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幾天說的情話,怕是這一輩子的量。
有時候肉麻多了,也就不覺得肉麻了。
沒在一起之前,是剋制隱忍,在一起之後還是有種種的牽絆。
可到底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已經被捅破了。
她開始坦然地接受商照川的存在,而商照川也就更霸道地侵入她的生活。一點一滴,水銀瀉地一樣無孔不入。
時間在流逝之中,感情也在迅速地升溫,可外部的危機並沒有消失。
相反,它們病菌一樣蔓延。
比如蘇顏。
自打俞舟的離婚案結束,她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沿。當初在法庭上的那些證據,那些被方洋扔在法官面前的證據,不知道怎麼就流露出來了,那都是她跟沈涵,在自以爲隱秘的地方,或者激烈擁吻的場景。
那些尺度的照片,致命……
蘇顏一直覺得,在牀上的自己很美,少有男人能逃脫這一點。
可今天,當這一切的性感,變成針對她的武器的時候,蘇顏憤怒了。
比她更憤怒的,是蘇航董事長。
蘇航有心肌梗塞,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幾乎暈厥了過去,可是在保姆吳素芬給他餵了藥,讓他回過神之後,整個蘇家的矛盾,便這樣忽然爆發了。
蘇董事長有三個兒女,長子蘇橋,次女蘇顏,三子蘇衡,大兒子勉強算是靠譜,平庸懦弱了一些,似乎還挺靠得住,三兒子最聰明,不過有些不務正業,只是因爲年紀小,還頗有些天真。這三個兒女之後,只有一個蘇顏,一開始是最讓蘇航滿意的。
可在俞舟這樣的女人出現之後,一切都開始改變了。
俞舟的存在,是對其餘一切比她差勁的女人的諷刺,完美的諷刺。
她是天使的化身,也是魔鬼的使者,是成功,也是墮落,是自信,也是陰險。
她能做到一切女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辦到連男人都覺得棘手的事情。
那一年,從美國歸來的俞舟,在一片平靜之中進入了俞氏,接管了已經生病的俞素麗的所有工作。那個時候,圈子裡多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話?早年蘇顏跟俞舟還是好朋友,不過在俞舟留學的那幾年,蘇顏已經開始插手家族企業的管理,所以她一直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定超越俞舟。
厭惡了多少年的人,一夕之間看着對方要從比自己更低的位置上爬起來,聽着所有人對自己的讚歎,對比着他們對俞舟的嘲諷——蘇顏的幸福,來得那麼突然。
然而,消失——也是這樣突然。
俞舟的手腕,太可怕了。
不僅是蘇顏,即便是她父親蘇航,在面對這樣的管理手段的時候,也只有認輸。
僅僅三個月之後,整個圈子的風向都變了。
曾經吹捧蘇顏的人,跑去吹捧俞舟,成爲她的信奉者和追求者,圍繞在蘇顏身邊的鮮花和掌聲,輕而易舉地被冷嘲熱諷所取代。
於是,原本就橫亙在蘇顏跟俞舟之間的裂縫,很自然地就擴大了。
人最怕的就是對比,俞舟的出現,以及外人對這兩個原本都很出色的女人的對比,讓蘇航都注意到了。
他開始對這個女兒挑三揀四,也可能是因爲對俞素麗還有那麼一點的舊情,以至於他對俞舟總是高看一眼。
久而久之,蘇顏就越來越不平衡,一是因爲本來就不如俞舟,二是因爲比較,三是因爲蘇航的區別對待。這種種的不平衡,終於促使她去勾引了沈涵。
男人本就是下半身的動物,對女人的身體有一種天生的迷戀,他們難以抗拒。
蘇顏在用自己的方式報復俞舟,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受到非議最多的是自己,最丟臉的也是自己。
她是人人喊打的小三,是道德所不恥的存在。
她更丟盡了蘇家的臉!
所以蘇航拿着家裡的藤條打她,叫她滾出蘇家。
“爲什麼你要我滾?我難道不是你的骨血,不是你的女兒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分明就是更喜歡俞素麗那個老賤人跟俞舟那個小賤人!你這麼多年,到底把我跟我媽放在哪裡啊!”
蘇顏撕心裂肺地哭訴着,她漂亮的眼淚,不要錢一樣地落下來。
她不敢離開這個家,她試圖用自己的質問,和自己可憐的眼淚,喚起蘇航一星半點的同心情,她不能離開這個家,也不能離開這個環境,她是高高在上衣食無憂的公主,如果離開這裡,她還有什麼?
這個時候,蘇顏才意識到,離了蘇家,離了這個背景,她什麼也不是。
什麼也不是……
“爸。”
“滾開!”蘇航看着她死賴着不肯走,衝上去就使勁兒地在她背上打,直出了一條條的血楞子,“我怎麼可能生出你這樣的賤貨來?你自己看看你多下賤,我不是看不起沈涵那鄉下小子!你自己看看你的樣子,好好一個大家小姐,什麼樣的男人你不找,比偏偏喜歡別家的男人,人家的男人你也搶,你知不知道這是舵不要廉恥的事情?虧你還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老子白教你了!”
蘇顏的過分,激起了蘇航內心那種大男人主意。
竟然出去勾引別人的男人,不安分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妻子教出來的!
他本來就不喜歡張巧麗,這個時候就更加地厭惡了。
手抖着那藤條,他面目扭曲地看向張巧麗,“你說,這個是不是你跟別人生的野種?我蘇航,好歹也是個知識分子出身,下海經商之後也沒做過什麼虧心的事兒,老天爺怎麼會給我個這樣丟臉的女兒作賤我!你說,是不是跟別人偷情生的野種?!”
這樣質問,讓張巧麗害怕極了,她哭喊着,“蘇航,你怎麼敢這樣說?我伺候你這麼多年,你不喜歡我,喜歡俞素麗那老賤人也就罷了,竟然還要這樣說我,蘇顏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女兒啊,她就是你的骨肉,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呸!”
蘇航吐了她一臉的唾沫,讓張巧麗整個人都沒了聲音。
蘇航似乎終於打累了,他看了看自己這個漂亮的大房子,看了看看熱鬧的這麼多的僕人,忽然苦笑起來:“我掙錢,掙了這一輩子,掙了個自己的好名聲。商海漂泊這麼多年,我累了,只是想要你們安生一點,像老大那樣平庸也無所謂,只要你們安生,我也就安生了。可是偏偏,作孽啊,你們不要我安生……那我也不讓你安生了……”
他喃喃自語着,之前的一切不冷靜都消失了。
從客廳裡走上樓梯,他摸着那冰冷的樓梯扶手,忽然回頭看了張巧麗一眼:“如果不是你當初跟你女兒脫光了勾引別人一樣勾引我,還給我下了藥,你以爲我會娶你?”
張巧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幾乎氣暈了過去。
她手指抖着,指着蘇航,“你、你、你……”
當年他不是暈了過去嗎?怎麼可能還記得?!
蘇航臉上全是苦澀,他覺得自己錯了,男人有時候需要有自己的擔當,可是對於無恥的女人,這樣大擔當是一種縱容,而今他不想繼續縱容了。
他要把這個禍害了他半輩子的女人趕出家門,離婚,分割多少家產都無所謂。
蘇航活了大半輩子了,該奮鬥的奮鬥了,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是時候收拾一下這些家裡陳舊又腐朽的東西了。
原本俞舟的母親俞素麗是中意蘇航的,兩個人是兩情相悅,可後來俞素麗知道他跟張巧麗發生關係,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陳江山。兩個人,就這樣陰差陽錯地錯過了。
蘇航喜歡俞舟,她是俞素麗的女兒,跟着俞素麗姓俞,更因爲……
不,他還不能說。
蘇航真決定親手結束這一切了,他走上去,然後關上了門。
張巧麗一下坐倒在地,幾乎眼前一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上了這一樁冤孽。
她只覺得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而自己無地自容。連蘇顏都用一種驚駭的目光看着自己……
現在輪到她的女人,怎麼她就這樣命苦呢?
俞舟,都是俞舟!
都是這母女倆,沒有他們,就沒有她們蘇家今日的痛苦!
張巧麗握緊了手指,走過去扶起了蘇顏,輕輕笑着,把她臉上淚痕擦乾:“乖,阿顏不哭,你回去是一覺,睡了起來,什麼都好了。”
她招來傭人,扶着蘇顏進屋了。
而張巧麗自己,卻補了個漂亮的妝,然後走上來,敲開了蘇航的房門。
這一天晚上,蘇氏集團董事長蘇航沒了。
他走得太過突然,是突發性的心肌梗塞,沒有來得及吞藥,等家人發現的時候,他的屍體已經在屋裡僵硬,冷掉了。
這是蜜月的第七天。
俞舟被商照川放在雙腿上,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兩個人坐在藤椅上,一上一下。
她胸前的雪白跳動着,在他眼前晃動。
兩個人的交合處,因爲過於激烈的進出而有粘稠的水聲,讓人面紅耳赤。
“慢……慢點……嗚啊……”
她幾乎要哭出來,這個體位,太深入了。雙手撐在商照川的肩膀上,俞舟情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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