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氣喘吁吁的終於推開了他，拉過他的手來看：“你的手！”
“沒事。”楚西末終於鬆開了她，目光沉沉的盯着她，一點也不在意手上的傷口。
反倒是木堇緊張得連忙找創口貼給他貼上，好在傷口並不深，只不過有好幾個口子。
做完這些，木堇擡頭才發現他正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看，一時間有些不在自：“你
、你盯着我看什麼？”
“別生氣了。”楚西末拉住她要撤回去的手，聲音裡有服軟的意味。
木堇連忙要抽手，但卻被他握得更緊：“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別不理我，我昨晚在公司睡了一晚上。”
聽着他服軟般的解釋，木堇的心就軟了下來。
她等了五年才把他等回來，哪裡捨得真生他的氣。
“那，念寶和小末……”關於孩子，她還是不會退讓。
“我不插手。”楚西末無聲的勾了勾脣，眼底都是縱容。
雖然木堇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也只能先忍住。
……
晚上在金鑾殿有飯局，木堇和楚西末兩人一起去。
飯局結束出來，木堇就在大廳裡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是柳時微和柳莫陽。
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來，但是她幾乎都沒有遇到過，今年，好巧不巧的偏偏遇見了。
而回來的原因——柳沉璟的祭日到了。
楚西末偏頭看她，露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木堇鬆開他的手，朝他們走了過去。
張了張嘴，也只說出了極簡單的四個字：“好久不見。”
柳時微還是坐在輪椅上，她這輩子都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了，穿戴素雅，像是又蒼老了幾分。
柳莫陽則比她好一些，沒有那麼顯老，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很精神。
“小堇。”柳時微仔細的打量着她，似是確認她過得好不好，眉眼間隱有欣慰之色。
目光落到站在她身後的楚西末身上，柳時微倏的瞪大眼，失聲道：“他怎麼在這裡！”
木堇皺眉，上前一步，擋住了柳時微的視線，她很不喜歡柳時微這種帶着驚詫指責般的口吻。
彷彿在她看來，柳沉璟死了，楚西末也不該活着。
木堇面色不鬱的開口：“我的老公，當然要跟我在一起。”
下一刻，手上一暖，便被男人的大掌握住，轉頭看見楚西末正扭頭朝她微笑，隨即看向柳時微和柳莫陽：“柳先生，柳女士，你們好。”
木堇並沒有叫媽媽和舅舅，楚西末自然也冷漠疏離。
柳時微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是看到楚西末之後，就有所收斂，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幾分。
木堇有了孩子之後，就越來越厭煩和別人周旋，也不喜歡公事，更多的時候都想把時間花在孩子身上，此時見柳時微和柳莫陽這樣，也沒有再多說的心思，拉着楚西末的手，小聲說：“我們回去吧。”
楚西末捏了捏她的手，無聲安撫。
木堇面色淡淡的看向他們說：“家裡有孩子，我們要先回去了。”
柳時微和柳莫陽面上的表情各異，但都沒說什麼，生疏而禮貌的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