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之說,楚西末在烈焰林待的那幾年,只做兩件事。
殺人,試藥。
雙手沾滿血腥與黑暗。
只爲了能回來找她。
如果不是因爲,心裡有着一定要回來找她的信念,以他在烈焰林那幾年以來的經歷和遭遇,早就變成了殘忍嗜血的人。
可他到底沒有,雖然被影響過,但他仍在剋制。
最後,還是被她逼成這樣子的。
楚斯塵拿着一個針筒轉過身來,就看見木堇跪坐在鐵籠前哭得泣不成聲。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有點悶悶的疼。
眼底閃過一抹茫然。
他伸手按了一下胸口,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拿着針筒朝她走了過去:“你同情她的話,你也可以試一試。”
說着,他舉了舉手上的針筒。
他本來就是想嚇唬一下木堇,並沒有真的想要給她注射這個藥。
畢竟木堇還是他的妻子,總不能讓她天天像韓靜靜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吧。
妻子就是要過一輩子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他的。
所以,可以隨便欺負。
就是這樣。
至於愛情,這完全不是楚斯塵需要考慮的東西。
木堇聽見了他的話,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站起來。
朝他伸出自己的手臂:“好啊,扎這裡。”
楚斯塵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將針筒放回去。
卻不料,一個柔、軟的身體突然撞到了他的後背上,纖細的手臂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整個人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尤其是後背上某一處,感覺到特別的綿軟……
幾乎是立刻,他就有了反應。
身體的反應,總是最誠實的。
“對不起……”
木堇緊緊的從背後抱住他,一聲又一聲的道歉。
所有的話都很蒼白,她所擁抱的這個男人或許也不懂她要表達的意思,可她還是要道歉。
那是她欠給楚西末的。
而楚斯塵完全沒聽進去她說了什麼,只是面色冷僵的盯着自己下面搭起來的帳篷,神色不明。
他剛剛就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爲什麼會有反應?
難道是木堇給他下了什麼藥?
想到這個可能性,楚斯塵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將手裡的針筒隨手一扔,就將她甩開。
“敢給我下藥,看來還是我對你太好了,你纔敢如此膽大妄爲,你給我留在這裡反省!”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吩咐保鏢:“任何人來都不許開門。”
“是。”
直到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木堇還一頭霧水。
她什麼時候又給他下藥了?
楚斯塵還有被迫害妄想症嗎?
……
楚斯塵回到房間,還覺得渾身燥熱。
做什麼都覺得不對勁,衝了個冷水澡這後,纔好了很多。
木堇被他關了起來,家裡沒什麼好玩的了,外面那些人也沒什麼意思,一個二個根個蠢貨似的。
於是,他就想起來楚念西和楚念末。
那兩個小不點看起來也蠻有意思的。
他眯着眸子思忖了一下,就走出房間,去推開了兩兄妹的門:“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