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心裡一顫,一瞬間想推開他,可是想到他這是被下了藥無意識的動作,又不忍心了。
他輕輕用滾燙的大手捧過她的臉,從背後吻住了她的脣。
這樣扭曲的姿勢,頓時讓她心裡生出一種被心愛的男人征服了的服從感。
不自覺地閉上眼睛任由他抱起她,在書桌後的椅子上坐下,他褪下了兩人之間衣物的阻隔,大手掐着她的細腰,幾乎是下意識地說着:“傾傾,我想要你!”
她捧住他的臉,輕輕挪動腰身,兩人漸漸融爲一體…
書房裡開着暖空調,她漸漸全身大汗淋漓,只能無力地抱着他,順着本能動作着。
可是,這不夠…遠遠不夠!
她難受地哼哼起來。
端木白立即知道她處於快到山頂的邊緣,立即抱着她站起來,走到了沙發邊,狠狠地動作起來。
宋傾漸漸腦中泛白,身體的歡愉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想要的是什麼。
是這個男人,他的一切,她都要…
他的壞,他的好。
只能屬於她!
“端木白,我愛你!”
她低聲哭泣,端木白卻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停下來,呼呼喘着氣看她:“傾傾,再說一遍吧!”
“我愛你。”
他輕柔地捧住她的臉,吻住了她眼底的淚。
“謝謝你,傾傾,我也愛你!”
他在黑暗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的海東青,就是他唯一的光亮了。
看着她翱翔時,才能看到陽光。
他心底感動,身體漸漸放柔了動作,宋傾剛剛經歷一場頂點的釋放,渾身痠軟,只能無力地抱着他任由他一點點廝磨着。
似乎是過了很久很久,她大腦一片模糊,被他劇烈地撞擊着,身體深處被燙了一下,忍不住痙攣起來。
他沒戴@套。
這個妖孽!
“傾傾,再給我生個兒子吧!”
她已經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哼唧了兩聲。
生什麼兒子?
她事業正在上升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事業給他生二胎!!
端木白看着她皺眉睡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還是不願意嗎?算了,你這個霸道的女人!”
他抱着她去客房的衛生間裡洗了洗,兩人一起在客房裡睡下了。
七七那孩子睡覺輕,一旦被吵醒就好久睡不着,他們還是乖乖的,不去孩子身邊折騰了吧。
第二天一早,宋傾是被耳邊熱烈的呼吸聲驚醒的。
他抱着她,雖然一動未動,可是呼吸聲已經出賣了他。
她眯着眼睛動了動身體,隨即一隻手狀似無意地覆蓋在他某一處上。
“你爲什麼裸睡?!”
端木白嘿嘿笑着睜開眼睛,溫文爾雅地朝她笑:“早!對了,你也在裸睡呢!”
宋傾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渾身一件衣服都沒有,想想昨天好像到最後就睡着了。
他見她醒了,手上纔開始不老實,一隻大手按住她的一隻包子緩緩揉捏起來,手指還壞心地在葡萄上揉捏按壓。
她的身體早已經熟悉了他的霸佔,只是這麼幾下輕微的動作,她就忍不住呼吸急促,臉色酡紅地軟化成一灘春水了。
他輕笑着壓上去…
一個小時之後,宋傾迷迷糊糊地被他抱着又去衛生間裡洗了澡,無意間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赫然被種了一隻大大的草莓,頓時氣得掐了端木白一把。
“你個死人,我今天晚上還有活動呢。”
端木白看見那顆小草莓,也有些理虧,臉上儒雅地笑着,語氣帶着討饒。
“我錯了!當時太激動,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不如,穿件高領毛衣?”
宋傾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出門去主臥邊上的換衣間找衣服穿。
端木白最受不了她嬌嗔的白眼,被她這麼一瞪,通體舒坦了。
笑呵呵地跟着她一起去換了衣服,西裝革履地下了樓。
楊新鑄正從門外回來,見他們下樓,立即奇怪地問:“招娣呢?怎麼沒做早飯?”
宋傾這纔想起那個奇葩姑娘來,似笑非笑看一眼端木白:“
招娣是侯阿姨弄進來的,總要跟她說一聲。”
楊新鑄立即明白出事了,忍不住八卦起來:“怎麼了這是?”
端木白有些尷尬,朝他招招手,兩人在邊上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
楊新鑄立即臉色發黑地上了樓。
就在這時,侯阿姨臉色不太好地從臥室走出來了。
“哎喲真是年紀大了,居然睡到現在,腰都快睡斷了~”
她看見端木白和宋傾都沒有去上班,反而在客廳里正襟危坐的樣子,忍不住奇了怪了:“這都幾點了,你們怎麼還在家?”
話剛問完,楊新鑄就拎着招娣下樓來了。
招娣被打暈扔在書房裡凍了一夜,正在頭昏腦脹流鼻涕呢,被楊新鑄粗魯地拎下來,立即開始撒潑哭鬧。
這個死小子怎麼敢這麼對她?她爸媽都沒敢動過她一根手指頭呢。
侯阿姨奇怪地看着招娣被扔到客廳的地面上,有些緊張地問:“傾傾,先生~這是???”
端木白朝楊新鑄打了個眼色。
他立即低頭取下了招娣嘴裡塞着的抹布。
招娣看見侯阿姨,立即哇的一聲哭出來:“姨~你給我找的這是什麼工作啊!你看看這些人,都是怎麼對我的。我回去告訴我媽,讓她找你算賬!我被被凍感冒發燒啦!姨,你還是我姨嗎?你怎麼這麼害我呀?”
宋傾聽着這孩子倒打一耙,卻忍不住笑了。
喲呵,這孩子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她的三觀,真是長見識了。
“胡說什麼呢你!”
侯阿姨對宋傾和端木白都是很瞭解的,同樣的,她對招娣也很瞭解。
她那小姐妹嫁人後十幾年沒懷上孩子,後來終於有了招娣,寵得不成樣子。
雖然招娣沒能給自己招來一個弟弟,可她那小姐妹和丈夫還是把唯一的孩子當成眼珠子似的,招娣要星星絕對不敢給她月亮。把一個好好的孩子養得人嫌狗不理!
她也是沒辦法了。
“先生,招娣她做了什麼?先生看在我的老臉上,就饒了她吧?”
宋傾看一眼端木白森寒的臉色,就知道他剛剛真的是想打死招娣的。
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侯阿姨,招娣她昨晚給您,我,還有柱子都下了安眠藥,然後在老白的咖啡裡下了催@情劑,想勾引老白!說是,要給老白生孩子呢~”
宋傾說完,立即上前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侯阿姨。
侯阿姨氣得絕倒。
見過蠢的,真是沒見過招娣這麼蠢的。
居然還有臉哭哭啼啼他告狀。
她顫抖着指着招娣:“招娣啊招娣,你這真是想找死!今天我就打電話給你媽,就算拼寫不要她這個小姐妹了,你也得給我滾蛋!別再在這裡丟人現眼!”
招娣一聽,頓時急了:“我不走,我不走!姨,你不能讓我走!你們怎麼能趕我走?我要是走了,誰給你們洗衣做飯~”
端木白實在不想再在這個奇葩的身上浪費時間,站起身朝宋傾伸出手:“我送你去找楊溢。柱子,你留在這裡,看着她家人把她領走了就好!”
楊新鑄把玩着一把鋥亮的匕首,點點頭:“好嘞。”
端木白看了侯阿姨一眼:“侯阿姨,招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侯阿姨臉色蒼白,卻還算鎮定,抹了抹眼淚,點頭:“先生您放心吧,我不會讓她再在這裡礙眼了。”
招娣急得大哭大鬧起來,拱着身子去撞侯阿姨。
這老不死的怎麼跟着外人一起欺負她?這別墅裡吃得好玩得好樣樣都好,她可以開好車住好房看着別墅裡的大電視~還不用像端木白和宋傾一樣出門上班掙錢去。她在這別墅裡簡直就像是主人,端木白和宋傾像是給她打工的!
這麼好的日子,她還沒過夠呢。
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侯阿姨被她撞在腿上,立即站不穩跌坐在沙發上。
端木白走到了門口,看到這一幕,立即冷冷地一哼:“柱子,要是她再不聽話,不管侯阿姨答不答應,都往死裡打!”
招娣立即嚇得不敢再動了。
宋傾看得好笑,果然要治理惡人,必須要更惡的惡人出
馬才行。
楊新鑄立即把那塊抹布又塞進招娣的嘴巴里了。
宋傾在車上想起招娣最後看着端木白的那個眼神,還是忍不住地想笑。
“老白同志,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發火的樣子很嚇人?”
端木白一邊開車,一邊笑着看她:“放心,我又不會衝你發火!”
他對她,只會走甜寵路線的。
“老白,今年過年,我想大家一起吃年夜飯,就在自己家裡,我親自動手做,好不好?”
端木白心裡微動:“這主意很好,我喜歡!”
他只喝過她做的肚肺湯,別的還真沒嘗試過。
“你會做飯嗎?”
宋傾不爽地捶他一拳:“少看不起我!不會做難道不會學嗎?”
端木白:“啊?現學?”
不會做飯還是不要勉強了吧?
看來他還是要提前準備一下,讓人預先訂好年夜飯吧。
宋傾和他一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去了楊溢那裡,傍晚時分就梳妝打扮完畢,去了活動會場。
這一次,是爲了給一個什麼著名畫家站臺捧場,據說是個有些背景的畫家,畫展的開幕式請了不少圈內圈外有名的人士,宋傾這裡也是接了鉅額的出場費,來意思一下就好。
當她到場以後,看到那個畫家,卻真是驚得險些尖叫出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見鬼似的看着那個人。
那個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留起一頭微長黑髮,帶着大黑框眼鏡的男畫家。
不是楚堃又是誰?!
楊溢站在她背後看着她這副樣子有些奇怪地問:“怎麼了?”
“這個畫家,是你們五爺!”
楊溢也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才忽然想起來他壓根沒見過楚堃的正臉長什麼樣子。
“你確定嗎?”
他看着那個正在和兩個中年男人熱烈攀談的畫家,怎麼看都像是個無公害的傢伙啊!
“這個畫家叫什麼?”
“只有一個筆名,叫燈火。”
宋傾抖抖脣角,這麼文藝的名字,真不太適合楚堃這貨,可是越反差越不會有人懷疑的吧?
她平復了心情,挽着楊溢的手臂,朝會場裡走去。
直到走到那畫家面前,他才轉頭看見了她,眼神居然很耐人尋味,不像是認識她的樣子,只是帶着淡淡的驚豔,還有初次見面的疏離。
他看着宋傾,伸出手來,居然很有禮貌地打招呼:“宋小姐,久仰大名,想不到主辦方這一次能請到您來這裡捧場。”
宋傾也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隨後客客氣氣地說:“您太客氣了,燈火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他自然也知道這是客套話。
娛樂圈的人有幾個對油畫真正感興趣的?
宋傾和他寒暄客套了幾句話之後,忽然問道:“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由您親自講解一下每幅畫呢?說實話我對繪畫了解得不多。”
宋傾隨即被這個叫做燈火的畫家領着,到了幾幅他最得意的代表作前,開始噼裡啪啦的跟她講解自己的創作過程和靈感解析。
宋傾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始終盯着人家的臉看,越看越確定,這就是楚堃,就算是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都多了一些文藝範兒,可是那張臉怎麼都不會認錯的。
她但是想看看這小子想幹什麼!
原本想好了只呆半個小時的畫展,她硬生生呆到了九點多才離開。
今天晚上只是畫展的開幕式,這場個人畫展會持續一週,也就是說,楚堃會在這裡呆至少一週的時間。
宋傾離開會場的時候,只覺得頭皮還是一陣陣的發緊,楚堃文鄒鄒的樣子,真是太可怕了。
“需要查查這個畫家的底細嗎?”
“當然,所有能查到的消息都查一查。我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楊溢點點頭,隨即不確定地問:“三哥那裡,需要他知道嗎?”
她皺眉想了想,隨即有些苦惱地嘆氣:“我找機會跟他說一聲吧。”
畢竟楚堃來鄴城,應該不是單純來客串畫家遊山玩水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三山會裡要出什麼變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