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的宅院裡,對罵互批之聲可是沒有斷,匆匆趕過來的人卻是在大門口相遇。
下車之後,卻見晴悠也跟了過來,慕容智毅明顯有些不悅,眼視像是在對司徒展投射着抱怨。
司徒展眼球轉向晴悠,解釋着是晴悠自己非要跟來的。
“嫣嫣,”晴悠見到厲嫣嫣之後,立即上前拉住她,同時也將在其身旁的兩名保安給推開,免得他們傷了厲嫣嫣,“你沒事吧?我們走吧。”
“不,我不走,晴悠,我今天就要在這裡把話說清楚,我不要走……”厲嫣嫣掙扎着,力氣很在,晴悠一時沒能抵住,被推倒在地。
手掌在草地上側扭了一下,一陣刺痛傳出,臉上表情扭曲了一下。
司徒展和慕容智毅見此,同時趕過去,便是在爲距離的問題,還是慕容智毅先達,將晴悠扶了起來,急切地問道:“沒事吧?”
晴悠扭右着受傷的右手,左手也在關節上按摩了幾下,疼痛緩和了之後回道:“沒事,我先將嫣嫣帶回去了。”
晴悠可以感受到來自司徒雪琴和厲嫣嫣那快要拼出火的眼神,所以很快就從慕容智毅扶着的動作中脫離了出來。
司徒展走到司徒雪琴的身旁,輕聲地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沒事別找毅麻煩嗎?走,跟我回去。”
“不要,這可不是我自己找來的,是絲琴姨叫我來的,她說好久沒跟我一起吃飯,想約我一塊吃午飯來着的。”司徒雪琴不依的解釋道。
司徒展看向慕容智毅,似乎是在向其發出信號,讓其小心耶律絲琴要反擊。
晴悠不關心他們之間的事,現在的她只想帶厲嫣嫣離開,免得生出更多的事來。
“嫣嫣。走吧,我們回去吧,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晴悠再次勸道。
可是厲嫣嫣再次甩手,不過這一次力道是小了。“不要,我就要在這裡說,今天我就是要把話說清楚。”
晴悠看向慕容智毅,不知是埋怨還是失望,總是有着一絲讓慕容智毅無法看懂的心情在裡頭,引其入甚。
“我真的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的了,”慕容智毅無辜地道:“你不信可以問展,而且我說得也很委婉,只是她不能接受,這個就不是我的問題了。畢竟感情這種事不可能強加的,離離合合是很正常的事,沒必要弄得如此大題小作的。”
在慕容智毅看來,厲嫣嫣可是純屬胡鬧,根本就不算什麼。
院子裡鬧得如此火熱。可是在屋裡的人竟是讓下人沏好了茶,坐在離得近的位置看起了戲來,就像這場戲是其安排的似的。
厲嫣嫣的情緒見到慕容智毅之後更加的激動,甚至還因爲其不留下她而感到傷心欲結。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嗎?”厲嫣嫣發出乞求之問。
慕容智毅感到很無奈,同時也有一點緊張,只不過這並不是因爲司徒雪琴在場,而是因爲晴悠。
“我真的已經跟她說清楚了。真的。”慕容智毅強調道。
可是晴悠卻對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不應該麼對她們的,她們不應該成爲你的犧牲品,爲什麼?難道真的沒有東西比你的權勢重要嗎?你有沒有想過,因爲你造成了多少人的傷害?你還要多少人因爲你而傷心痛苦才高興呢?”
也許以前晴悠會顧慮着很多事不能說,但是現在與在龍騰國的時候情況不同。所以她說出來了,也大敢地其發出了指責了。
“愛一個人本來是很幸福的事,可是愛情裡容不下第三人,你明白嗎?”晴悠一口氣將積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了,可是說出來了又如何。能改變嗎?
慕容智毅感到很無辜,晴悠的這番話像是他也傷了她似的,感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他所做的事。
司徒展也感到很震驚,似乎這對晴悠來說,慕容智毅已是劣質斑斑的“不良”記錄人,前科很多。
“晴悠冷靜點,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有時候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不可以一概而論。”司徒展試圖解釋,可是晴悠先入爲主,主觀已主導了一切。
倒是司徒雪琴總算聽明白了,呵笑道:“原來是被‘玩’了,怎麼了,現在你跑來的意思是想讓毅不要拋棄你嗎?真是可笑,明知道人家有未婚妻了,還粘上去,還真不知道是誰不要臉,還敢跑到裡來鬧事,你根本就沒資格說我的不是。”
晴悠聽了也生氣,特別是雪琴這番不爭氣的態度,真的讓她無法對其同情起來。
拉着厲嫣嫣,再次想要將其拖走,可是厲嫣嫣卻對晴悠大發脾氣,“你根本就不是來幫我的,你也是姓司徒的,你只會幫着她,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我不會相信你,再也不會相信你。”
“厲嫣嫣,你夠了沒有,”慕容智毅見厲嫣嫣再次對晴悠發起了火了,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厲聲地道:“我是利用了你,但是這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過我有未婚妻的,你自己說不介意的一,現在我們玩完了,聽到了沒有,我說我們玩完了,你別再來找我了,我可不想再見到你。”
“閉嘴……”晴悠立即叫止。
“該閉嘴的人是你,”慕容智毅反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事。”
慕容智毅從來都沒有對晴悠大聲小呼過,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晴悠還真有點無所適從,心猛得抽痛了一下。
臉部的表情瞬間出現了痛苦的樣子,手反射地揪着心口,嚇得慕容智毅立即散開了厲嫣嫣的手,轉向晴悠,半抱着溫柔地問道:“你怎麼了,心又痛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別激動,別生氣,冷靜冷靜……”
司徒展也很擔心,連忙湊前道:“晴悠,別激動,我現在就送你回醫院,別怕……”
司徒雪琴可是絲毫沒有動靜,像是挺期待後續的發展,甚至還在偷偷樂着盼着晴悠可以當場就因爲心臟病而死去。
晴悠推開慕容智毅,身傾貼於司徒展的身上,艱難地搖了搖頭,移目與厲嫣嫣的身上,傷心地道:“爲什麼你還不懂呢?他的心從來都不屬於任何人,你再糾纏下去又有什麼用,守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有意義嗎?”
厲嫣嫣也很擔心晴悠,伸出手想要去接她的,可是沒有慕容智毅和司徒展的速度快,遲疑了了一會,收回了手,流着淚,不斷地搖頭,完全不能接受地往後退,最後獨自跑離了。
晴悠的心真的好痛,所以在厲嫣嫣跑走了之後,她沒有去追,而司徒展也唯有扶着晴悠離去。
倒是慕容智毅想要跟上去,但是卻被司徒雪琴給拉住了,“你去哪啊,絲琴姨約了我吃飯,反正你也回來了,一起吃吧。”
“你還吃得下?司徒雪琴你是真的變了,還是能耐給見長了啊?你沒看到,你的情敵來了,還你的姐姐心臟病發了?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吃飯?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慕容智毅板着冷竣地臉,吐着冷如冰的帶刺之語。
司徒雪琴立即露出委屈的臉,撒着嬌解釋道:“不是我關心他,而是我沒有辦法啊,爺爺讓我們不要去打擾她,更不讓我們麼下跟這位‘姐姐’拉關係的,所以你也不能怪我不關心她,正確來說是爺爺不讓我們關心她的。”
最近司徒雪琴是沉寂了很多,也許也可是說其“乖”了很多,只不過這種“乖”卻是讓慕容智毅更加擔心。
特別是這靜下來的司徒雪琴跟這剛被其“打敗”了的“後母”開始頻繁的約見,這對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別做傻事,否則你將會失去所有的東西,你可知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止是對我,對你爺爺而言也是同樣的……”
忽然慕容智毅伸出手挑起了司徒雪琴的耳邊秀髮,看像起二人關係很好,很親密,可是這貼着耳邊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司徒雪琴真個人都要僵呆。
司徒雪琴想要解釋,但是沒等其發言,耶律絲琴從屋裡出來了,露出和藹的表情,笑着走向慕容智毅道:“哎喲,你們怎麼在這大庭廣衆下這樣啊,毅,雪琴這不還沒過門呢,你就不能忍着點嗎?看,都把雪琴給嚇着了。”
“我的律師應該已經找過你了吧,”慕容智毅看一這張嘴臉就很想將她給掐死,因爲這個女,他忍得已經夠了,“你還有十天的時間,如果你不走的話,到時候就別怪我找人‘送’你。”
“毅,咱們今天就不談這事,我們母子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難得今天你這麼早回家,我們一起吃個快樂的午餐吧。”
耶律絲琴似乎正計劃着些什麼,面對慕容智毅的冷脅之語完全不放在心上,或者說是不顯於形上。
司徒雪琴也不是傻子,當然也知道耶律絲琴想要利用她,但是她已經沒有了選擇,唯有幫助耶律絲琴修補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至少如此她還有翻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