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舟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又帶了幾分哭笑不得。
她無法反駁商照川,那亂七八糟的協議到底被修改成了什麼樣子,俞舟也沒仔細看過。雖說是一式兩份,可兩份都在商照川那裡。
他只是把結婚證塞給了她,還告訴她說:“你別把這東西丟掉了。”
丟掉?
俞舟倒是懷疑,這東西會被商照川給搞丟。
總之她腦子其實一直沒怎麼清楚過,說俞舟不喜歡商照川?也不是,當時商照川在問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動心了。只是有太多太多的顧忌,讓她不看好兩個人的前途。
所以俞舟一次又一次地拒絕,也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彼此。
直到冬至那一天,一切都爆發。
商照川的行爲,將兩個人之間最後的一層窗戶紙都捅破,於是所有的所有,忽然變得亮堂起來。
兩個人之間,並不存在什麼陰暗的秘密,他們瞭解彼此,也都知道雙方並非沒有感情基礎。
他們只是……
還不習慣這樣突如其來的關係。
不管是商照川,還是俞舟,似乎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種忽然的改變。
她坐在車裡,遠遠地能看見商照川的車也在後面跟着。
俞舟嘆了口氣,只安慰着自己,順其自然,緣分這種事兒不能夠強求,也強求不來。緣分來了。她就接住,緣分走了,兩個人好聚好散。
俞舟想想,就這麼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她打開門,本想着個商照川留一個門,卻又想起商照川自己有鑰匙。
“這人,莫不是早就計劃着這一天了?”
俞舟覺得無語,早早地就已經把她家的鑰匙給握在手裡了,也是夠卑鄙,不過很明顯,這就是商照川的風格。
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她前腳坐到客廳裡,還沒坐一會兒,便有鑰匙開門的聲音。
能有鑰匙的,除了商照川,就是她自己。
商照川以前來過,俞舟就坐在那裡,也不說話,等商照川坐到了自己的對面,她纔看向他。
彼此之間的氣氛,似乎忽然就尷尬了起來。
心跳加速,又有一點奇怪的心猿意馬。
商照川雙手十指交握在一起,注視着俞舟,“不如我先去做飯吧。”
“你把協議給我看一眼。”俞舟還是覺得這個事兒要緊,她不能被商照川給坑了。
商照川搖搖頭,“我去做飯,你坐在這兒等着吃,回頭我告訴你協議在哪兒。”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去了廚房。
冰箱裡能用的食材不多,竟然只能做西紅柿炒蛋,商照川也是無語;“我怎麼看上了你……”
俞舟冷笑:“要是想滾,現在你就可以把鑰匙放下出去。”
說得跟她倒貼一樣。
商照川嘆氣,任勞任怨地做飯菜,切了西紅柿,打了蛋液,他忙不過來,便叫道:“你去煮飯,別愣着。”
“啊?”俞舟本來打量着商照川,那種感覺很奇怪的。
她父親和母親的關係一直不好,家裡的菜都是廚房做的,電視上倒是常常看到男人做飯菜,可真正看到商照川這樣優質的男人在廚房裡,那滋味又有一點不一樣了。
尤其是,這裡是她的家,她的廚房。
多了一個人,就多了一點的人情味兒。
俞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淘米,煮飯,纖纖細指沾上粉白的淘米水,這一刻,她忽然覺得這一刻太過夢幻。
微微側過頭,看着那往鍋裡倒油的商照川,俞舟忍不住想:就這樣了吧。
這輩子,就這樣嫁給他。
不管以後有多難,不管他們會遇到什麼,就這樣在一起,然後堅定地走下去。
彷彿感覺到了俞舟的目光,商照川回過頭,黑髮就在他臉頰邊,透着一種慣常的冷靜,然而他眼底帶着的笑意。
“俞舟舟,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他竟然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着她逼近,手指依舊帶着一種高貴而清新的味道。
君子遠庖廚,可接近了廚房的君子,依舊是君子。
雖則商照川是個小人,可這一刻,他在自己眼底如此真實。
俞舟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快得不受自己控制。
商照川吻住了她,原本只是淺嘗輒止,可這幾日,兩個人之間磨合,讓他有些憋不住。之前覺得自己沒對俞舟下口,簡直是個聖人。可現在,商照川希望自己化身禽獸。
手指插入俞舟後腦的頭髮裡,他將這一個吻加深。
舌頭模仿着某種原始的運動,在她微微張開的紅豔嘴脣之間一進一出,勾引着她香軟的小舌與自己一起舞動。
俞舟外衣的扣子不知道哪裡去了,小西服也扔在了地上,香肩半裸,背後貼着的瓷磚有一種讓她清醒的冰冷。然而這樣的冰冷,更讓她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熾熱。
她那,被商照川瞬間點燃的**。
商照川身下堅硬之處抵着她,用那陰沉喑啞的聲音告訴她:“我餓了。”
俞舟的臉,一下就紅了。她在商場上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那些個男性商人,喝多了都喜歡說渾話,餓了之後要說什麼?她抿脣,有點不願意迴應。
以前是以前,商照川跟她之間發生關係都是半推半就,可現在兩個人是夫妻,儘管現在俞舟還沒什麼自覺,可心裡老覺得跟以前一樣。
藏着秘密的時候,她可以半推半就,可如今,她面對的不僅僅是商照川,還有自己。
商照川在她耳邊說着醉人的情話:“我想吃了你,你不想吃了我嗎?”
俞舟立刻踹了他一腳,卻恰好被商照川雙腿給夾住,今天俞舟穿的是筒裙,本身就不怎麼活動得開,她雪白的小腿被商照川夾在雙膝之間,卻像是把自己送到了對方的面前一樣。
一剎那,連耳垂都紅了起來。
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俞舟總是愛臉紅。商照川只覺得她惹人憐愛,褪去女強人的外殼,裡面還是柔軟的女人心。
這一枚蚌,就是這樣被他親手,一點一地磨開,展露出不一般的光華的。
他有些欣喜,更多的是一種得償所願的滿意。
這一次,跟前幾次的都不一樣,他抱着俞舟,兩個人上了樓,然後他拉上了窗簾,將屋子裡的燈開,通明。
俞舟躺在大牀的中心,衣裙散亂,嘴脣紅豔,臉紅,還有幾分羞澀的迷醉。
商照川看了她一眼,只覺得胯下之物更加雄偉。他喘息粗重起來,在俞舟的目光下,一點一點地解開自己的領帶,扔到一邊,然後解開鈕釦,一顆,兩顆,三顆……
俞舟只這樣看着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移不開目光。
商照川的臉很好看,英朗,俊秀,可一雙眼卻像是刀劍的利光,總是能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將你刺穿。
此刻,這樣虎狼一樣的目光,就鎖定了俞舟。
她逃不開,也忽然不敢轉動自己的目光。
此時此刻的商照川,渾身都滿溢着一種危險的氣息,從他優雅的手指,高貴的臉型輪廓,頎長的身材,寬闊的胸膛……一點一點地展露,像是一隻優雅的豹子,要在此刻享用自己的獵物。
是的,商照川的狩獵。
俞舟就是他的獵物。
此刻他的獵物,躺在大牀的最中心,手腳無力,用一種氤氳着水光的眼神看着他。
商照川就這樣一步一步,在她的面前,將自己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然後光着身子,跪在牀上,靠近俞舟,一步一步,一點一點,靠近。
那種感覺,像是要窒息一樣。
即便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俞舟也沒覺得有過這樣危險的感覺。
那個時候的商照川,更多的是一種沉怒,可現在……
俞舟抿了抿脣,她有些緊張,以至於輕輕拽着身下的牀單。
他火燙的東西,已經貼在她大腿根部,時時刻刻準備着侵略,攻城略地。
他很急,可是動作卻一點也不覺得,即便額頭見汗,還是動作優雅而緩慢。他在俞舟的目光下,緩緩地將她扒光,從外衣到內衣,一點一點。即便俞舟已經羞紅了整張臉,甚至閉上了眼睛,可他還是輕聲喚着她名字:“你睜開眼看,我是怎樣把你……一點一點地……剝開的……俞舟舟,你就是頑固的蚌殼,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早在看見你穿得那麼冷豔站在辯論臺上的時候,我就想對你做一些,不能說的事兒。”
這個人……
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
俞舟果然睜開眼,撞進商照川**的目光之中,頓時無處可逃。
“現在,你是我的。”
他彷彿宣判一樣,像是那一天在法庭上,森冷嚴肅的法官一樣,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然而下一刻,俞舟的錯覺就被商照川的笑容打破了。他火燙的嘴脣,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個吻,像是什麼莊嚴的印記,而他的聲音依舊保持着冷靜,可動作已經瘋狂。“俞舟舟,現在本庭宣判,處以你無期徒刑,囚禁在我的愛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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