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正在爲人解籤,聽到道童前來尋他,說寮房有貴客,他易容成大師兄凌胥道人的模樣,兒時可是見慣了大師兄的樣子。
即便將曹夫人打發了,他還是要再次多逗留一段時日,不能夠即刻消失,纔不會引起懷疑。
易寒跟着道童前往寮房,見曹夫人正在飲茶,“不知這位夫人想要問什麼?”
曹夫人拿過一隻木盒遞了過去,裡面是上好的首飾,“今日問的事勞煩先生不要講出去。”
“再下不過是一個廟祝,夫人有什麼事儘管講,不過是一面之緣,絕對不會說出去。”
“好,那就測個字兒吧!”
易寒命道童取了筆墨前來,曹夫人在上面寫了一個賽字兒,是女兒名字裡的一個字。
“先生請看,可否知道婦人想要看的是什麼事?”
易寒打量着紙頁上面的賽字兒,“賽字兒上面是家,下面的貝是珠寶,如果猜的沒錯,夫人應該是是爲令千金來求姻緣的!”
“先生說的正是!不知先生看出什麼?”
“這個賽字兒是寒字兒頭,也便是說令千金的婚姻,夫妻關係冷如寒冰,大凶之兆!而且我見夫人眉間黑氣籠罩,另夫人的丈夫怕是要有血光之災啊!”
曹夫人大驚,想要辯駁,可是又想起曹縱說過扶風已經出兵,兩國即將交戰。
曹夫人沒有應聲,稍稍緩了心神,“先生說我女兒夫妻關係如寒冰,不知有什麼破解的辦法?”
易寒見曹夫人沒有驚慌,繼續道:“還是這個賽字兒,中間是共字兒多了一橫,貝下面是字兒裡面是一個人,也就是說另胥的心中已經有一個女人,心裡容不下另千金。”
曹夫人心下一驚,易寒說得十分準確,“不知有什麼方法破解?”
易寒去了黃紙,毛筆蘸着硃砂,口中唸唸有詞,寫下兩張符咒。
在手上一攤,符咒化爲灰燼,將符分別裝入兩隻瓶子裡面,交到曹夫人的面前,“黑色藥瓶裡的符咒是要爲令千金,白色藥瓶裡的是爲另婿服用,要在朔月之日服下,不能夠讓他們知曉否則就沒有用了。”
曹夫人接過藥瓶,“這是!”
“這兩張符可以讓夫妻促和,切記藥瓶和時辰不可弄錯了,否則令千金就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曹夫人記下所有叮囑,“敢問我丈夫的血光之災該如何破解?”
易寒取了黃紙,筆尖蘸了硃砂,在黃紙上寫下一道符,取了黃布香囊,將符咒裝了進去,“將此香囊縫在你丈夫常穿的內衫裡,不要被發現,帶上百日,然後焚掉,就可化解一切兇厄。
曹夫人連忙道謝,留了重金做香火錢,安心的 拿着那些符咒和藥瓶離開,易寒相信出於母親與妻子的感情,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
丫鬟跟着曹夫人上了馬車,“夫人,那廟祝說的可真準啊!”
“碧雲,咱們來城隍廟的事情絕對不能夠說出去,符咒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夠講出去,否則就不靈驗了。”
“碧雲也是希望小姐和老爺好,打死也不會說出一個字兒的。”
曹夫人回到家中,想着老爺每日要穿的衣衫,最常穿的就是鎧甲了,打算曹縱回來之後,將護身符偷偷的縫在鎧甲中,這樣就可以避免血光之災了。
最難辦的是要將符灰在朔月之日讓江兗服下,現在都在忙着準備迎戰之事,兩個人是很少歸家的。
曹夫人見女兒每日獨守空房,日漸消瘦,又不肯休離,不能眼看着女兒一輩子就這樣守活寡。
數日後,琳琅繼續隱藏在將軍府中當她的廚娘,觀察者將軍府的一切動向。
溫良玉得知洪昇將軍兩日後就會到關外,到時候他會親自前去迎接,大軍一到兩國的戰事便危極了。
潼雲關的局勢也是很緊急,不過扶風不是第一次派兵前來,兩國之間只發生一些小規模的戰爭。
畢竟是是江兗帶着人去尋釁,這一次扶風再次派兵,江兗心裡有些痛快,早就想痛痛快快的與扶風一戰。
兩日後扶風的軍隊便回到,戰事很快就要開始,曹縱與江兗在營帳商議如何抗敵,聽聞曹夫人命人前來找尋兩人會府邸。
曹縱知道江兗與女兒之間鬧得很僵,夫人應該是想借機會,讓兩人和解,他們也已經半月沒有回將軍府了。
端午將至,兩國即將開戰,就無法回到府中,趁着大戰之前片刻的寧靜小聚,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賢婿,大戰在即,要許久方能夠回將軍府,不如一敘!”
江兗對曹縱的話還是聽得進去,這個掛名的岳父從不逼他,也不好否決,“岳父親!”
趁着天色還早,兩人乘着馬車前往將軍府,會在將軍住上一夜。
曹賽金悶悶不樂的託着腮,坐在院子裡看着餘暉,碧雲前來,見小姐鬱鬱寡歡的模樣,神是心疼。
“小姐,夫人命碧雲前來通知小姐,今夜姑爺和老爺會回將軍府。”
曹賽金眸中瞬間欣喜,轉瞬間又黯淡下去,江兗回來又如何,還是要獨守空房。
“他回來又如何?不想去了。”
碧雲見小姐心灰意冷的摸樣,廟祝說不能夠讓兩人知道,這就比較麻煩,“夫人說今夜有辦法讓小姐達成心願。”
曹賽金不知母親想要着什麼?難道是想對江兗下藥,若是江兗知道,她的顏面何處?可是兩人不圓房,就一直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見碧雲手中提着食盒,“拿着食盒內裝的是什麼?”
“是玉容湯,夫人說小姐的臉色極差,小姐將湯喝下,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容光煥發,到時姑爺見了,必會喜歡的。
曹賽金接過碧雲遞過來的玉容湯一飲而盡,碧雲見小姐將帶有符的湯藥喝了,“不如碧雲留下來爲小姐梳妝。”
超賽金知道母親爲她和江兗的事,急的病倒了,母親的安排總是好的,“好!”
碧雲的梳妝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天氣漸漸和暖,換上薄紗輕衣,整個人看上去嫵媚了許多。
曹賽金想起秦玉拂的眉間有一抹硃砂,整個人看上即便是清淡的妝容,爭添了幾分絕顏。
“碧雲,不如在眉間畫上花鈿。”
碧雲爲她畫上花鈿,少了少女的天真,竟是年長了幾歲,“想來姑爺應該喜歡年長的女子!”
曹賽金也深思過,也許她太孩子氣,不過成熟穩重,她不想失去江兗,她願意改變自己,做他想要的模樣。
他太害怕孤單,明明丈夫就在身邊,卻要獨守空房,無法入眠。
看着時辰就要到了,江兗和父親應該已經回到府中,“碧雲,咱們走吧!”
大廳內,江兗已經與曹縱回到府中,曹夫人已經命廚房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琳琅端了酒罈與酒杯,送到衆人面前,菜色準備完畢,琳琅神色恭敬的退下了。
見塗城一直注視着她,塗城在懷疑她的身份,卻一直沒有找到把柄,取了銀針在每一道菜以及酒液中試過,並沒有下毒。
塗城的舉動比較讓人反感,不過江兗也解釋過,塗城是他的妹夫,是因爲妹妹是被毒死的,因此落下了毛病。
曹夫人卻是有些心急,已經命人去接女兒賽金,算算時辰也該梳妝完畢,“孃親!”
曹夫人朝門口看去,女兒賽金一身紅色的薄紗輕衣,髮髻淺挽,妝容豔麗,眉間還畫花鈿,卻是精心打扮過,讓人耳目一新。
江兗也朝着曹賽金看去,見她眉間花鈿,她不是秦玉拂,即便花了同樣的妝容,只是譁衆取寵罷了。
曹縱只是在一旁笑,並不言語,且看着夫人如何做一個和事佬。
曹夫人分別到了兩杯酒,一杯賽金,舉起一杯遞到江兗的面前,“賢婿,你們夫妻也鬧得夠久了,不如今日就在我們面前和解。”
江兗見着杯內琥珀色的酒液,竟是月氏國的葡萄美酒,是有備而來,他若是不喝只怕不給岳母的面子。
賽金接過酒杯,也道:“賽金年紀輕不懂事,還夫君有心,賽金知道錯了,先乾爲敬!”
曹縱也在看着他,江兗將酒液舉起,仰首一飲而盡,“讓岳母吵心了。”
曹夫人見江兗喝了帶有符灰的酒液,夾了糉子送到他的碗中,“今日府中提前過端午,戰事即將開始,下一次在府中用餐,怕是要等上數月了。”
見夫人巴結女婿,曹縱有些心疼女兒,夾了糉子道賽金的碗中,“你母親是有了女婿就不疼女兒了。”
曹夫人偶些尷尬道:“老爺,我這不是爲了女兒嗎?”
“都是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哪裡分得那般明白!許久都沒有見面,難得一場家宴。”曹縱道。
一場家宴還是很和樂,不過江兗喝了那杯酒,就是要搬回臥房。本也無妨,他不常回府,住一晚就走了,他只要在地上打地鋪就好了。
曹夫人與不放心,親自送夫妻二人進了臥房,將門閂插上方纔離開。
曹賽金坐在榻上,猶如新嫁娘一般心中怦然慌亂。
江兗只覺得可笑,哪怕是銅牆鐵壁他也能夠出去,徑直走到榻前,扯了榻上的寢被鋪到地上。
“今日,江兗睡地下。”
曹賽金有些失望,他只睡一晚就要走了,忍住沒有講,不過好在江兗已經回到房中。
夜深人靜,隔着簾縵,曹賽金聽到塌下傳來細微的喘息聲江兗應該已經睡了,她是無法入眠。
這個丈夫是他自己選的,卻夜夜讓她獨守空房。
下了榻,點了燭火,坐在江兗的身邊,不敢吵醒他。
江兗早就醒了,只是覺得體內有一股火在上涌,再用內力壓制,他知道那酒液被動了手腳。
江兗起身想要離開,曹賽金緊緊抱着他,“夫君,你又要離開嗎?”
薄薄的紗衣,帶着滑膩的觸感,讓他體內的血氣更加的暴躁不安,仿若想要找到出口,饒是他的內力深厚,也無法遏制那種**。
“夫君,不要走!”
只見的她眉間的花鈿在眼前晃,他無法動彈,只能供內力壓制,他感覺身體很快就要炸裂。
曹賽金感覺到他身體的滾燙,如何不明白母親做了什麼?
曹賽金嬌嫩的櫻脣吻了上去,一瞬間,江兗雙眼血紅,已經無法在剋制內心的那一絲清明。
將曹賽金直接丟在牀榻上,她身上的衣衫瞬間變成碎屑,整個人壓了上去...。
琳琅躲在暗處聽到曹賽金的求饒聲,對付江兗這樣的人,就只能夠用最烈的欲*火焚*城。
她不是一直想要與江兗圓房,便成全她,藥性不過便不會停,曹賽金是初*只怕是要吃些苦頭了,便宜了江兗也讓他嚐嚐女人的滋味再去死。
欲*火焚*城會讓江兗體內的毒藉着**侵蝕五臟六腑,三日必亡,那時兩國已經開戰,主帥暴斃,軍心便會亂,扶風便會大破城池直搗黃龍,收復葉國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