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嬌嬌在牢裡,等不到兒子的到來,既高興又傷心,自己的生命已經快要到頭了,可是身邊卻無一個可以陪伴自己的人,心又怎能不痛呢?
已經被關到這大牢裡十天了,她的心還在期盼着自己會被釋放的一天,在想着會有誰還可以幫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着。
終於在她不懈努力下,得到了機會。
這一天,大牢裡來了一個身穿着黑色大斗篷的人,看除了露出來的鞋子可以看得出來來的人是個女子之外,臉還有有手都被這斗篷給遮得嚴嚴實實。
“別聊太久了??”只聽見獄卒公事化的口吻,而後便把司徒嬌嬌的牢鎖給開了。
這女子也識趣,在這牢鎖開了之後,又給獄卒送上了幾個銀子。
獄卒很高興,便把空間留給了二人,不打擾。
司徒嬌嬌不知道前來是何人,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警惕問道:“你是誰?”
對方把斗篷的帽子給取了出來,看得司徒嬌嬌差點要驚叫起來。
還好對方按住了她,同時向其做出了禁聲的手勢,“噓??別叫,安靜地聽好,明日午時,我會派人來頂替你,你換上她的衣服,同時跟我一樣,全身用黑斗篷給遮好,不要讓人發現,出了到牢外,我會安排一頂轎子,把你送離,你按着他們說的去做便好,這裡有些銀子,你藏好。”
司徒嬌嬌真的不敢相信,在這個時候她還能見到她的親人,這個從來都沒有拋棄她,放棄她的人。
“嬌嬌,孃的話,都記住了嗎?別要亂,不要慌,娘一定會把你給救出來的,你就安靜的在這裡等着。明日之後就不會有事的了。”
沒錯,前來之人正是公孫嬌,本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的,但是在七天前她收到了一封信。是古嬤嬤寄給她的信。
當時她的心情不好,也便沒有立即看,兩天過後纔想起,便把信給拿出來看了,結果一看,卻發現縣裡新來了一個巡府大人,而這大人的名字叫做李思源。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公孫嬌便覺得大事不好,於是立即派人前去打聽,結果卻得知自己的女兒被判秋後斬首。
得知此事的她不敢聲張。因爲她擔心司徒家的人不願意救自己的女兒,雖然是嫡女,但是這嫁出去的女兒,男家好的話,關係還是會維持着。不好的話??
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他們是絕對不會管的。
所以司徒嬌嬌好不容易纔找到了藉口前來看望她,由於時間有些緊,爲免夜長夢多,她決定自己親自前來查看一下,如果這個情形未被查的話。那她的計劃就可行了。
今日其如此打扮,一開是不想讓人給認出來了,二來是想要試行救女兒的方法是否妥當。
二人相見的時間很知,而後便又傳來了被扇巴掌的聲音。
獄卒聽到聲音,感覺奇怪,於是衝了過去看個究竟。卻見披着黑斗篷的人還想給司徒嬌嬌扇耳光,連忙止道:“喂喂,別亂來啊??”
公孫嬌收回了手,而後順着獄卒的指示退出了牢房,再次給獄卒送上了銀子僑裝出別的聲音道:“以前被這女人害過。今日這氣可是出了,明日姐妹們還要來,希望大人能通融通融??”
這下子獄卒可是明白過來了,當天在審司徒嬌嬌的時候,其府上的下人可是爆出不少關於府上失蹤不見了的婢女和下人的事情,現在想想很可能這個女子就是當時其中的一個。
收了銀子,又能讓這些受了委屈的女子出口氣,這獄卒當然樂意啦,只不過還是不望提醒道:“差不多就好了,反正這種女人都要被斬了,往有什麼事都想開些,恨這樣子的人,不值啊。”
公孫嬌那雙藏在斗篷下的身體,真的是已經忍得快要爆發出來了,要不是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要不是爲了要救她,她怎能下得了這個重手啊?
離開了牢裡,公孫嬌心如刀割,她恨不得把女兒救出來之後一把火把這大牢給燒了。
想着想着,公孫嬌想到了一條完美的妙計。
次日,按照公孫嬌的講劃,很是順利的便把司徒嬌嬌給換出了大牢,坐上了轎子,便往山上逃去。
而在牢裡的那個姑娘,卻是在公孫嬌的計劃下,被司徒嬌嬌給弄昏了,一時半會都醒不過來。
對於這些都要被處斬的囚犯,獄卒可是毫不憐惜的,即便她曾是他們縣令的夫人,但現在可不是了,全縣的人都知道她被休了,讓全縣的人都一致對李浦進感到敬佩,因爲他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妻子犯了事而包庇她,可說是百姓們眼中的明官啊。
那一天,司徒嬌嬌逃到了山上,那一夜,縣衙裡的大牢着火了,火勢很大,很多囚犯都未能被救出,當中也包括司徒嬌嬌。
李思源看着這熊熊烈火,心也跟着焦急起來,指揮着人撲火,也試圖親自進入牢裡救人,可是被李將領給拉住了,“大人,萬萬不可啊,這火勢兇猛,進入火場可是死路一條啊??”
李浦進也很着急,曾數次欲衝進去,也是被他的師爺給拉住了,“大人,已經來不及了,請大人放棄吧??”
一桶水從頭淋下,李思源全身溼透,推開了李將領的,堅持道:“他們是犯人,但是不是死囚,就算是死囚,也自有法理來處置他們,不應該看着他們活活被燒死而不管的。”
李思源衝進了火場,看到已經被煙燻倒的人,也有還在不棄掙扎的,一腳喘開牢門,對着犯人們大聲吼道:“走,快走啊??”
李思源在牢裡轉了一圈,發現在司徒嬌嬌牢房的周邊的火勢最爲兇猛,想要再深入,也無法進入了,因爲那裡已成了一片火海了。
一次又一次衝了進去,每次都扶着一人出來,爲了降溫,爲防燒着,一桶又一桶的水往身上淋去,李將領想要阻止,但又被他的行爲所感動,也跟着加入到了這救人的行動之中。
這一夜,縣城裡很熱鬧,熊熊大火可說是把整個牢房燒得一乾二淨,死傷那是肯定有的,可是這死的是何人,那就得查實,還有這起火的原因,也甚是令人懷疑。
逃出來的司徒嬌嬌在山上看着那遠處嫋嫋升起的濃煙,心裡充滿了快感,“燒吧,燒吧,把這些可憐的人還有那令人作嘔的大牢通通都給我燒掉??”
公孫嬌本想催促女兒快點離開這裡,但是她卻是堅持要看到大牢被燒的情景,所以纔會停留在這山上未有趕路。
“嬌嬌,往後你可有什麼打算?”公孫嬌必須要趕着回司徒家,她不能出來太久,以免引人懷疑。
“娘,我跟你回家,我??”司徒嬌嬌天真的以爲自己還可以回到從那樣,回到司徒家繼續當自己的千金小姐。
公孫嬌立即拒絕道:“不可能,往後,你都不可能再出一在司徒家中,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司徒嬌嬌這個名字,你再也不可能用的了,你要想辦法躲起來,不能讓人知道你還沒死,否則你還會被抓回去的。”
聽到此,司徒嬌嬌的眼水立即涌了出來,哭訴道:“那我還能怎麼辦?娘,我不能一直都這樣過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啊,還有思勤,我那可憐的兒子,難道就要揹着我這個殺人犯的兒子的罪名過日子嗎?”
“反正你現在都死了,明天我就要趕回司徒家,這李思源一定會派人來追查,我裝作什麼都不知,等他來了,我還要反咬他,是他污衊你,還把你給害死了,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你聽孃的話,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聲過,我再想辦法把你接回府上來。”
說到計謀司徒嬌嬌可是比不是公孫嬌的,現在這司徒府可說是完全在其掌控之中啊,自老爺子死了之後,這司徒分家的主事人就是她那個已經癱了的丈夫。
雖然因爲晴悠的事情,公孫嬌可是被老爺子禁錮在院子裡好些年,可是日子久了,老爺子的身體也不行了,在這司徒府上,能說上話的人,也就是她了。
等了這麼多年,她可不能因爲女兒的事情把給從這司徒分家的主事之位給拉下來,她要保住女兒,也要保住自己在這司徒家中的地位,可不是件易事。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娘,難道你要看着女兒在外頭受委屈嗎?那個野種竟然敢判我死刑,你讓女兒怎麼能嚥下之一口氣啊?”司徒嬌嬌可是不依,在這偌大的山林裡,他們因爲害怕被人發現,連火都不敢點。
看着這黑漆漆的環境,還有將來可能會過上的日子,司徒嬌嬌感覺自己就像掉到了谷底,終年不見天日。
公孫嬌安慰着她,一直在強調讓她忍,讓她等,只要時機到了,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她給接回司徒家,她說將來,這家中的管事也會落到她手中,絕對不會讓她流落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