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憶盯着男子看了片刻,自岩石上一躍而下,拂袖,以一雙清澈無雜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對方。
“昨晚是你救了我?”
“是我。”
墨千辰目光淺淺地掃過女孩面具之下的下巴處,那裡本應有一處深入見骨的刀疤,可現在卻以完好如初……
他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繼續道:“本來我打算將你帶回來療傷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必了。”
景憶聽出男子話中試探之意,卻並不打算多解釋,避重就輕道:“救命之恩,白羽銘記於心,他日必當報答。”
“你叫白羽?”墨千辰目光幽深了幾分。
“是。”白羽是她曾經的名字。
墨千辰緊盯着那雙清澈無雜的眼睛,深邃的眸底驀然翻滾起洶涌無比的情緒。
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此處風大,你大病初癒不宜多呆,不如先隨我回去,有事,我們坐下慢慢說。”
景憶掃了眼四周陌生無比的環境,一時間並找不到回景家的路,只得衝墨千辰點頭,隨之回了別墅。
……
而此時的別墅大廳中。
墨懷正焦灼於一直找不到景憶待會該如何同墨千辰交代,而惴惴不安的在大廳中來來回回的走着,卻在不經意的一個轉身間,瞥見了他家昔日霸氣高冷的主子,此刻正溫和有禮的引着一名衣着怪異的白衣女子向客廳走來……
“?”墨懷瞬間瞪大眼睛看着景憶。
他們少爺不是出去找那名身受重傷的女子了嗎,怎麼現在卻……
“看夠了?”低沉危險的聲音忽然響起。
墨懷心頭一跳,忙低下腦袋,訕訕道:“少爺,不知這位是……”
“出去,這裡沒你的事了。”
墨懷一愣,意識到自己話多了,當即稱是,欲退出去,卻又似記起什麼一般。
提醒墨千辰道:“少爺,方纔老宅來了電話,說是老爺子的生日宴會將在晚上六點林頓酒店舉行,您需提前半個小時到場。”
“知道了。”
墨懷繃了繃脣,繼續冒死道:“少爺,今晚,景憶小姐也會……”
“滾出去——”男子驀然低吼出聲。
墨懷嚇得雙腿一軟,險些又跪在了地上,忙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景憶若有所思的看着墨懷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回想起他方纔所說的話,雙眸微微眯起。
她從原主的記憶中讀到,景家在景憶小的時候爲她定過一門娃娃親,男方是k國第一豪門世家墨家三少爺墨千辰,只是兩人自小便從未見過面。
幾天前,景氏夫婦通知過她,今晚會帶她去林頓酒店參加墨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並向她引見那名少年。
而墨懷方纔直接便提到了“景憶”,“林頓酒店”,“生日宴會”幾個關鍵詞。
所以……
她好奇地看向站於她左側的男子:“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墨千辰直視景憶那雙純淨無雜的眸子,脣角微揚,一字一頓道:“墨千辰。”
“……”景憶目光微變。
還真是他……
墨千辰見景憶神色怪異,笑着試探道:“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