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勇終於看到了驗親的結果,馮禹沒有騙他,他們確實有着密切的血親關係。
裴建國已經帶着裴俊昊離開了濱江市,裴建國很少有的動用了私人飛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的行程,裴俊勇從機場回來就把自己一個人關進了辦公室,心裡很多的感覺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景菲沒有想到會在裴氏見到葉瀾欽,那一刻竟然有衝過去想要擁抱的衝動,雖然她昨晚還偎依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好久不見。”景菲調整着回想迎了上去。
“確實挺久了。”葉瀾欽點了點頭,卻沒要停下來細聊的意思,“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你在裴氏有事情?”景菲不知道是落寞還是驚訝,她以爲他是來找她的。
“我現在是配總監的助理,以後還請多多關照。”葉瀾欽微微欠身,然後就大步走向了電梯,根本沒有要跟景菲同步的意思。
“等一下。”望着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景菲有種被溺水的痛苦,就在電梯門即將要合攏的時候,景菲小跑着閃了進來。
葉瀾欽沒有說話,只是禮貌的讓了讓,雖然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他還是儘可能的保持了距離。
“瀾欽。”女人輕喚着就環住了男人的腰,整張臉無所顧忌的貼在了葉瀾欽的胸前,聲音帶上了哽咽,“我好想你,根本就沒有辦法忘記你,我始終都是愛你的!”
葉瀾欽像頭像一樣舉起了雙臂,沒想到景菲會有這樣的舉動,心裡不知道爲很麼就升起了一股鄙夷。
“你這樣的想法有告訴過你家裴先生嗎?”葉瀾欽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
“瀾欽,你知道的,離開你我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父母怎麼可以這樣拋棄你,葉氏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景菲淚眼婆娑的擡頭,沒有辦法接受男人如此冷漠的眼神。
“所以你要麼嫁葉氏,要麼嫁裴氏,但絕對不是純粹的人,是嗎?”葉瀾欽好像這一刻才真正的把眼前的女人看清楚,原來那些年的疼寵都是錯付了。
叮——
電梯門忽然響起打開的聲音,景菲觸電般的站立好了自己,測過臉就開始整理自己臉上的情緒和淚痕。
葉瀾欽冷笑一聲就大步走了出去,很慶幸老天給了他新的相遇,劉銖真的要比她真實很多。
景菲這次沒有立刻跟出去,她很清楚自己在裴氏的地位,現在更是她和丈夫的關鍵時刻,不可以引起任何的麻煩。景菲緊握着拳剋制了好久,最後還是摁亮了LG的按鈕。
葉瀾欽大步超前的走向了裴爺的辦公室,根本沒有停步回望的想法。
他不是一個薄情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濫情!
“裴總,葉助理來報道了。”秘書敲響了裴俊廷辦公室的門。
“裴總。”葉瀾欽跟在秘書身後走進了辦公室。
“坐吧。”裴俊廷摘掉了耳機,好像是在聽什麼財務彙報。
葉瀾欽跟秘書打了招呼,這才大步走向裴俊廷的辦公桌,解開西服上的扣子後就坐在了裴俊廷的對面。
“那邊的事情辦得順利嗎?”裴俊廷摘掉了眼上的墨鏡。
“我能做的不是很多,還是要看警方自己要怎麼處理。”葉瀾欽的脣角不經意的有了抹弧度,裴俊廷盡收眼底。
“這個你先看看。”裴俊廷打開身前的抽屜,一個深藍色的文件夾就擺在了葉瀾欽的眼前。
“這是什麼?”葉瀾欽沒想到裴俊廷的動作會如此的流暢,心裡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葉氏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只要你簽字就可以全部到你名下。”裴俊廷清冷的聲線依舊,但一雙銳眸卻緊緊的盯在了葉瀾欽的臉上。
“爲什麼?”葉瀾欽也擰緊了眉宇,“這不是一筆小金額!”
“你是在拒絕嗎?”裴俊廷蹙眉反問。
“無功不受祿。”葉瀾欽靜默了片刻,還是把手裡的文件推了出去。
“我很感謝裴總給我的這些機會,我會努力做得更好,可是——”
“你應該知道遊艇爆炸不是個意外吧?”裴俊廷直接打斷了葉瀾欽。
“我——”葉瀾欽不確切自己是不是知道,父母和姐姐,包括葉氏都是他一直逃避的。
“換句話說就是你父母和你姐姐的死都不是意外。”裴俊廷沒有給葉瀾欽糾結的機會,清淡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起伏,似乎他只是在描述一個客觀的事實。
“你應該知道我夫人跟你姐姐的關係,她在遊艇爆炸前接到的你姐姐的電話,所以她纔會跑到英國去找你,所以她纔會有追到昆市,她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一切,因爲只有你纔是葉家唯一的希望。”
葉瀾欽啞聲,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一隻手已經掩在了雙眼上,這是第一次他這樣清清楚楚的聽到一切,所有的悲痛一下子就都涌了出來,這才發現心裡的傷根本就不曾癒合。
看着眼前哭得像個孩子的男人,裴俊廷嘆了口氣,曾經的自己好像連這樣嚎啕的勇氣對沒有。
“你先熟悉一下葉氏的情況,留給你的時間不是很多,你可能馬上就要參加到一場正面的廝殺中。”裴俊廷連傷心發泄的時間都沒有多給。
“爲什麼要幫我?”葉瀾欽伸手拿過了紙巾。
“因爲你姐姐在最後一刻把所有希望都拜託給我夫人了,她是一個做事很執着的人,我答應了她要幫她做到。”裴俊廷很直白,也希望葉瀾欽能把所有的關係搞個清楚。
“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就算少夫人跟我姐是很好的朋友,那一刻她不應該是直接想到我的嗎?”葉瀾欽對黎兮姐姐朋友的身份其實一直都有疑問。
“你想說什麼?”裴俊廷擰緊了眉痕。
“我真不覺得我姐什麼時候有一個這樣的朋友,雖然我常年在國外,但跟姐姐的電話溝通還是挺多的,怎麼可能一次都沒聽說過?”葉瀾欽也知道他現在其實沒什麼可被騙的,可就是想不通爲什麼會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死心塌地幫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