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康的一席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如此待遇,怕是連司徒昭這個嫡子也沒有得到過,可是這隻見了一面,卻對晴悠有了如此大的重視,確實是大出衆人的預料。
恨……對於慕容雲玉和司徒雪琴來說,心裡存着的卻是滿滿的恨。
可是別說他們,就連是晴悠的父親司徒昭,也沒有想到司徒康會有這樣的一個決定。
“包括你,昭,”冷冷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將視線落到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兒子身上,“晴悠雖然是你的女兒,但是如果她不願意,也不要去打擾她,你可以關心她,注視她,但是不要干涉她。”
點了點頭,很是認同地道:“我答應她會給她時間,等她考慮清楚了,我會做回該做的事的。”
“很好,吃飯吧。”滿意地點了一下頭,隨即便宣佈開飯。
這一頓看似一家齊全的晚餐,卻是讓不少人難以下嚥。
晚餐過後,衆人散去,該忙的去忙,該玩的去玩了,而司徒廣回房換了套衣服便欲再次出門。
“這麼晚了,你又想去哪?爸這難得回來一次,你就不能在家裡呆一晚嗎?還你要告訴全世界的人知道,我這個老婆只是在擺在家裡的空殼,你外面的女人滿世界都是?”
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丈夫的慕容雲玉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關起房門,開口便是大聲的埋怨指罵聲。
司徒廣臉色未變,邁出步子欲去開門,可是慕容雲玉越其向前,身貼門上,將房門給擋得嚴嚴實實。
“司徒廣,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表情,什麼態度,還是你已經可以把我當作透明。當作不存在了?難道我慕容雲玉就這麼不入你眼嗎?”
“你鬧夠了沒有啊?”司徒廣猛得一扯,將慕容雲玉扯甩至一旁,差點頭便推上了吧檯的角上。
可是司徒廣非但沒有去扶她,反倒整理起自己的西裝來,像是碰慕容雲玉只會弄髒他似的。
“你心裡想些什麼你我都清楚的很,當初你願意嫁給我爲了什麼,我不說你自己更明白,”司徒廣指慕容雲玉無情地道:“你的舊情人,司徒昭回來了,這那心裡藏着的那個男人還單着身。一身風光。光環全都繞在他身上了。相比我這個在外面出了名花心的老公,是不是後悔了啊?”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玩男人的那些事,還有那個在國外的野種。要不是看在你這人老珠黃的臉,要不是可憐你,你以爲我還會忍着你嗎?”
結婚將三十年,可是這對名面上恩愛的夫妻,暗裡是如何相處,如何互相牽扯、互相利用,這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才明白這光環下的黑暗。
“是啊,這又怎麼了?你都可以在外面養女人。生私子,爲什麼我就不可以,”被司徒廣如此激烈的甩揮出去,一頭整齊的秀髮頓時零散不齊,對着丈夫。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怎麼樣,有種你就到外面去說啊,說我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生了個兒子,而且還叫你當爸,有本事你就去說,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讓你戴綠帽子了,去說啊……”
慕容雲玉可是一定也不服輸,擡頭挺胸,昂着臉,帶着一絲的得意道:“不敢說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做了那些事我也知道,你敢說我的了去,我也會你的出去,不過你不敢,因爲我失去了,我還有別的,但是你失去了,你就什麼都沒了,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這對夫妻,說是仇人一點也不爲過,但是在仇人裡,他們又有着千條萬縷理不清地關係,怎麼也斬不斷。
正因爲如此,他們的婚姻關係纔會維持到現今,纔會造成現今這樣的局面。
“我絕對不會讓司徒晴悠踏進這個大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要是讓我知道她踏進這個家的大門的話,我就把你投資的實驗室的事曝出去,後面的事,即便我不說,相信有不少人都會去查出來的是不是?”
慕容雲玉無法接受這個搶了自己男人的女人,哪怕是已經死了還人留下一個女兒來刺激她,掀着她的傷痛,讓其記住自己永遠都輸給那個女人的事實。
“你瘋了是不是?”司徒廣對着慕容雲玉喝道:“爸剛纔的話你沒見到嗎?爸現在可是很關注晴悠,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爸一定會知道的,現在我們做些什麼的話,都會引起加緊人的注意,你是不是想讓全世界知道我們做的尋些事兒啊?”
“呵……”慕容雲玉嗤笑一聲,“是你完了,不是我,別忘了,這頭是誰開的,是誰先發起的?”
“我這麼做不都是爲了你嗎?”司徒廣立即更正道:“當時是你求着我這麼做的,如果不是你,我需要做這些事嗎?我要是什麼都沒了,你也別想好過,別以爲你不出面這些事就跟你沒關係,你做的那些事,誰都知道,只是不戳破而已,這段時間你最好悠着點,否則別怪到時我無情無義。”
慕容雲玉可是氣極了,但是她又不能繼續如此下去,這彼此利用的關係,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可以相互利用的,只是如果一方不願意的話,來硬的,威脅的都是沒用的。
於是縱使生氣,她也只能無奈接受,“哼,我是絕對不會讓她踏進這個家門半步的,當年她的媽沒有這個資格,她更沒有。”
司徒廣狠狠地瞪了其一眼,再次發出警告道:“你要怎麼做我都不管你,但是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承擔,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與此同時,司徒雪琴出了這司徒家的大門便扯着司徒展不放。
“三哥,你告訴我,大媽說你哪大伯達成了協議,說只要讓司徒晴悠跟大伯相認,大伯就會讓你成爲他的繼承人,這是不真的,三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做啊,你真的要把她帶回家裡來嗎?”
如果說雪琴不知道,那她還不會如上,但是既然其已經知道了,司徒展想怎麼躲也是無濟無事的,畢竟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輩子。
“雪琴,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晴悠回願不願意接受大伯那還是另一回事,你別多想,爺爺的意思也見得有別的意思,你別聽別人胡說。”
有些事司徒展不能說,但是他也不想傷害雪琴這個妹妹,於是他所能做的只能是安慰和安撫她。
司徒雪琴不能接受,逼問道:“你就說實話吧,你是不是了想她跟大伯相認?”
“雪琴,晴悠是大伯的女兒,他們相認是一件好事,你別想得太複雜了,晴悠不會搶了你的東西,你別總是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再說如果真有什麼變化的話,你不還有我嗎?三哥答應過你的,我一定會照顧你跟夢姨的,你別擔心。”
“我怎麼能不擔心,如果她真的回來了,那我算什麼,我什麼都沒了,我在這家裡還有地位嗎?三哥,你有沒有替我想過,她要是回來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我不准你幫他們相認,我不準……”
司徒雪琴發了瘋似的對司徒展大吼,那野蠻之勁可是十足強勁,讓司徒展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大伯確實是給我承諾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並沒有答應,我還在考慮之中,如果你跟夢姨願意跟我們一塊走的話,我們就立即去美國,我們永遠都不回來,不再管這裡的事,這樣你跟夢姨也會活得高興些,聽我一次好嗎雪琴,別再做出任何傷害自己和傷害別人的事,好嗎?”
回國的這幾年,司徒展在調查晴悠的事情的時候也隱約查到了一些事,但是他不能揭露出來,因爲雪琴可是他的妹妹,他愛她,疼她,但卻又心痛這些年他沒在雪琴一個人獨自面拼過來的日子。
所以司徒展才會有了帶着雪琴離開的想法,當然這也要她們願意跟其一起走才行。
“不,我不要離開,我絕對不會放棄我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你不懂,你只知道逃到國外去,丟下我獨自一人面對這一切,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拋棄了自己所換來的,所以我絕對不會放開,也不會就此認輸的,如果你真的要幫司徒晴悠的話,那你就不再是我的三哥。”
司徒雪琴的心真的很痛,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生還會做出這種害人的事,可是既然已經做了,她就不能回頭,不能回到從前,繼續當着司徒展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妹妹。
因爲她已經不配了……
落下狠話,雪琴頭也不回的蹬着高跟鞋便離去,可是在那看起來高傲不屈的背影的正面,卻是一張已經淚流滿面的臉,心裡只能默默的對讓自己期待一直都很高、一直都疼愛着她的三哥說:對不起,我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你護在身後的妹妹了,我做了令你失望,也令我自己泥足深陷的事,永遠都回不去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