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真的——”帝千辰哽咽着將腦袋埋入了白羽頸間，刺目的血腥味狠狠地浸溼着他大腦的神經，擊碎着他的理智，“小羽兒，我愛你，我一直還愛你，你可能永遠都無法理解我對你的執念，但是……相信我！”
“可是，可是你剛剛還在跟我解釋……”
“你說你不能跟我在一起了，你還讓我殺了你，你是不是根本不願碰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想着跟我分開了？”白羽悲涼的眸子染上一抹絕望，語氣哀傷如雪。
帝千辰一愣。
方纔他還震驚於白羽忽如其來的極端舉動，此刻他才明白，原來不止他誤解了她的意思，她亦誤解了他的意思。
帝千辰眉眼一柔，淚水漫過的脣角緩緩揚起，“小羽兒你誤會了……”
“過去數十年，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現在的我很是狼狽，因爲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所以纔會想着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是爲了不想拖累你，還有，並不是我不願意碰你，而是當初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給你幸福，又怎麼會殘忍的傷害你，並且……”帝千辰將腦袋抵在白羽的腦袋上，破碎的語氣中夾雜着一抹複雜而柔情的溫柔，“你這麼美好，我怎麼可能會不願意碰你呢？你永遠是最好的那一個……”
白羽水潤的瞳孔微微睜大，清澈的眼底折射出一抹驚人的亮光，“真的嗎？”
帝千辰笑的溫軟寵溺，“如果我真的不愛你了，我怎麼可能會費盡千辛萬苦的來鳳凌找你，我大可以放着你不管不顧不是嗎？”
好像是這個道理……
白羽眨了眨水汪汪大眼睛，忽地，她似想起什麼一般，帶着幾分孩子氣地看向帝千辰，“那你曾經離開的時候說過了要我做你的新娘，而現你已經回來了，是不是該到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新娘！
帝千辰臉上笑容一僵，神情微微怔住。
白羽一看帝千辰的神情就知道他早已經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心臟驀然一窒，臉上表情瞬間就變了，用力地推着帝千辰的胸膛，宛如發狂的小兔子：“騙子，你騙我——”
哐當！
染血的匕首自白羽手中滑落，隨着她的掙扎，心臟處微停的血液加速流動，方纔還強忍着巨疼與帝千辰講話的小丫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到近乎透明。
帝千辰猛地被小丫頭大幅的動作驚醒，觸及眼前一幕，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小羽兒別鬧了！”他快速抓住女孩不規矩的雙手，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牀上，“我先去幫你找醫者，有什麼事等醫好傷，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不，我不要——”白羽見帝千辰轉身要走，趕忙抓住他的胳膊，完全不顧及會不會牽動身上的傷勢，憤怒哀怨地看着他，“你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不讓你走！”
帝千辰看着白羽血肉模糊的傷口，心裡眼底的疼痛與愧疚根本無人可以體會，不由想，若是她非玄冰族的高貴血脈，若非她生來便有尊神在庇佑，受此重傷的她是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