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悠掃了眼正盯着自己笑的邪乎的梵月息,下一秒就聽見梵鏡夜不鹹不淡,卻有點莫可奈何的聲音:“蒙克巴巴,這木納爾的美酒什麼時候增加到二十四碗了?”
南宮悠悠側頭一看,那桌子上一溜排開的碗,細數下來果然是二十四個全文閱讀。舒骺豞匫
但見蒙克巴巴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梵王啊,你上次來木納爾,都是九年前了,時間過了這麼久,你當初來時一個人,今日來時卻是兩個人了,難不成你還不准我這大草原也多些美酒?”說罷,蒙克還擺出一副哀怨樣子的看着梵鏡夜最新章節。
梵鏡夜面具下的臉只能無奈的笑了下,瞪了一眼蒙克無聲道:“算你狠。”
蒙克一笑起來,滿臉皺紋,還一個勁兒的朝梵鏡夜眨眼,那樣子,看起來就像個老頑童。
梵鏡夜看了眼梵月息,淡淡的道:“小侄兒先開始?”
梵月息面上一沉,他最討厭的就是梵鏡夜拿身份輩分出來壓他!
“堂叔可要省着點,這些可都是性子烈的好東西,你撐不撐的住侄兒我可不保證。”梵月息可不管梵鏡夜,說完就先一步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第一碗,先在鼻尖聞了一聞,“這是青稞酒!”
“好啊!對,是青稞!”那掌酒的高大漢子,撕開桌子上,剛纔放第一碗旁邊的紙條,那上面寫着的兩個字,可不就是“青稞”嘛!
第一碗,梵月息猜中,免喝。
梵鏡夜也二話不說端起第一碗,遠遠的聞了一聞,接着輕輕舔了一舔小嘬一口後,點頭微微一笑道:“這滋味怎會忘?牧醇酒。”
“對對對,是牧醇酒!”撕開封條,可不就是“牧醇”嗎!
“這是今年新釀的酒!”
“塞上特曲!”
“九牧尊……”
“大風酒!”
兩人接下去的第二碗,第三碗都沒有錯,到第四碗的時候,梵月息錯了,而第五碗,梵月息繼續錯……
南宮悠悠看向蒙克,見他一個勁兒的得瑟笑,想來是想起了梵鏡夜當初第一次品酒的時候,可不是一個樣子嘛,手下走不過五碗。南宮悠悠倒是巴不得梵月息趕緊喝倒、甚至喝死了纔好呢。
可到了第六碗的時候,梵鏡夜便卡主了,端起第六碗酒,皺眉聞了半響似乎沒有答案,輕舔一滴在嘴裡沒什麼反映,後接連品了兩口,梵鏡夜似乎依然沒有頭緒。wwzo。
估摸那酒便是後來蒙克新增添的十二碗之一,沒什麼可說,仰頭幹掉,頓時換來一片叫好聲。
蒙克笑着打趣道:“這酒可是好東西,外頭喝不着的!便宜你小子了!”
對於蒙克的話,梵鏡夜能說什麼,只能苦笑着搖了兩下頭,也不說話,只緩緩的端起第七碗酒,只見其色澤渾濁,撲鼻而來的既不是清香也不是濃香,反而是一種奶香。
皺了皺眉品了一口,入口綿甜,回味悠長,可那酒勁卻比之前面幾杯加在一起還要夠勁,僅是那一口下肚,都覺得胸腹中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立時升騰了起來。
梵鏡夜不由暗自一驚,這酒好大的勁頭。
可沒法,猜不出就是猜不出,喝吧!
頓時有惹來一片叫好聲,可南宮悠悠卻在這叫好聲中皺起了眉頭,雖然梵鏡夜沒喝兩杯,可現下他的身體……
“堂叔,你這速度可不行,不如咱們玩大一點如何?”梵月息臉上染了酒意,有些紅,“這木納爾的美酒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喝着的,不如咱們不管猜出猜不出,都喝了如何?”側側那鏡。
此話一次,頓時引起一片譁然。
喝酒最忌諱就是喝雜酒,每種不一樣的酒都喝一點,要不了幾倍就能醉倒人。
但是,這樣玩似乎也更刺激不是?
梵鏡夜默不作聲的看着剩下的酒碗,氈房中的的衆人此時也都一臉興味的望着他,看他是否答應。
“梵王啊,要不試試,這些酒當真是好酒!!!”蒙克一個勁的推銷他的酒,不得不說,在嗜酒的人眼裡,這些好酒就如同瓊瑤甘露一般吸引人。
在場有些喜酒之人,恨不得梵鏡夜和梵月息趕緊喝倒,讓他們也上去嚐嚐纔是。
梵鏡夜沉默半響之後,嘴角含笑的看着梵月息道:“既然侄兒如此提議了,那堂叔就陪你玩一把好了。”
說完,梵鏡夜和梵月息兩人同時端起碗,梵鏡夜聞了聞,那酒不知爲何竟有些騷味,剛纔第五碗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二十四碗酒的排序,竟然是按照酒勁的大笑來排列的。
這第七碗酒如此兇猛了,現在這第八碗,指不定厲害成什麼樣子,這樣下去後面的還不知道是些什麼珍稀貨色,無疑要小心對付了。
南宮悠悠看着梵鏡夜端起第八碗,這碗酒香味撲鼻,就算她坐在梵鏡夜身後的位子上,那香味也是撲鼻而來。南宮悠悠正覺得這酒怎麼這麼個香法,就聽見梵鏡夜低聲驚訝道:“蒙克巴巴,這酒光是香味已是如此醉人,這是什麼年份的?”
南宮悠悠看着梵鏡夜正皺眉,身邊的楚禦寒悄聲道:“這酒很烈!只怕有些年頭。”
南宮悠悠雖說對酒研究不大,但是微微側頭,見離那酒桌近的幾個人已經滿面紅潤,眼神還開始有些迷離看,不是喝醉了,而是顯然被那酒味就給薰醉了!
一見這個狀況,南宮悠悠的心裡還是有些發矇,這蒙克不是故意整人的吧,這樣的酒喝下去,豈不醉死人?!
一時間,不由皺了皺眉後收回眼光朝梵鏡夜看去,只見梵鏡夜一口飲盡,那面上帶着面具倒是看不出臉色,但那露在外面的雪白頸脖已經紅潤了,隱隱還有一絲絲青筋凸顯。
蒙克頓時“啪啪——”的鼓起了掌,“好啊!這酒可是我藏了半輩子的好酒啊!”
半輩子??南宮悠悠一聽這個詞,眼睛都睜大了,蒙克少說也有六七十歲了,他的半輩子只怕沒有三十年也有四十年,這……
不光南宮悠悠,就連在座的人也都發蒙了,這居然有三四十年啊?難怪光聞着這味道都醉人啊!
“堂叔果然好酒量!”梵月息也喝下了第八碗,眼神已經開始有些迷離了,可卻沒有倒下去。今天無論說什麼,他都絕對不要比梵鏡夜先倒下去!
梵鏡夜掃了他一眼,穩了穩身子,伸手去端第九碗,只是那第九碗還沒端到嘴邊,手中一個顫抖,就將那碗裡的酒水灑了出來,順着他的手指流進了手腕下。
梵鏡夜的動作很細微,別人沒瞧見,可是南宮悠悠卻瞧的仔細,手指不由捏緊了起來,看着梵鏡夜將那一碗乾脆的喝下去,南宮悠悠的眼睛裡閃過掙扎的神色。
她雖然很生氣他騙了她,也很樂意看他受點罪,可是,這罪是要她給的才行,被別人這樣欺負算怎麼回事呢?!
雖然生氣,可是她不會拿他的身體來開玩笑。
“哈哈哈,你果然是好樣的!”蒙克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知道,剛纔你喝得那杯乃是我草原上的絕品!連我都只喝過一次,還是繼任這普巴爾傳人的時候喝過那麼一次,這東西,整個木納爾都沒有剩下幾瓶,你喝得可是咱們木納爾最稀少珍品!”
梵鏡夜聽着點了點頭,只說了兩個字,“好酒。”然後將目光看向梵月息,“小侄子,你可還好?”
梵月息已經用手撐着桌子,腦子有些暈乎乎的了,可他卻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倒,所以搖了兩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伸手端起了第十碗,“本太子好得很,堂叔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倒了那可就丟人了!”
若是平日,梵鏡夜根本不怕跟他比試,可是今天,他的狀況一點都不好,而且,他沒有料到這酒會有如此之多。而且那酒勁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14049782
“第十碗。”梵鏡夜已經不想去猜這酒到底是什麼,到底喝過沒有,或者是多少年份的了,反正這酒終歸是要下肚的。現在他只能祈禱自己能撐過去。
梵鏡夜知道這酒喝得急了,醉的也更快,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些難受了,越是遲疑,這酒怕是越喝不下去,只有一口乾掉才行,當下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酒就往嘴裡倒去。
“等一等!”忽然,那酒碗停在了他的嘴邊。
梵鏡夜順着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那隻白皙小手看去,是南宮悠悠?!
“悠悠怎麼了?”
南宮悠悠掃了眼梵鏡夜,一手握着他端着酒碗的手,一邊說道:“夫妻本是一體,剩下的酒,就由本宮來代勞了可否?”
這話一出,氈房裡的人頓時譁然了。
“不行!”梵鏡夜的話纔剛出口,梵月息就開口了:“好啊。”
梵鏡夜立馬冷冷的瞪向梵月息,梵月息卻帶着幾分醉意的邪笑了一下,“堂叔你瞪我作甚?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我可沒強求她……”
“悠悠,別胡鬧。”梵鏡夜趕忙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南宮悠悠握着他酒碗鵝手,低聲道:“這酒不是鬧着玩的,一個不慎會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