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命人將景曜帶了下去,又命人將月無心請了進來,四個人在房間內謀劃接下來的計劃。
秦玉拂道:“既然襄王想要利用端王來打探消息,咱們就讓她打探,只要傳遞一些家消息過去便是。”
“關鍵是十一至那次來王府之後,便沒了蹤影。”
易寒與月無心一直想要引蛇出洞,既然羅慎想要做縮頭烏龜,他們就只能夠智取,“不如來個將計就計,他們想要抓拂兒,就讓他們抓好了。”
秦玉拂並未驚訝,他相信易寒不會讓她涉嫌,公孫彌卻是反對道:“易兄,讓嫂夫人去送死,虧你也想得出來。”
秦玉拂只是輕笑並不回答,只是將眸光看向月無心,她已經猜到易寒的計劃。
“這世上不是還有易容術嗎?老身扮作拂兒的模樣,也許能夠進入那個人的老巢,我與靈蛇之間有感應,你們只要跟着靈蛇就能夠找到。”
公孫彌竟然忘了,中原還有一種叫易容術的東西,一張人皮貼在臉上,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倒是他孤陋寡聞了。
想着易寒那種生怕媳婦跟人跑了的傢伙,當初爲了讓秦玉拂揭下臉上的那張麪皮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怎麼會讓她的妻子去送死。
秦玉拂倒是很擔心月無心,“前輩,聽延灝說那蠱人甚是厲害,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當初在晉陽城外,還多人都受了傷。他想將人抓回去要挾,勢必也做了準備。”
“這就需要外面的人配合,必須一擊即中。”
衆人紛紛將眸光看向公孫彌,這個計劃他倒成了關鍵,“好吧!既然十一不來王府,明日找機會去找他。”
翌日,義王帶着靜姝入宮去見母親,母親甚是思念孩子,已經命人前來催促,他要進宮向父王討要兵力,去圍剿蠱人。
順便打聽十一的下落,貿貿然的前去端王府總是會惹人嫌疑。
公孫邪得知易寒的計劃,卻是需要裡應外合方能成事,他對於上次遇刺依然心有餘悸,那蠱人甚是兇猛,刀子看上去瞬間癒合,眼神空洞,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人。
公孫邪已經給了他兵符,可以調動軍隊暗中部署,勢必要將人一併清繳乾淨不留後患。
至於端王,最近公里進貢了大批的貢品,尋常都會賞賜,命人將貢品送到義王府,公孫彌與端王感情向來很好,親自送到端王的府上,如此就不會有懷疑。
容楚嫣見到孫子和兒媳便捨不得,一定將靜姝留在皇宮住上一日,因此公孫彌是獨自一人出宮,不過在半途遇到了公孫瑞珠。
公孫瑞珠聽說義王進宮,想想他打探易寒的近況,也是想告訴易寒,他留在王后宮中,也是有用的一枚棋子。
公孫瑞珠主動上前,“瑞珠見過義王。”
“瑞珠,你不是應該在蕭將軍府的。”
看來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竟然連她的行蹤都不清楚,“瑞珠在來王庭的當日就被舅舅送到宮裡來,如今就住在王后的寢宮。”
“瑞珠竟然住在王后的寢宮?”公孫彌可是記得王后可是與他父親**之人,也是間接害死她母親的兇手。
瑞珠看了看周遭生怕被人發現,“是,王后待瑞珠很好,義王且爲瑞珠穿一句話給易先生,可記得當初瑞珠離開時說的話,瑞珠就告辭了。”
公孫彌看着公孫瑞珠離去的背影,可憐一片癡情,誰讓她愛上了有婦之夫,不過以即便易寒的性子,即便不是婦之夫也不會愛上她。
公孫彌回到王府,宮裡面的貢品已經送來了,對於兄弟他一向是豁達的,將物品分成三份,一份送去易寒的院中,一份留給溫靜姝,另一份親自拿給十一。
馬車到了端王府,門口冷冷清清的,命人前去稟告,就說義王前來。
管家方說,這幾日十一不舒服,不方便見客,前兩日樑王前來,也是如此打發走的。
公孫彌就覺得蹊蹺,命人將貢品臺下馬車,名管家清點記錄,他則直接去了臥房。
見公孫衆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坐在牀上發呆,公孫彌一屁股坐在塌旁,“十一,你這呆呆的樣子,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害了相思病?”
似乎戳中了他的心窩子,十一的整張臉扭曲在一起,差一點沒哭出來。
“都是大哥他們把十一灌醉了,然後等十一醒來,身邊盡是光**的女人,十一**了。”
“你這孩子,不就是**了,皇家男人十幾歲便有人教授雲雨之術,能這般打了才碰女人,已經是稀有物種了。”
“可是,十一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沒了,那些女人會不會懷上孩子,十一該怎麼辦?”
“那些勾欄女子都會避孕的,即便懷了孩子,也不能夠確定是不是皇家的血脈,多半是不會承認的,你還擔心什麼?真是沒出息,還以爲你生了多重的大病。”
“父王賜了賞賜,已經命管家登記在冊,你快去看看都有什麼好東西,還勞煩哥哥給你送東西,我也該走了。”
“七哥就不坐一會兒。”
“怎麼,還沒想清楚,又不是姑娘家家的,我府上有貴客,沒空留下來陪你,改日到府上給你介紹。”
公孫衆看着公孫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出口,可是又咽了回去,眼看着公孫彌離開。
他發現十一身邊有眼線,不過剛剛的那番話,應該不會引起懷疑。
公孫彌回到義王府,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來喝,最近幾日陪着易寒喝茶,竟然也養成了習慣。
直接坐到易寒身邊 ,“易兄,十一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相信要不了幾天,他就回來王府。”
“有勞義王費心。”
“易兄,今日在王宮,本王竟然見到了瑞珠,她現在留在蕭王后的身邊,似乎還放心不下你,讓本王告訴你,可記得當初離開時說的話,千萬別忘了。”
易寒對公孫瑞珠沒有一絲男女之情,當初救她無非就是出於仁義,不想她死在他父親的手上。
公孫瑞珠的意思是她甘願做一枚棋子,來報答她的恩情,當然也是因爲蕭王后是間接害死她母親的兇手。畢竟是她的姨母,她是下不去手,也想利用他的手來除掉蕭瑟瑟。
“萬不得已,易寒是不會動那枚棋子。”
“ 易兄,你是知道蕭王后與驪王之間的關係,就憑他謀害父王,混亂皇室血統,早晚是要除掉襄王的,到時候瑞珠的指控就很重要。”
易寒拿了一杯清茶飲了一口,放在案几上,“那是你們的家務事!”說完就要走。
公孫彌見他要走,看看天色還早得很,他也不是逼讓易寒利用公孫瑞珠,不會是生氣了吧!
“今日靜姝和孩子留在宮中,不如留下來咱們下棋,大殺三百回合!”
易寒深眸看他,“靜姝去了宮中,你便讓我妻子獨守空房,難怪拂兒會有這麼多的怨言。義王若是閒得慌,就將這案几上的公文都處理了,估計也變天亮了。易寒告退了。”
公孫彌看着原本凌亂的公文已經分門別類整齊擺放,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公文,不涉及到朝政,否則也不會讓他進書房。
既然公孫彌放在那裡,易寒也便光明正大的看了。
公孫彌擼了擼長袍的袖子,直接坐在獸毛氈上,取了筆來處理公務,若是不加緊,只怕是到明天早上也處理不完。
易寒回到臥房,見屋子裡面擺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裡面都是戎狄王賞賜的貢品,秦玉拂一件也沒有打開,她根本就不需要。
“夫君,是義王命人送來的,堆在那裡着實礙眼。”
“義王送的那就手下吧!”
“夫君,景曜那孩子回去了,既然王家的人在王城,拂兒竟然躲在王府裡不敢相見。”
“再忍忍,千萬不可以離開驪王府,即便王家的人出事了,你都不要走出王府半步,萬事有我。”
易寒是將景曜半夜裡送回去的,王家在王庭也算有些勢力,應該可以保護自己。
秦玉拂知道易寒是以大局爲重,她不想破壞他的計劃,“好,拂兒都聽夫君的。”
天色漸暗,襄王府內,公孫烈在處理着公務,突然房間內已到暗色身影閃過,公孫烈冷喝道:“何人!
羅慎已經進了房間,“多日不見,羅慎脫你辦的事情怎麼還沒有作到。”
“最近父王父王的軍隊有異動,本王懷疑父王有新的部署,最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襄王不輕舉妄動,戎狄王就會放過你嗎?別忘了你與驪王的關係,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旦出手就已經收不回來了,誰也別想自保,全身而退!”
“你放心,再耐心等幾天,一定將人給你抓到,到時候你就可以的到藥引子,將蠱人練成。”
“那就好,別讓羅慎久等,就告辭了!”
他看不清羅慎的容貌,卻是心有餘悸,生怕有人發現羅慎的蹤跡,就像他說的做了虧心事,只要走了一步,麼就已經收不回來了。
不過他與羅慎不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不過是爲人效命的一條狗罷了,早晚要講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