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湯姆發來的消息,任瑜祺這才鬆口氣。
“顧向東已經離開公司,還需要做什麼嗎?”
她想想,隨後又在手機上敲下一段話。
“你注意一下顧向東的動向,小心輿論導向。”
將手機放下,看着自己還打着石膏的雙腿。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纔過去半個月不到,她已經有些不耐煩。
說自己狠心不幫顧氏。
那自己受這麼嚴重的傷,幾乎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他顧向東一點反應都沒有?
到底是誰狠心呢。
更令她煩心的是,雖然不能出門,電話卻沒少過。
谷羽弛派去帶YIF的是個極其不靠譜的傢伙。
行程安排做不好,工作又不上心,動不動就要打電話問她。
任瑜祺被吵得不耐煩了,乾脆自己親自做行程規劃,那人只要按照行程表安排去做就可以。
她心裡暗暗發誓,以後招人一定不要這樣的傢伙。
況且YIF的見面會馬上就到要到了,還要開會討論流程。
這是YIF簽約異想之後的第一次亮相,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很重要。
這件事任瑜祺實在是不放心交給那個人去做,她還是打算親自跑一趟。
就算是拄拐也要去。
——
另一邊,姜世一終於查到有關顧氏和張奕霖的一些過節。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當年張奕霖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羣衆演員。
在他參與的一次顧氏電影的拍攝中,意外被顧向東發現,成爲簽約演員。
一開始顧氏還是幫他接到過不少的好電影。
雖然都只是鏡頭只有短短几分鐘的小配角,但是對於一個新人來說已經很知足。
因此張奕霖十分信任也很尊敬顧向東。
或許是星路開始的太過於順利,他過分滿足於現狀與至於演技遲遲沒有進步。
但是也不再接受一直演只有幾分鐘的小配角。
於是他通過關係,私自接觸到投資人。
那部電影的投資人是一個年紀稍大的單身女人,尤其喜歡這種不溫不火的小鮮肉。
當得知張奕霖的想法後,立刻將他約出來單獨見面。
那時候,他急於求成,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
那夜發生什麼事情,也可想而知。
不巧的是,兩人在走進酒店的時候,被狗仔拍到。
那時候女投資人的名氣很大,恰巧又沒拍到張奕霖的正臉,於是那次他並未受到波及。
但是顧向東的一位朋友那日出差就住在那家酒店。
他的朋友也曾經聽說過張奕霖的名字,直到顧氏十分看重這個演員,所以才一眼在大堂將他認出。
得知此事後,顧向東大發雷霆,不僅推掉那部女投資人的電影,還聲稱要雪藏他一段時間。
急功近利的張奕霖又怎會同意這樣的事情。
於是他不顧顧氏的反對,私自簽下那部電影,並與顧氏解約。
故此,他和顧氏集團仇恨就此結下。
聽完姜世一的訴說,任瑜祺沉默良久也未說話。
這件事本就是張奕霖的錯,想必當年出現這樣的醜聞,顧向東也費盡心機幫他瞞下來過。
可是他卻完全不知感恩,執迷不悟。
甚至費盡心思在這麼多年以後對顧氏進行報復。
想必此人已經惡毒至極,無法挽回。
能做到只有以毒攻毒,將他送進監獄。
“我說,這張奕霖現在也沒必要對付你了吧?”
姜世一一副看熱鬧的語氣,任瑜祺有些不解。
“怎麼這麼說?”
“不是我打擊你,你出這麼大的事,顧向東卻只想着他那個破公司,顧氏一家人沒有任何人來關心你,張奕霖對付你又有何用?”
不的不說,任瑜祺卻是卻是被他打擊到,有一種一口氣卡在胸口的感覺。
原本她就因此是而有些傷心,現在直接被姜世一拆穿,還真讓人難受,
“你是故意讓我心口堵是吧,我認爲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爲什麼?現在顧氏也要破產了,他還想怎麼樣?”
“他既然毫不擔心我知道那些事是他做的,那麼他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要把我也幹掉,否則我存在一天都是對他的威脅。”
“但其實我還有一個疑惑,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演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耐?”
“當年他能搞定那個女投資人,如今就能搞定更多的人。”
想來這個張奕霖也不簡單,當初破壞顧向東汽車的剎車系統,到現在警察都查不出一絲一毫的線索。
他背後的人一定哽家厲害,才能幫他兜住這麼大的事情。
“好了,你現在直到張奕霖的動機,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看看他怎麼把顧氏搞破產,我總結一下經驗。”
“你可真心大。”
“我忙着搞YIF的行程呢,就先不和你說了。”
任瑜祺之所以着急掛電話,是因爲YIF見面會的導演主動聯繫到她,想和她確認開會的時間。
這件事可不能耽擱,那位導演是她通過七拐八拐的人脈,這纔好不容易請過來的。
對方主動找自己,可怠慢不得。
最終的會議時間定在明天早上九點,YIF那時正好也沒有行程。
時間緊迫,好不容易對方有時間,無論如何也要同意。
將會議安排發到羣裡後,任瑜祺微信立刻收到來自谷羽弛的消息。
“會議你也要親自來?”
任瑜祺看這話不禁有些莫名奇妙。
這傢伙平時壓榨自己不是挺開心的,這時候開始擔心自己?
“是啊,我要去啊。”
“你腿還沒好,交給他們去做。”
奇了怪了,這太陽還真是打西邊出來。
往日虐自己的時候不見他心軟,這時候和自己裝霸道總裁呢?
“交給他們不放心,我自己去沒問題的。”
“那我正好今晚回家住,明早一起去公司。”
“隨便你。”
有人願意送自己上班,她還是挺樂意的。
而谷羽弛此時心情卻有些複雜。
他知道顧向東現在對任瑜祺不聞不問,而且顧氏集團又瀕臨破產。
他認爲任瑜祺心裡肯定很不好過,他很是擔心。
如今還要讓她擔心YIF的工作,實在不合適。
本想要勸她在家好好休息,可她卻倔的很,執意要親自處理。
他能爲她做的也只有親自去接送她上下班了。
希望這麼做可以讓她好受一點。
這時候,谷羽弛固然想到顧氏破產的事情。
塞娜兒已經拒絕幫忙,此時異想如果出資幫助,還是有可能的。
這樣他不就可以間接的幫助任瑜祺了嗎?
想到這,他立刻激動地給企劃部打去電話。
“立刻出一份顧氏的投資方案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