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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衙門,晴悠帶着林松在街上閒逛,偶看攤上之物,但卻無購買之意,即便林松拉撕要走,晴悠還是未有應允。
鬧市街區,人口混雜,其言更是亂而無掩,故此,晴悠方帶着林松出來閒逛,爲了就是昨夜劉昌之死,還有林善弒父之案。
時至今日,晴悠卻未見紀紅秀,也未見其有來尋林松,由此不難看出,紅秀根本沒將林松放在心上,這外界傳言其跟城中員外有染,而所謂帶着林松到員外府攀關係,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實際上那是因爲紅秀跟那員外有私情。
“真是不要臉的女人,”路邊擺攤上的婦人相互交頭接耳地談論着些什麼,“這林家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怎麼能娶了這樣的媳婦進門,真是造孽啊……”
“這也不能怪她,”旁邊一賣包子,本在吆喝着的卻湊了過來,“年青美貌,身材丰韻,如若不是這林大夫不能人道,讓這美嬌娘守活寡,她也不至於紅杏出牆了,若是我這她,我也會這麼做了。”
“哼……死鬼,還不快點叫賣,我看你是皮癢了,還敢看那不要臉的女人,”賣包子的妻子出來,當頭便是一拳,擊得賣包的連連叫痛,“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一看就是狐狸精,那雙鳳眼,見到是男人就盯着不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城裡來了這女人真是將我們女人的臉丟盡了。”
……
各有各說理,男的護着紅秀,女的對紅秀唾罵不止,這全然都非晴悠所想得知的,因爲這些晴悠相信官衙早已得知,而她想要知道的卻是一些紅秀收買了的人的那些人的信息。
“姑姑,”林松扯了扯晴悠的衣裙襬,不解地問道:“他們說的是誰啊,還有,什麼是娼婦啊?”
林松的天真可讓晴悠有些難以啓齒,但卻又不能不說,“書裡有寫,你回去翻看書冊吧。”
思了好一會,晴悠還是讓其去翻看書籍,讓其自尋答案,因爲即便現在她說了,林松也未必理解何爲妓女,以出賣**爲生的女人。
“大家快來啊,快過來啊,出大事了,城裡出大事了……”就在林松糾纏着晴悠講解之時,一十來歲的小孩子沿街跑喊,“大家快過來啦,快報啦,快報啦……”
“賴三兒,什麼事了,什麼事了?快說啊……”
衆人圍賴三兒而去,堵得其被擁中心,待露出頭兒時,已被衆人逼問迫道:“好了,我說了,你們別逼我,我現在就說,先讓我喘口氣,喘口氣。”
“城裡出現盜賊了,昨夜城南王員外家昨夜被盜,前日城北劉員外家被盜,聽說今個兒在城北廢棄的屋裡發現了一具屍體,那龍都裡來的大人昨個兒在城北跟這賊人打鬥了一場,但卻未能擒得賊人,現今官府出了公文,只要誰人提供有用的線索,都有賞,都有賞啊……”
“天啊,城裡死人了?”婦人膽小驚道。
“城裡來了盜賊,接着又死人了,該不會是有強盜看上了我們青紅城,想要攻進城裡掠奪吧,那我們會不會很危險啊?”
“我看我還是到我哥哥家去住一陣子好了……”
“不對,不對,這是不是本就城裡人自己乾的啊?賴三兒,伊大人可有抓了什麼人啊?”
賴三兒笑了笑,沒有立即回答,明眼人看了便知其這是要何,故便拖拉不答。
“我就說你這賴皮兒,拿去,拿去,快說,快說啊,全都說了,一次說完。”一位有錢的公子哥兒丟了一兩銀子給賴三兒。
賴三兒爽快的撿起,收入懷中,大笑接道:“謝謝這位公子,那請公子聽好了,這官府如今可是措手無策,如果今個兒不是發現了有受害者,伊大人也不會放出這消息了,希望大家多多提供線索,好讓此案儘快破結。”
“什麼?”那公子驚叫一聲,“那不是很危險,這連一個疑犯都沒有,這城裡哪還能安全住下去啊。”
“就是啊,”衆人亦是意論紛紛,都擔心着事情的發展,“那這夜裡怎還敢出門啊,哎啊,別說了,我看這白天裡也未必安全,那賊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惦記上我們了,這可怎麼辦啊……”
晴悠聽過便從人羣中退去,心裡暗自在想,這司徒展爲什麼不對外說出死者的身份呢?而且很明顯,這劉昌並不是這盜賊所殺的,並被人嚴刑逼供過的痕跡,跟盜賊的事,只是完全湊巧,晴悠心裡明白,這司徒展是想借這個機會一箭雙鵰。
帶着林松上小館吃食,不料卻見司徒展的隨從陳義拍桌而道:“真是氣死人了,萬石,你好歹也說句話啊,昨天明明就能抓到那兇手的了,可是這大人怎麼就說不對,轉到另一邊去尋人了,可追去,卻什麼都沒有,回頭,那賊人也不見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好了,陳義,”萬石拉着陳義坐下,安撫其道:“我雖然看得不清,但是確實如大人所說的那般還有另一黑衣人,只是沒能追上罷了,況下這賊人的輕功確實了得,恐怕其武是你我二人加起來都難以抵擋啊。”
陳義剛坐又再次拍桌站了起來,言語間夾有極大的不憤,“我纔不信我打不過他,萬石,大人謙虛了,你怎麼也跟着一起謙虛了起來,萬石,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的實力,這年青的一輩中,能有幾人是大人的對手,在江湖上,即便不給大人面子,也要給大人的師傅面子,依我看,這賊人一定是怕了大人,溜之大吉了。”
晴悠叫了些清淡小菜便與林松坐下傾聽,倒是小菜來了,林松不滿而道:“姑姑,我想要吃肉,想吃魚,我想吃……”
“大清早要吃得清淡些,”晴悠爲林松夾着小菜,口中看似平淡,但卻滿是關心,“鬆兒,你要記住,即便將來你不想從醫,但是你也要知道該怎麼從食醫,身體是自己的,你要學會怎麼照顧自己的身體,身體乃革命的本錢,沒有了健康,你想做什麼都不可以,記住身體發之父母,你要愛惜自己。”
“姑姑……”林松愣拿着筷子,頂着張細嫩天真無邪的臉道:“你怎麼說起話來跟夫子似的,別人不知道還以爲我找了個貼身夫子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