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行啊,來這醫院才幾天啊,這也讓你給八回來了,”不等厲嫣嫣吩咐晴悠已經很配合的作好了擦藥的準備,“先給我處理了這裡的,好痛,應該已經起泡了……”
晴悠低頭沒能將被燙傷的傷口全都看清,便是那痛的程度,就像是剝了了一層皮似的。
“天啊 ,怎麼燙得這麼厲害啊,虧你還能忍着不叫一聲呢,真是的,林醫生到底是怎麼看着你的啊,都起泡了,紅了一塊呢……”
厲嫣嫣見到晴悠胸前的傷口,不由得替晴悠叫痛了起來,雖然做了幾年護士對於這樣的情況也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但是這事落在自己關心的人身上,還真是心裡有些難受。
晴悠真的很痛,剛纔爲了不讓林善擔心愧疚,所以一直都堅稱沒事,如今他人走了,她可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別說了,快點給我冰敷一下,”晴悠實在是等不及了,連藥也不讓厲嫣嫣上,立即叫其去拿冰袋過來,“還有這事別讓司徒展給知道了,免得招事。”
雖然晴悠一直都表現得對司徒展很冷淡,甚至還有些抗拒,但是心裡還是認其這個三哥的,只不過還需要些時間罷了。
不過厲嫣嫣卻是不一樣,在其看來,司徒展對晴悠的關心有些超過對朋友的限度,所以誤以爲司徒展對晴悠有意思,可惜的是晴悠的心思沒在他身上而已。
只不過,她相信,上天不負有心人。特別是在林善的條件跟司徒展相差這麼多的情況下,她當然是希望晴悠能得到最好的了,故此會揹着晴悠給司徒展聯繫,好讓他能鑽到空子。
當然,這也是對某些事而言,對晴悠讓其保守秘密的事,她可是守口如瓶。一句都沒稼露出去的,因此,晴悠纔會願意跟其繼續交好。
厲嫣嫣給晴悠翻了翻白眼,隨後一句話都顧不得說,便掀開簾子出去取冰袋。
等着之時。晴悠也沒閒着,用鹽水給自己的燙傷得沒那麼厲害的手倒沖洗着。
“站住,”忽然一道熟悉的尖刺之聲傳入了簾內,與以往一樣,這有點驕,有點嗲的聲音讓晴悠想起了一個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都回國這麼久了。你怎麼可以一直都把我晾着,不聞不問啊?”
是雪琴,司徒雪琴!
晴悠很肯定,隔簾在外的人一定是她。而她在追着叫停的人,不用說便知一定是慕容智毅。
毅沒有回答,也沒有停下來,氣得司徒雪琴跺腳揮甩手着香奈兒的手袋。
“啊……”厲嫣嫣急匆匆趕回來,手中拿着冰袋,但卻沒想到被司徒雪琴這揮甩手袋的發泄舉動給拍中,同是也將手中所執着的冰袋也給拍掉到了地面上。
看着地面上髒了的冰袋。厲嫣嫣便來氣,可是礙於身份的關係,沒有發炎,而是好氣地勸道:“小姐,這裡可是醫院,不是你家,如果你要找老公,請回家去找,別到醫院裡發泄。”
語畢,厲嫣嫣便要折回去再取一個冰袋,不過司徒雪琴會來氣了,快步跨上前,將厲嫣嫣的路給攔住,瞪着那雙大眼,狠狠問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這輩子也別想再當醫生了。”
厲嫣嫣可是不懼,正視而回,“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我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現在在耽誤我救人,如果你再不讓開的話,我會通和保安將你趕走。”
“你……”司徒雪琴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如此公然的逆了其意,一時氣結,不知道該 說什麼,眼角掃到厲嫣嫣胸前的名牌,隨即笑道:“好啊,你不怕是嘛,行,實習醫生,厲嫣嫣,我記住了,我這就去叫我三哥,將你從這醫院裡給趕出去,你的醫生生涯要完了。”
晴悠知道慕容智毅在外面,所以很不願意出去,可是他一直不出聲,厲嫣嫣又被司徒雪琴給纏上了,爲了不讓厲嫣嫣受到任何的傷害,誤了她的前程,她不得不從簾後出來。
“嫣嫣,你快去再拿個冰袋回來吧,我真的好痛啊。”晴悠吃力地掀起簾出來,揹着司徒雪琴,對着厲嫣嫣搖頭示意其不要跟雪琴爭執下去。
一聽到晴悠說好痛,厲嫣嫣現也顧不得司徒雪琴,快步小跑了起來去取東西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回來,給我回來……”對着厲嫣嫣跑遠了的背影,司徒雪琴可再次不顧這裡是醫院大吼了起來。
晴悠沒有走近,對着雪琴的前影勸道:“小姐,你若是再這麼大聲,真的會將保安給招來的,有什麼事,可以回去再談,沒必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弄得人人皆之的。”
“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我的事什麼……”雪琴邊說邊轉頭,當見到晴悠的樣子之後,立頓住,而後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怎麼會……會在這裡?”
晴悠曾在無意間聽到司徒展講電話時的話,也知道雪琴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也曾有傷害過她,但是至於是什麼事,晴悠不知道,也沒打算去深究,故此,在這裡,她可是要裝作不認識雪琴。
“我是病人,當然在這裡了,還有,我們認識嗎?爲什麼你會問這麼奇怪的話?”晴悠裝着錯愕疑惑的樣子反問道。
雪琴搖頭,搖了好一會,竟然什麼都不會便離開了。
司徒展在得知雪琴來醫院鬧的時候,便立即趕過來,卻見到晴悠闃原地,而雪琴急急腳跑走的身影。
快速來到晴悠的身旁,急忙問道:“晴悠,你有沒有怎麼樣?雪琴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別聽她亂說,她說的都不是真的,她……”
不知司徒展是緊張雪琴,還是緊張她,晴悠只知道,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因爲一個是她的妹妹,一個是他大伯的女兒,也有血緣關係的,而且還是久了她最多的那個。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親人受到任何傷害的,司徒展也是如此。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雪琴弄的?她……這……”司徒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這個任意的妹妹,他想要一直都呵護着,可是她的任性,卻讓他感到無比的失望。
晴悠用手撥開了司徒展的手,與其保持起距離,方悠悠回道:“不是她弄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跟她沒關係,還有她什麼都沒說,也沒做,你別緊張。”
轉過身,想要回到身後拉起了簾着的病房裡,可是眼角掃到慕容智毅,猛得一絲抽痛,不由得讓晴悠的痛楚雪上加霜。
別過臉,快速轉入,背對着簾外的人,大口地呼着氣。
司徒展叫呼,想要掀簾進入,可是晴悠卻阻止了他,“別進來,除了嫣嫣,誰都不要進來。”
從晴悠說話帶顫的聲音中,司徒展和慕容智毅都聽出了異常。
於是手已經做出了掀簾的動作,只不過當厲嫣嫣取回冰袋見到慕容智毅在的時候,立即攔住了他們,“別過去,你們快走,別靠近晴悠。”
司徒展真切地看着厲嫣嫣,用嚴逼的語氣問道:“晴悠的心痛又犯了,我們要快點送她回病房,你快去叫廖教授纔對,爲什麼你卻讓晴悠自己痛着而不讓我們靠近,你們到底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簾子空着的地面可以看到,晴悠已經痛得會到了地上了,此情況被一直視爲晴悠痛源的慕容智毅最先發現,於是出手一推,便將厲嫣嫣給推倒了,越簾而入,將人給抱了起來,放回到牀上。
晴悠真的好痛,再也說不出話來,更加別說再發出聲音讓慕容智毅快點走,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厲嫣嫣這次可是再也顧不得那被燙傷的傷口了,按下了鈴,呼叫起廖教授了來。
慕容智毅在身邊,晴悠的痛很快便讓其不能保持清楚,心前提讓其昏暈過支了,最後落入眼的那一幕便是慕容智毅那連自己都不解和懷疑的眼神。
沒有想到,原定可以明天出院的晴悠,因爲這突發的事年,延長了住院的時間。
不是因爲她的身體真的有問題,而是她又昏迷了,依舊是查不出任何問題,可是人卻一直在沉睡着,無法出院。
這一次,厲嫣嫣可是忍不住了,指着慕容智毅道:“都說了不要靠近晴悠的了,爲什麼你還要出現在晴悠的跟前,難道你真的想要晴悠死了纔開心嗎?”
毫無根據的指責,讓不止是本人,還有司徒展也感到一頭霧水,更別說與晴悠四年未見的廖教授了。
“嫣嫣,你這是什麼意思,晴悠不是都說了不認識毅的嗎?這前你所說的那個創傷後遺症可是不成立的,你不能將責任推到毅的身上啊。”司徒展也曾問過廖教授,也對這種情況做過研究,結果廖教授也診斷晴悠並不是患有創傷後遺症。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他們都認爲這也許只是一個巧合,沒想到第三次相遇,情況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