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說完就回房間拿了那份離婚協議,靳羽完全是站在裴俊廷的立場安排的這件事,所以她真不覺得這樣的協議會有什麼問題。
“你看看吧,如果沒問題就籤個字,這個房子是用你的錢買的,雖然是我的名字,我也不會隨便佔有的。”黎兮把協議放在了裴俊廷的面前,準備好的簽字筆也一起放在了一邊。
“你想跟我離婚?”裴俊廷真的感受了一把五雷轟頂。
“不然呢,你不是希望我能幫你迎娶新人吧?”黎兮冷笑。
啪——
裴俊廷把簽字筆掰成了兩半,一張俊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你瘋了!”黎兮看着桌布上沾染的黑墨就炸毛了。
“我不會簽字的,這輩子,你都別想換身份。”裴俊廷的冷眸裡席捲着風浪。
“看來我們只有司法程序了。”黎兮不想跟男人針鋒相對,她也沒那個力氣去呈口舌之快。
司法程序?
這個女人竟然想要跟他走司法程序?
裴俊廷全身都在浸泡着陰寒,她到底哪兒來的決心?
黎兮回房間拉出了行李,她覺得兩個人還是都冷靜下的好,或許這件事情拜託給律師會更明智點。
“去哪兒?”裴俊廷冰冷的聲音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跌到了零點,還真有點可惜了王牌地暖的效果。
黎兮頓了下了腳步卻沒有開口,不知道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一種傷害,但這不是她的本意,雖然無法接受裴俊廷跟靳羽的那一晚,但還是抹滅不了她對這個男人的認可和信任,只希望大家可以走好以後的路。
“爲什麼不說話?”裴俊廷顯然沒有這樣的淡定。
“我還是先搬出去吧。”黎兮糾結了半天還是開了口,然後就疾步走向了大門。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裴俊廷長腿一邁就擋在了黎兮的面前,眼裡帶着刺痛。“裴俊廷,我們都是成年人,應該承擔起屬於自己的那份責任,靳風已經死了,難道還要讓悲劇繼續嗎?”黎兮的心有點痛,但卻沒有放棄的打算,明天就是葉氏的股東大會,她不想再生枝節。
“這到底是什麼邏輯?”裴俊廷死死的扼住了黎兮的手腕,“靳風死了我們就要離婚嗎?”
“這個邏輯是很滑稽,也很悲催,但在你爬上靳羽牀的那一刻,這個邏輯就已經理所當然的存在了,不要告訴我靳風沒有讓你娶她女兒的意思,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忘了他跳樓時的所有的懇求。”黎兮的手腕也繃上了力道,雖然那是根本無法抗衡的一種力道。
心痛的滴血,但卻說不出任何的辯解,裴俊廷第一次明白蒼白無力的悲哀,但卻沒有辦法做到讓自己放手。
“兮兒,我愛你。”
是的,他愛她,他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但卻是現在最強烈的一種感覺,讓他無法迴避,也無法妥協——愛了,就要一輩子!
眼淚劃出眼眶,這是他第一次說愛她,黎兮一直都以爲他們的婚姻是無關於情感的,可他現在卻在說愛她。
“兮兒,不要離開我。”裴俊廷疼惜的捧起了小女人的臉,滾燙執念的吻細細密密的吻在了淚痕上,原來他是這樣的愛她,原來他是真的愛了。
黎兮無力的顫慄着,痛到極致才發現她的愛早已沉淪,只是被她生硬硬的無視掉了,她承認自己一直都在逃避,因爲她是一個愛不起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會在哪一刻被重新停止,也不知道自己需要爲復仇做出怎樣的代價,可這一刻她卻再也無法逃開了。
唔——
感覺到女人柔軟,男人就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勵,裴俊廷瘋狂的*了黎兮的脣,死死的糾纏着黎兮想要逃開的脣舌,根本不給她呼吸的空間,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他的霸和寵,都這樣揉進了脣齒之間……
多麼熟悉的味道,缺氧的大腦開始迷醉,黎兮終於還是軟在了男人的懷裡,既然無法時時清明,那就小小的放縱一下吧,原來她對他是有思念的。
裴俊廷的吻霸道而纏綿,完全不是黎兮可以抵制的,肌膚上烙印下嬌羞的吻痕,兩個人就緊密的貼在了一起,那樣的感覺瞬間就激發了男人所有的鬥志,她是他的,她一直都是他的,她這裡早就有了想念,她根本無法拒絕和他的負距離!
嗯——
嬌羞的哼吟終於從口中溢出,黎兮眼裡全是他英姿勃發的俊朗,原來她根本就拒絕不了他,身體的誠實真的和節操無關。
……
那天,裴俊廷根本沒有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行動是最好的表白,他賣力的侵佔,他不停的要着,一次次宣泄,一次次恢復,一次次,一次次拼盡全力,一次次酣暢淋漓……
她終於乖乖的窩進了他的懷裡,她的手臂終於環上了他的腰身,她終於做回了他的小女人。
腦子裡已經沒有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就這麼緊緊的摟着她,裴俊廷也一臉饜足的閉上了眼,忽然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成了他整個世界的全部,他可以放棄一切,唯獨不可以放開她。
黎兮的腦子是徹底的轉不動了,身體也軟軟的提不起一點力氣,幸好所有的事情都有拜託給周焯昀,不然明天她就真的要誤事了。
男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做的?
難道傳說中的精~盡而亡還足以讓大家警醒?
黎兮沒節操的又往男人的懷裡窩了窩,冬天還是抱着睡舒服……
這一晚,靳羽是註定要失眠了,已經很久沒聽到裴俊廷那麼冷的聲音了,即便她楚楚可憐的各種委屈,也還是沒能讓男人回到奧園,難道是黎兮反悔了?靳羽打死也不相信裴俊廷會捨不得那個女人。
“靳小姐,你怎麼還沒睡啊?”聽到房間裡的動靜吳媽就走了出來,看到客廳裡亮着燈還真被嚇了一跳。
“你去睡吧,我想自己待會兒。”靳羽一擡頭就把手裡的酒喝了個底朝天,想去倒酒的時候才忽然想起什麼,然後就僵下了所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