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注意到雷持着劍一下在人羣外叫喚着她。
“晴姑娘……晴姑娘……”雷不敢冒然衝進人流中,因爲晴悠可是隨着一羣女子而出的,唯有隨着人流而去。
直到人漸漸少了,晴悠還是往前走着,雷上前,拉住了她,“晴姑娘,你沒事吧?”
晴悠被人拉住,本能的反應想要保護自己,手婉一轉,反抓雷的手,呆聽到雷的聲音後,晴悠方收回了暗力,數眨了美瞳,回覆清明而道:“呃,什麼事?”
雷一怔,不知何答,見晴悠怪異,不由得想到晴悠可能考試受挫,於是安慰道:“其實這醫考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醫薄有什麼了不起的,江湖上許多名醫,不也沒有醫薄嗎?晴姑娘,你勿須多想,至少江湖上可是將你比擬邪醫呢,這已足已證明你的實力了,你別灰……”
晴悠忍不住,以袖掩脣,撲笑了一聲,“你想到哪了,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我經常都這樣,倒是你勿須多想纔對,走吧,我有些餓了。”
雷錯愕,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但又不敢問晴悠醫考的事情,免得真的被其給戳中了,於是熟悉地領着晴悠而去。
晴悠見雷熟門熟路的,便不由問道:“你對這瑞城很熟嗎?怎麼不見你有問路呢?”
雷點了點頭,爲晴悠介紹着瑞城,“在這裡有門的駐點,這些年我們主要以販賣情報爲生,所以大大小小的城鎮都會有分駐點,我這兩年主要在這裡奔跑的多,從城門直走,往東四條巷子。便是花柳巷,那裡有我們的人,有些茶館或者酒樓也會是我們門所開,你只要注意在右前角落,見到我們門的標記,再看看標記所指的方向……”千金醫刻2
雷邊走邊爲晴悠講解,更多的時候是在告訴晴悠如何在有需要的時候尋得幫助。
可是晴悠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見雷講得差不多之時,晴悠不動聲『色』地問道:“對了,這城裡可有一家李姓富貴人家。其子叫做李浦進的。”
“你是想問司徒嬌嬌吧?”雷很順口使問了出來,見晴悠頓了一下,立即回口解道:“對不起雲水劍。是我多事了,請晴姑娘恕罪。”
晴悠擺了擺手,不見有怒,“我只是想問問而已,沒有特別的意思。你別緊張,倒是關於司徒家的,我還有些事想問你,剛說這事你會比他更清楚。”
“晴姑娘儘管吩咐便是,我必定知無不言的。”雷見晴悠雖面帶生冷,但相處下來。卻知脾『性』甚好,不帶冷刺,高傲。更沒因其是名殺手而對其存有鄙蔑,更因其那不輸男子的志氣對其配服不已。
“城中卻是有一家李姓富貴人家,只不過李浦進未接家業,一心報效朝廷,無心家業。至李員外死後,家業幾乎都落到司徒嬌嬌手中。近年李老夫人身體也越發衰退,幾乎不過問家事了,倒是這李家的小公子,可是在城裡出了名,三歲識字讀書,五歲熟讀四書五級,如今七歲便出口成章……”
說到這李浦進的兒子李思源,晴悠的弟弟,雷可是誇誇而贊起來,“起初我還不信,但爲了證實此傳言,我親自潛入李府一探,正好碰到李浦進考其兒,我雖不識歌詩詩賦,但李浦進卻是狀元郎,聽了其兒之答,也頻頻點頭叫好,爲此我們纔敢將此信息賣出。”
“有人在打聽李浦進的兒子,李思源的信息?”晴悠猛地轉頭看向雷,神『色』有些驚慌,“是誰啊?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嗎?”
晴悠有些激動了,看向雷的眼神有些帶狠,好像被打聽的人是其,在生怒,在發狠。
雷深擰了雙眉,雙眼微微收緊,嚴橫了起來,“我不能將這個告訴你,沒有剛或者門主的命令,我不能將買家的信息說出來,請晴姑娘見諒。”
晴悠抿咬着下脣,回垂雙簾,移開視線,邁開了步子,慢慢地走着。
雷追了上去,欲想拉住她,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好一會,才喚住了她,“晴姑娘,先投宿吧,我會跟剛說,只要他同意了,我會告訴你的。”
晴悠沒有『逼』雷,她知道,每個組織都有自己一套的規定,身爲其中的要員,雷不說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晴悠想明白,爲什麼會有人關注一個孩子呢?
在雷的帶領下,晴悠住進了一間朋萊客棧,規模不算大,但卻生意火爆,堂內擠滿了人,不過大多都是以江湖人氏居多。
老闆似乎早就知道雷會來,在二人走近之時,一名年邁,但卻身體健朗的老者便在門口等迎着二人。千金醫刻2
“兩位終於來了,快,快快請進,廂房已爲二人備好,熱水已在房裡備着了,就盼着二位到來。”曹五躬身迎道。
晴悠看向雷,雷點了點頭,便回道:“曹掌櫃客氣了,有勞了。”
二人虛寒了幾句,雷便護着晴悠進入廂房。
房內明亮寬敞,裝潢以淡素爲主,但卻不顯清樸,略帶些清雅。
“晴姑娘還滿意嗎?要是不喜,我可讓曹掌櫃給你別備它房。”雷見晴悠環視房間,但卻不見喜『色』,不由得開口詢問。
晴悠抿脣一笑,淡淡的,不覺是真的笑了。轉至屏障後,越見一大木桶在此,騰騰的熱氣,加上浮於水面之玉蘭花瓣帶着陣陣悠香,頓時令晴悠容顏如綻放的玉蘭花那帶清雅淡麗,轉笑爲婉,微『露』小齒,燦爛如花的嬌容側身扭頭向雷。
“不用了,我很喜歡,幫我謝謝曹掌櫃,還有剛,你這幾天也辛苦了,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待你準備好了,我們就開始對你的治療,只要你覺得這裡安全便可。”
晴悠迫不及待地想跳進這熱水之中,好好泡上一澡,洗去連日來趕路的疲憊與風塵。
雷看着晴悠這被熱氣蒸得微微泛紅的雙頰,再加上她那嬌柔的一笑,整個人像觸電了那般,一陣酥麻傳遍全身,如瞬間將身上的力量全都被抽完了,差點連站都站不穩潛規則之皇。
像被催眠了那般,雷連自己是怎麼走出晴悠的房間都不知道,一直站在房外,愣愣地站了好一會方回過了神來。
聽着房內細小的水聲,還有女子發出舒服的酥嘆身,雷腦中立即浮現出了不該有的畫面。
重重地甩了幾下頭,直到將腦中那美女浴圖的畫面甩掉,才停了下來,而後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最近趕累趕得太累,不行,得找個時間去舒服一下才行,否則腦子又得不清醒了。”
就在雷要邁步回自己的房間時,兩個小二整每天提着一桶熱水前來,二人給雷問過好後,便欲伸手去敲晴悠的房門。
雷見了,一把將小二的手給抓住,大聲地問道:“你要做什麼?”
小二吃痛,叫了一聲,便道:“掌櫃讓給這貴客加些熱水,所以我們……”
雷一怔,將手輕開,暗責自己多想,於是便站在門口等着兩個小二給晴悠倒過熱水出來。
小二走了,但雷卻覺得不放心,於是便在門口站守了起來。
晴悠不知道門外發生的事,只是自我陶醉在這清悠的玉蘭花泡澡中。
出浴,換上曹掌櫃給準備好的新衣,整個人都感覺精神抖擻了起來,就連腦中的煩惱也好像隨着身上的風塵一起沖洗離身。
倦意全無了,晴悠便想去看看自己那素未謀面的弟弟。
打開門,卻見雷站在門口,不解地問道:“雷,你怎麼在這裡?有事嗎?”
“噢……沒事,只是突然想到你問我的事,我想我可以告訴你了。”雷在守門的時候,曹掌櫃親自過來給其傳達了剛下的命令。
“幽門門主,唯晴悠也!”
雷以爲剛跟晴悠達成了協議後,便會尊重晴悠的意見,不會『逼』讓晴悠成爲門主,可沒想到,剛明面上如此,但暗地裡,卻將門主回來的消息已傳開,只是晴悠不知自己並非只是單純的給幽門的門徒治病罷了。
晴悠『迷』『惑』,那幽黑的眸珠一眨不眨地看着雷,像是在問其這是怎麼一回事。
雷笑了笑,“剛的意思,我只是照辦。”
“噢……”晴悠拉長了音,接着便迎了雷進房。
正當晴悠欲想開門的時候,三個小二分別提着六個食盒進來,擺了滿滿一桌的菜餚。
晴悠不問,但卻已猜出九分。小二退去,晴悠先喝了口熱湯,緩了口氣後道:“我們邊吃邊說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雷搖頭,未吃,便先道:“你曾問我是何人買關於李思源的信息,一共有兩人,一個是公孫嬌的婢女,名叫綠衣,現今已嫁作人『婦』,育有一女,但還是時常路到司徒府,給公孫嬌辦事。”
“另一人我們還未查清是何人,只知道此人是朝中的大人物,此人一直深居宮中,甚少出宮,但我們查到此跟司徒展關係非淺,所以猜想可能是司徒家人,可能就是當今龍騰國的國師司徒詔。”
“他查李思源的事做什麼?”晴悠正伸手夾着菜,聽到司徒詔這名字的時候,竟失禮地將菜從其筷子上掉回到了盤子裡。
雷見狀,便替晴悠拉回,但心時卻對晴悠投以了異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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