀的看着木堇。
木堇牽着兩個孩子，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明天真的會再帶孩子過來看你。”
柳盛遠這纔看着她笑得開懷。
然後，木堇便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把柳時微和柳莫陽當空氣。
柳默連忙跟上去送她。
……
車裡。
楚念末突然開口問木堇：“媽咪，太公是要死了嗎？”
木堇怔了怔：“不知道。”
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單了，心臟衰竭，肝臟受損，迴天乏力。
後面的話，也是離開醫院的時候，柳默告訴她的。
楚念西好奇的問楚念末：“哥哥，什麼是死？”
“靈魂離開肉|體，肉|體將回歸大地。”
“啊？”智商趕不上楚念末，所以楚念西完全聽不懂。
楚念末思索了一下，又說：“就是喪失生命，肉|體各部分機能停止運行。”
楚念西還是一臉懵懂。
楚念末瞥了她一眼，目光裡帶着嫌棄：“就是不會說話，不會動手，也不能吃東西了。”
楚念西苦了臉：“不能吃東西好可憐……”
兩個孩子後面又說了什麼，木堇沒有再留意。
思緒有些亂，不斷的想到剛來驚都的時候，和第一次見到柳盛遠的場景。
她很難將那個銳利又貴氣的老人和病**上的柳盛遠到一起。
……
直到晚上，木堇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兩個孩子早早的睡下之後，木堇失眠了。
躺到半夜也沒睡着，就起**去找水喝。
腳才踩到地上，一旁的**頭櫃上靜音了的手機屏幕就亮了起來，
有人打電話進來。
看着電話上面顯示的陌生來電，木堇愣了一下，纔拿着手機出了臥室，接通。
“你好。”
“堇小姐，請打開門。”
“你是誰？”
“嘟……”
電話被掛斷。
木堇回房換了衣服，拿着手電筒，匆匆的走到了門口。
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才伸手開門。
叫她“堇小姐”的人，很多。
金鑾殿的所有人都這樣叫，柳家的人也這樣叫。
即便她有了孩子，他們還是這樣叫，這成了他們的習慣。
門打開之後，木堇看到了這個在深夜打電話給她的男人，滿臉驚訝：“怎麼是你？”
“好久不見，堇小姐，別來無恙。”
“還好。”很久沒有見過的一個人，但她還是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