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宮宴啊!”經過梵玉姑姑這一提點,南宮悠悠纔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最新章節。舒殘顎疈
本來梵鏡夜若是跟着迎親大部隊走,明天才能到達京都的,設宴招待他那是一定的事情,怪只怪誰都沒料到梵鏡夜竟然是自個兒先潛進西京國的,所以,她倒是忘了這茬了。
“這些衣服都很漂亮,隨便選一個吧。”南宮悠悠覺得沒必要那麼糾結,反正這些衣服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細,價值不菲,哪一件穿出去應該都不會丟了邪王面子纔對。
“姑姑我也這麼想的,可是自打看過‘金縷衣’之後,我就老覺得這些東西比不上那件,怎麼看都覺得配不上公主你。”梵玉姑姑現在是真心苦惱。
若是她沒見過那“金縷衣”也就算了,可是見了之後,再看這些衣服,怎麼都覺得少了那麼些光芒!
“既然姑姑覺得‘金縷衣’好看,那明天就穿它好了,這樣就不用糾結了嘛。”南宮悠悠覺得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嘛。
“那不成,不成!”梵玉姑姑一聽這話趕忙搖頭,“那件衣裳是要留着公主出嫁時候穿的,現在穿不得!”
南宮悠悠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姑姑,那件衣服怎麼能當做喜服用呢?你見過誰家姑娘出嫁的時候不穿紅色的?”
雖然以前做這件衣服的初衷確實是想嫁人的時候穿,只不過,現在她改了,決定出嫁的時候不穿了。 www◆ ttκǎ n◆ ¢ o
在古代,女子出嫁的時候,大多是孃親或者自己做一針一線做喜服,繡紅蓋頭的。不過前些日子她聽琉璃和翡翠說,梵玉姑姑知道她孃親秋若水進佛堂都好幾年沒出來過了,恐怕這喜服是不可能做的。至於她,梵玉姑姑看都沒看過她動針線,所以也不可能自己做。
於是,梵玉姑姑每天教完了她之後,就回去自己一針一線給她做了一件喜服。雖然南宮悠悠完全能夠讓錦繡坊做一件天底下最華麗漂亮的喜服出來,可是,這絕對不能同梵玉姑姑所做的情誼相提並論的。
個梵這一。所以,南宮悠悠也裝作不知道梵玉姑姑在偷偷給她做喜服,只等着出嫁時候穿了,不過沒想到,梵玉姑姑居然想讓她穿“金縷衣”出嫁。13842749
若是她真穿了“金縷衣”出嫁,那梵玉姑姑那件衣服……
哎,想到這裡,南宮悠悠打從心眼裡感謝梵玉姑姑,其實梵玉姑姑不是不能拿出喜服來讓她出嫁的時候穿,可是梵玉姑姑沒有,因爲梵玉姑姑只想她漂漂亮亮的出嫁,所以,有比梵玉姑姑自己做的喜服更漂亮的,梵玉姑姑就絕跡不會讓她穿其他的了。
至於那件喜服,若不是被琉璃和翡翠偷偷知曉,恐怕到出嫁,她都不會知道梵玉姑姑曾經還給她做了一件喜服的。w589。
“姑姑,但凡結婚,都是圖個喜慶,你若是真讓我穿一身金色的,那恐怕纔是破天荒頭一遭,不倫不類的笑死別人,所以啊,你聽我的,明天宮宴咱們就穿‘金縷衣’。”
梵玉姑姑有些猶豫,不得不說,南宮悠悠這個提議很讓她動心,“可是,這樣的話,你出嫁的時候又該穿什麼啊?現在去準備恐怕來不及了……”
“呵呵,姑姑你可真是的。”南宮悠悠挽住梵玉的胳膊,有些撒嬌的道:“出嫁的時候當然穿姑姑給我做的那件喜服啊!”
“你怎麼知道?!”梵玉姑姑頓時驚訝了,她明明都那麼偷着躲着做了,就是怕到時候做不好,或者做得不漂亮,到時候不能讓南宮悠悠風風光光的出嫁。
所以,她一直想着她那件衣服是個備胎,一旦讓她找着更漂亮的衣服了,就不用那喜服了,沒想到那喜服居然被南宮悠悠給看到了。
“姑姑你可真是的,做喜服也不跟我說一樣,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做,難不成就不怕到時候我穿着不合身,哪兒瘦一點,哪兒怕一點嗎??”
“怎麼會,姑姑我每天都看着你,你哪兒胖了,哪兒瘦了,姑姑我全都門清的很!”梵玉姑姑不服氣的說了句,就這點眼力,她還是有的。
南宮悠悠一聽梵玉姑姑這樣說,心裡就一陣樂,繼續給梵玉姑姑下套,“姑姑,那可說不好,這兩天我就覺得我吃胖了,要不,你拿出我穿穿看,哪裡不合適咱們現在還能改改,要不等到出嫁那天,可就真來不及了。”
梵玉姑姑一想也對,趕忙把喜服拿出來,可這一拿出來才反應過來,她上當了。又是好笑又是氣地擰了下南宮悠悠的胳膊,直罵她是個人精!
可不是人精嗎,三言兩語就把這事情給定下來了不說,還讓她自覺的把衣服給拿出來了。
哎,這樣七竅玲瓏心的女子都被王爺給找着了,可真是福分啊!
第二日,天空晴朗,雲卷舒雲,整個皇宮都早早被宮女們裝扮了一番,金色的菊花隨處可見,一朵朵怒放着盛開,金燦燦一片,倒是映了那句淡巷濃街香滿地,案頭九月菊花肥。
這一次東離的求親,西京很是重視,誰讓這求親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東離國擁有重兵,握着夜羽騎的一字並肩王,梵鏡夜呢?
所以,這一次的宮宴舉辦的格外隆重,文武百官也絲毫不敢出一點岔子,只好早早就往皇宮裡趕,生怕自己去晚了。
而此次行程最重要的兩個人,卻還在南宮府沒有出發。
“梵玉姑姑,夠了,真夠了!”南宮悠悠一大早就被梵玉姑姑從牀上挖了起來,說是要把她改造的一定能配上“金縷衣”的風采,於是,又是花瓣浴,又是香油擦身,然後才一層一層給她穿上“金縷衣”。
南宮悠悠覺着,要是梵玉姑姑知道還有去死皮之類的項目,沒準也要給她全身褪一層皮才放過她。
南宮悠悠知道女人麻煩,可她從來不知道女人梳妝打扮居然有這麼麻煩,瞧瞧,這都整整快大半個上午了,她居然還沒出房門……難怪啊,難怪男人們總是不耐煩女人梳妝打扮,原來不是沒道理的啊。
現在就是同爲女人的她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若是有下輩子,或者再給她一次重生穿越的機會,她保準不當女人了!
雖然等待的時候長了點,不過付出也是有回報的,南宮悠悠經過梵玉姑姑的一陣擺弄之後,嘿,還真像那麼回事了!!
不得不說,南宮悠悠這張人皮、面具的樣貌真心長得很一般,醜倒是談不上,反正就是太平常了,沒一點特色,哪怕把五官給分開了看都沒特色。
現在經過梵玉姑姑的一雙巧手休整之後,雖然那樣貌還是平平的,不過稍加胭脂柳眉修飾之後的樣子,再加上南宮悠悠本身的那一股子氣質,到真是能入目七分了!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搞定之後,南宮悠悠看着鏡子裡的人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她怎麼覺得梵玉姑姑的化妝技術比她的人皮、面具還厲害啊?難不成梵玉姑姑這用的是易容術不成?!
神了,真是太神了!!
“瞧瞧,公主今天像不像花神?”梵玉姑姑滿意的圍着南宮悠悠轉了一圈,滿意,滿意啊!
南宮悠悠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打扮,那袖子上迎風飛舞的菊花,再一聯想剛纔梵玉姑姑說的花神,南宮悠悠頓時囧了——菊花花神!
這個貌似,太重口了一點吧!
梵玉姑姑纔不管南宮悠悠臉上那便秘的表情,整個人樂滋滋地將她送出了門,想着王爺見到南宮悠悠時,那高興的模樣!
南宮悠悠剛打開房門就聞到了一陣幽香,那香氣她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她最喜歡喝的“天水一色”了嗎,只不過,這種茶她從來沒拿出來招待過別人,琉璃到底給誰泡了這茶?
南宮悠悠奇怪的走出房門,一擡眼,就瞧見了園子裡那片竹林下,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背對着她坐在那裡。
一攏清冷的月白衣衫上,巧奪天工的繡着朵朵銀色的祥雲,不張揚、亦不繁瑣,但卻低調的顯示着它的華麗。風起,竹葉沙沙的搖曳響動,那身後的墨發也隨之吹起了一縷縷。
透過竹林縫隙間而下的陽光,灑在他身上似乎有了光芒流動,隱隱染上了一層光暈。
光是一個背影,就能讓人浮現連篇,南宮悠悠在心裡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被梵鏡夜的背影給迷惑住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要知道,都少人可不就是背影殺手嗎??再說了,他老是帶着那麼個面具,誰知道他究竟長什麼樣?
關於他的傳聞她也聽了不少,有人說他長的貌若天仙,俊朗不凡,有人說他久經沙場,一臉風霜,還有的說他什麼被敵人傷過臉,滿是針腳蜈蚣爬……
不是南宮悠悠對梵鏡夜的樣子不好奇,只能說她現在心裡無他,所以他長得貌比潘安又如何?長得鬼哭狼嚎又如何?她頂多看完讚歎一句美,或者嘆息一句醜。
其他的,生不出一點旖旎想法。
“你怎麼過來了?”南宮悠悠提了提長裙,低頭看向腳下的臺階,“我還以爲你會……”
南宮悠悠一擡頭,腳步頓住了,聲音也扼制在了喉嚨裡,一眨不眨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