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瑞珠跟着公孫彌離開寢宮,找了一處隱秘的寢殿,在蕭瑟瑟面前,是無法說出真實目的。
“義王不是要帶瑞珠出宮的?怎麼會來到這裡?”
“瑞珠,蠱人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易先生是受了傷正在昏迷,月前輩說過幾日就會醒過來。本王近日來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瑞珠幫忙。”
公孫瑞珠在就不想在蕭瑟瑟的宮中,她痛恨蕭瑟瑟爲了一己私慾,害苦了她們母子。
“義王想要瑞珠做什麼?”
“你也聽到了,我大哥已經逃去了晉陽城,大哥去了指不定會如何蠱惑,王叔還被矇在鼓裡,父王年紀手足之情,還不想與王叔撕破臉皮。瑞珠,王叔可是這世上你唯一的親人了。”
公孫瑞珠是很恨他的父親,她更恨蕭瑟瑟母子,父親固然可恨,畢竟是被人所騙。
“好,瑞珠這就回去收拾行李,趕回晉陽城,將真相告知父親,希望父王不要在上當。”
“好,那本王命昆奴護送你出宮。”
“瑞珠可否去王府見一眼易先生,畢竟當初是他救了瑞珠,否則瑞珠早就沒命了。”
父皇既然是利用她,也是個可憐的人,“當然可以!”
公孫彌還要去母后的寢宮接靜姝和孩子,命昆奴去保護公孫瑞珠,也不怕她將此時說出,已經切斷了他所有與外界的聯繫,也讓蕭瑟瑟嘗一嘗她種下的惡果。
昆奴跟着公孫瑞珠進了王后寢宮,瑞珠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蕭瑟瑟在爲兒子擔心,見瑞珠要離開。
“瑞珠,你要去哪裡?您不能夠走,你要是走了,本宮身邊更沒有人了。”
公孫瑞珠看着面前與母親有幾分神似的姨母,本應是最親近的人,“姨母,你知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是被我父王親手掐死的,就是爲了保住你們母子的秘密。”
“在父親的眼中你們母子纔是最配得上他的,父王輕賤我們母女,對母親冷言冷語,不管不問,對弟弟更是非打即罵,琛兒不管做什麼都不如他京城的兒子,可笑這一切不故事你們母子的謊言,父親竟然信以爲真。爲母親和弟弟的性命,都是被你害死的!”
“驪王竟然掐死了燕燕,不是,你母親在心裡說過她過得很幸福,怎麼會是這樣的?驪王答應會好好善待你母親的。”
“你勾三搭四水性楊花,勾人妹妹的夫婿,你竟然還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公孫瑞珠將行李拿在手上,“我這一次回去就是要拆穿你的謊言,你就等着你的兒子給我母親和弟弟陪葬吧!”
蕭瑟瑟死命的拉着她,哭的悽慘,“瑞珠,是我錯了,你不要回去,都是我的錯,與烈兒無關!”
昆怒上前將蕭瑟瑟推倒在地,“瑞珠郡主,馬車就在外面,可以出宮了。”
“瑞珠,他是你表哥!你放過他吧!”
“你何曾放過我母親和弟弟,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公孫彌去了母妃的寢宮,靜姝已經將行李收拾好,在等公孫彌的到來。
“孩兒見過母妃。”
“靜姝和孩子這一走,母妃這寢殿憂空了,實在是捨不得。天氣越來越冷,孩子還小經不起折騰,怕是有些時日不那麼進宮來。”
“母妃總不能夠讓他們母子分離,或者讓我們夫妻兩地分離,讓孩兒獨守空房。”
“母后還想抱孫女呢?”
靜姝臉色緋紅,兩年抱兩個,已經很是辛苦。
公孫彌不急着走,父王今日不在,他很想知道母親與易寒究竟是什麼你關係,那日在郊外救他的紅衣女子,他後來一直在思索,那身形和聲音,咱們都覺得是自己的母親。
“靜姝,你先帶着孩子上馬車,本王還有幾句話要同母妃講。”
公孫彌順便將所有的婢女都屏退,容楚嫣知道兒子早晚會發現,在郊外救他的人是她。
“又什麼話儘管問吧!”
“母親,那日在郊外救孩兒的紅衣女子可是母妃?”
她從來都不知道,母親竟然會武功,“母親究竟是什麼身份?與易先生是什麼關係?”
“現在還不能夠告訴你,等易寒醒來之後,你將他帶到宮中,一切就會明瞭。”
“母親的身份,父王可知曉。”
“你父王他知道!靜姝還在外面等着,別讓孩子冷到了。”
“是!”公孫彌懷着滿心的疑惑離開,看來一切都要等易寒醒來之後,才能夠知曉。
公孫彌上了馬車,靜姝並沒有問母子兩人都說了些什麼?
一路上都很安靜,“靜姝就不想知道本王與母妃都說了些什麼?”
“如果王爺想說,自然會說,也不用避諱,靜姝不想知道。”
她是一個識大體,通情達理的女子,從來不會讓人爲難,“你可記得在郊外那日就咱們的紅衣女子,就是母妃。”
公孫瑞珠跟着昆奴回到義王府,昆奴直接帶着他去了易寒的居所,見到門口的守衛,瑞珠也是嚇了一跳,她是見過過蠱人的模樣,弟弟就死在蠱人的手上。
昆奴道:“不用害怕,這是羅慎死前送給易先生的蠱人,是來保護先生的安危!”
瑞珠暗自佩服,羅慎那樣的人都會送易寒東西,她當初果然沒有看錯,衝着門內道:“易夫人,瑞珠就要回晉陽了,特來向先生辭別!”
秦玉拂正在房間練功打坐,已經察覺到門外來人,“夫君尚在昏迷,你即便見了也是沒有用的。”
“易夫人,瑞珠沒有惡意。易先生對瑞珠有救命之恩,瑞珠未能夠報答,只想進去向先生叩拜謝恩!”
秦玉拂對於公孫瑞珠向來不大度,若是讓她見了夫君的真面目,便會如蒼蠅一般盯上來,捨不得走。
雖然夫君守身如玉,她確是懶得拍蒼蠅,“蠱人是不會放你進來的,還是在外面拜吧!”
“還是讓她進去吧!”月無心已經在一旁看了很久。
公孫瑞珠正愁見不到易寒,“謝謝月前輩!”
既然月無心已經開口,秦玉拂也不能撥了她的顏面,反正等易寒醒來,他們就要回傾城山,彼此不會再有交集,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那就進來吧!”
月無心與公孫瑞珠一併進了房間,公孫瑞珠見着塌上,一身白衣,恢復容貌的易寒,傾世的容貌,世間竟然有這般好看的男子,果真與秦玉拂是郎才女貌,她的容貌太過平庸,是配不上他的。
都說女兒是前世的情人,如果有來世,他到希望做他的女兒,可以被這樣的男子寵愛着。
“瑞珠見過易夫人!”
秦玉拂見她比從前清瘦了許多,看來在宮中過得並不好,“聽說襄王去了晉陽,瑞珠郡主這一次回去可是要提醒你的父親。”
“正是!畢竟還是父親,也是被矇在鼓裡。”
“我夫君救人從不圖回報,倒是你此番回去兇險萬分,定要提防着襄王。”
“是!”
瑞珠直接跪在地上,向易寒拜了三拜,她聽說中原是有這樣的規矩的,“瑞珠就告辭了!”
瑞珠同昆奴離開,昆奴會親自送她出城,他還要貼身保護義王的安危,於是派了其他的人護送公孫瑞珠回晉陽城。
月無心在一旁,見秦玉拂對旁人都好唯獨對公孫瑞珠另眼相看,“還不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這一去可是兇險萬分!”
半月後,晉陽城,天氣越來越冷,很多人都不願意出來,街上變得冷清了許多。
公孫烈沒日沒夜的趕路,就是害怕被人追殺,蓬頭垢面的,根本就看不出他曾經是戎狄的王子。
公孫烈猜測,驪王一定還不知道京城內的動向,他決定先扮作乞丐,親自寫一封信遞給管家,襄王求見。
倘若他是帶着並出來迎接,那邊是他和母親的謊言已經暴露了,若是獨自一人出來,那便是他翻身的機會到了。
公孫烈噴頭垢面,一臉的絡腮鬍子,手中拿着信箋來到驪王門口,護衛見是乞丐,轟他離開。
“這裡可是驪王府,快滾!快滾!”
公孫烈恨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等他恢復身份,第一個就弄死他們。
“我是襄王派來給送信的。”
“是京城來的信?”
管家得知是京城來的信,忙不迭到門口,將信箋拿到手中,賞了些銀子,便將人打發了。
公孫烈躲在暗處,觀察驪王的神情,好做出判斷,他不能夠魯莽而爲,還不想丟了性命。
瑞珠走了之後,身邊沒有了兒女,即便身邊再多的舞姬陪伴,總覺得王府很是冷清,想不起來從前兒子的不好,竟然都兒子爲了救他而死的那一幕,也許他是真的錯了。
管家知道驪王在欣賞歌舞,一杯一杯的喝着悶酒,管家上前,“王爺,京城來信!”
自從羅慎離開只穿了一條消息回來,將信箋展開,裡面竟是一封求救信,“說羅慎已經死了,他們的事情敗露了,母后被戎狄王囚禁,他被罷免身份,遭到追殺,還不容易逃到晉陽城,人就在王府外面。”
公孫驁拿起信箋直接朝這王府的門外奔去,將驪王府門前,除了護衛,卻是極其冷清。
公孫驁很是擔憂,那筆跡是不會騙人,一定是母子身份被發現了,“烈兒!烈兒!”
躲在暗處的公孫烈,遠遠見着公孫驁四處張望,擔憂的神情是不假,天無絕人之路,他還是有希望的。
公孫烈從暗處走了出來,直接跪在地上,“父王!”
公孫驁見着跪在地上的乞丐,不細緻分辨完全分辨不出他的模樣,“你是烈兒!”
“父王,烈兒沒日沒夜的奔逃,只有這樣才能夠瞞過追捕的人,可憐母后還被囚禁在王宮。”
公孫驁老淚縱橫,他的一個兒子死了,他還有一個更優秀的兒子在,看着他蓬頭垢面甚是狼狽,這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快進王府,梳洗梳洗!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