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衝着瑾瑜而來的無利,郭浦遠下意識地擋在瑾瑜跟前,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無慾鎮定地坐回原位,道:‘既已簽下生死狀,那在擂臺上,生死各安天命。(..)‘
語畢,沒等郭浦遠說些什麼,瑾瑜便越過了他,用手中還用布抱着的劍擋住了無利的刀。
無利使力下壓,瑾瑜抗頂着,雖然二人都只是個孩子,但是使出的力勁,卻不比鞏宇朗等人差。
在場的人看了,都對無利和瑾瑜感到十分震驚,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將年紀如此幼小的二人教出如此深厚的內功和精堪的武技呢?
晴悠緊張地看着擂臺上的兒子,雖然她有自信兒子不會輸,但是從來都沒有正面打鬥過的他,面對真正的打鬥,到底能不能將本時練習的招式都運用到實戰中呢?
面對無利強烈的進攻,瑾瑜只是一味的抵擋和躲避,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擊,面對這樣的戰局,郭浦遠等人看得心驚膽戰,彷彿瑾瑜輸定那般。
其它人也許會不知道,但是柳荷知道,擂臺上的人是晴悠的兒子,爲了她的女兒,晴悠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兒子,對於這樣的事情,柳荷無法原諒自己。
‘對不起晴兒,‘柳荷緊握着晴悠的,內疚的道,‘對不起……‘
晴悠笑對着柳荷,反握其手,那月牙彎的美眸,可以透出她的坦然,‘荷姐姐。這可不是我讓他做的,我對孩子的教育可是放任主義,這事是他自己決定的事,我能給他的就只有支持而已,不過我相信他,他一定會沒事的。‘
看着擂臺上只會躲避的瑾瑜。柳荷又怎麼可能相信晴悠說的這些話呢?
確實。擂臺上的瑾瑜可說是被無利壓着打,好幾次,還差點被無利刺中,看得這還算是淡定的晴悠心裡可是急得不得了。
也許是等不及了,擂臺下的無慾厲聲喝道:‘殺了,別再浪費時間。‘
晴悠聽懂了,立即向瑾瑜道:‘拔劍。穩住,氣凝,不要急,也不要慌,目光要集中,神經不要繃得太緊,就像平時那樣。你手中握的不是劍。是樹技,是木棍,不用怕,放心的揮灑它。‘
鞏韻涵被送到擂下後,整個都呆住了,一直到擂臺上都打得火熱了。她纔回過神來,緊緊地抓着其父的手急道:“爹。你快救救瑾瑜……”
鞏宇朗搖頭,示意女兒往擂臺上看,“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就在晴悠給瑾瑜發出提示之後,鞏韻涵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對着擂臺上大吼,“小心……”
看着擂臺上完全被壓制住的兒子,以及那已等不及要已下了殺令的無慾,晴悠感覺神經也跟着繃緊了起來。
起初迎上無利的劍攻之時,瑾瑜卻實顯得慌亂了。
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如此近距離地看着劍向自己壓擊而來心裡是這麼的害怕,這麼的麻亂。
害怕?確實,瑾瑜的心跳得可是比平常要快上三倍不止,那泛着銀光的刀刃讓其刃未及身,便感其痛。
心亂不已的瑾瑜只能一味的逃着,因爲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刀刃落到其身上。
可是越是逃,越感覺到心中的恐懼,畢竟無利的攻勢並未因爲他的逃躲而顯得輕緩。
正因爲他的不正面迎對,使得無利攻勢更加兇猛,每一擊,每一個動作都是直直而向瑾瑜的要害之處。
幸好瑾瑜最終還是能險險躲過,但這已足以讓在場的人的心都涉臨至崩潰了。
不過一次兩次,可能有人就在想這是瑾瑜的幸運,但是十餘招下來,瑾瑜的成功避過,而且還避的如此的兇險,不難讓高手看出些什麼。
也正因爲如此,無慾纔會急於讓弟子無利儘快結束這場比鬥。
瑾瑜的武功底子並不低於無利,這是在高手中看着臺上二人對戰不到一刻鐘後得出來的結論。
只是沒有實戰過的瑾瑜,對於這樣的實戰還沒能適應過來,慢慢的,在晴悠的提示之下,瑾瑜開始穩住了。
而瑾瑜的迎對,反倒讓無利感到慌亂了,從最初的不稍、氣憤到現今有些驚訝,輕敵使其自信受到了打擊。
將裹布取下,抽出自己的求着鐵鋪老闆,急趕而成的配劍,瑾瑜連劍都沒看就帶着它趕來了。
看到瑾瑜手中之劍後,場上所有的人都發出了驚噓之聲,就連無利看到這把劍之後都停了下來。
緊握着刀柄,發白的指間可以透露出無利心中的憤怒,用日語對着瑾瑜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我扶桑國的武術?”
瑾瑜聽不懂,眼角移至側方的母親。
晴悠向其搖了搖頭,同是用日語迴應無利,“一般人所用的劍都是雙刃的,很多事情都是雙面性的,就如劍的雙刃,傷人也可傷己,一把無刃之劍,既不傷人也不傷己,如此而已。”
“懦夫……”無利嗤笑而回,再次擂出架勢,準備舉劍而擊。
“懦夫還是睿智,那都是在於個人的理解範疇不同而言,但在我看來,這是智者之行,而你那是莽夫之舉。”此話晴悠並未對向臺上的無利,而是看向無慾而言。
無慾擡首,鬥帽被其手劍柄頂起了小角,用着驚悚的目光看着晴悠片刻,閉目沉言道:“沒有勇往直前衝拼的拼盡,心中沒有擊殺對方決心的人,不配當扶桑人。”
每個人的教育方式不同,而在無慾看來,刀刃更適合他的弟子,因爲他所教出來的弟子,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勝利,沒有別的選擇。
至於瑾瑜,那便是除了勝出,還可以有平局或者這只是一場友誼交流,沒有勝負,也沒有平局之局。
場上懂得扶桑語的人,只有晴悠以及帶着大批士兵在此鎮守着的李思源。
可是李思源在這裡,只聽不語,而且目光一直在晴悠和無慾身後的其中一名蒙面弟子身上徘徊着。
對於李思源的舉動,晴悠感覺有些奇怪,這完全不像是站在龍騰國立場而該有的行徑,彷彿是在期待着事情的發展。
看着擂臺上戰局已經有所改變的局面,李思源已的臉色變得陰沉和不悅起來。
隨着李思源的視線,晴悠也將目光鎖定到在無慾身後的身蒙面弟子。
一樣的黑衣裝束,除了個頭比較高,雙眼顯得特別的有神和放亮之外,晴悠沒能發現有什麼異樣。
不過……看着那眼雙堅定的眼神,像是在哪見過……
擂臺上的戰局已經不用晴悠擔心了,因爲很明顯,此戰,瑾瑜是必勝無疑的了。
就在瑾瑜的劍擊飛了無利的刀之際,哐啷的一聲,瑾瑜手中的劍也跟着脫手而出了。
晴悠回神而視,只見瑾瑜的手強鎮着顫抖,迅速的向後彈飛,與無利保持起距離來。
從兒子的表情和表現看得出來,有人對他使陰的。
快速的環視了一圈場內的所有人,最終將目光落定到自己一直所關注的扶桑人身旁的人身上。
除了他,其它扶桑人的手晴悠都看見了,最重要的是那個人的視線,看着臺上的眼神,總是那麼的執着和專注,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攻上去的樣子。
對於這樣的情況,晴悠還沒站出來說些什麼,郭浦遠便重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斥道:“放肆,何人竟敢使用暗器?”
速度太快,又也許太過於專注在無利的刀被擊飛的,所以很多人都沒能注意到有暗器飛擊向瑾瑜,就連晴悠也一樣,所以突如其來之事,一時半會沒能找出使陰者。
很多人都將目光轉移到無慾與其弟子的身上,晴悠也不例外。
但是無慾似乎比任何人都要淡定,面對站起來中原武林高手的怒視,完全沒有任何的迴應,像是這一暗器非其所使那般。
凝視臺上的瑾瑜,晴悠感覺也許此暗勁非從無慾此方而出,因爲後來趕來的人,讓晴悠不得不將注意力轉鎖在他們的身上。
剛現身了,雨趕來之後,便四處尋找着晴悠的身影,正當晴悠想對臺上的瑾瑜說些什麼的時候,雨來到了晴悠的身邊,壓住了想要行動的她。
“小姐,請別再讓小少爺冒險了,讓小少爺認輸吧。”雨擋着晴悠的視線,讓其看不到臺上的瑾瑜。
轉側看向不遠處的剛,卻見其那不容改變的堅決眼神,而雷與風則在剛的兩側,陣勢甚是強勢,似乎此戰,剛是要讓扶桑人勝出那般。
“到底是怎麼回事?”晴悠急急問道。
雨不回,但卻又堅決地攔着晴悠。
晴悠快移向外側邁了一步,對着臺上的兒子叫道:“不能輸,一定要贏,快……”
語畢,雷立即了有行動,晴悠意念一動,金針夾於指縫,對着雷飛擊而去。
雷想要回避,但是剛卻將晴悠的金針穩穩接住,看向其道:“別逼我。”
“那你也別逼我,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兒子半分,你知道的,他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千百倍。”晴悠的眼神變得異常的尖銳,連雨都被其嚇了一大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