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我意外遇到了黎鋒,我沒想到他會那麼禽獸,明知道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要那樣侵犯我,我刺傷他逃脫就回想到了當年的事情,雖然沒把握,但還是讓詩語幫我調查,不論是不是意外我都想弄個明明白白。”
黎兮沒有再隱瞞,她說過要信任的,對於婚姻這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裴俊廷沒有說話,卻緊緊的握住了黎兮的手,她終於告訴了他一切,他們之間再也不是不問不說的那種冷漠了。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黎兮也握住了裴俊廷的手,這一刻她感覺到的只有他的溫暖。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隱瞞自己復明的事情嗎?”裴俊廷也沒有裝糊塗。
“如果你現在還不想說,我就不問了。”黎兮不想給男人任何的壓力。
“說來話長,晚上我再慢慢告訴你。”裴俊廷疼惜的吻上黎兮的前額,他們會有很多事情去了解彼此的過去,這感覺真好。
“嗯。”黎兮小女人似的點點頭,這纔跟着裴俊廷下了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被裴俊廷拿下了車,根本沒給黎兮動手的機會,好在車庫也沒遇到什麼人,直接就電梯回了自己的公寓。
可走出電梯的那一刻,兩個人就都愣住了,守在公寓門口的柏鬆寒也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裴俊廷手裡的大包小包,沒有盲杖,沒有人的攙扶,還這麼從容不迫的當着苦力?
“你恢復視力了?”柏鬆寒自己都沒搞明白自己到底是疑問還是驚訝,還是驚喜的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表達了。
“進屋再說。”裴俊廷一臉的清冷嫌棄,總覺得這丫的最擅長攪局。
嘀嘀——
黎兮那邊已經打開了指紋鎖,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的孩子一樣一臉的心虛。
“你真的恢復了!”柏鬆寒完全調整不過來自己的思緒,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扒着裴俊廷就進了公寓,一臉不可思議的繼續追問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啊?太不夠意思了吧!”
“一、二——”裴俊廷面無表情的開始了計時。
“OK,我安靜,我閉嘴!”柏鬆寒根本沒讓裴俊廷數完,就直接在嘴巴上做了安拉鍊的動作。
噗——
黎兮不厚道的笑噴了,沒想到自個兒老公會這麼有威力,堂堂柏少也是七尺男兒,就這麼兩聲數就給搞定了,忒牛!
柏鬆寒苦逼的看了黎兮一眼,很深刻的體味了一把什麼叫重色輕友,沒想到這種事兒也是裴少能幹出來的,什麼叫衣冠楚楚,什麼叫悶騷,什麼叫最腹黑,這廝纔是高手啊!
“你怎麼跑過來了?”裴俊廷懶懶的睨了柏鬆寒一眼,直接無視掉了眼神裡的苦逼情緒。
“那個——”柏鬆寒還真有點忘了自己怎麼就直接跑過來了。
“我收拾吧,你們去書房聊。”黎兮輕笑着就走進了廚房,購物袋都已經放在了桌案上,男人和男人還是應該有個單獨的空間。
“Miranda,能來杯咖啡嗎?”柏鬆寒的嘴巴一向都很甜。
“沒有。”裴俊廷拒絕的特別乾脆,他才捨不得把自個兒的媳婦給誰用呢。
“太小氣了吧!”柏鬆寒鬱結,原本是來找尋安慰的,受了驚嚇不說還受冷遇,這還讓人活不?
“俊廷,你要喝咖啡嗎?”黎兮倒是懂得曲線救國。
“嗯。”裴俊廷的心像貓爪一樣舒坦了。
KAO!
這丫的也太矯情了吧!
柏鬆寒差點沒跪地上,知道裴俊廷腹黑,還從來不知道他竟然能有這麼悶騷,真是天下無敵了。
“我這裡不管飯,有事兒就說。”裴俊廷退掉西服坐在了沙發上,也沒要瞞着黎兮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打算去什麼書房。
“這麼說你是真的能看見了?”柏鬆寒還是把問題扯到了原點,“到底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小強知道嗎,除了嫂子還有誰知道?”
“你問題太多了吧。”裴俊廷脣角微抽,這柏鬆寒現在渾身上下都變成問號了。
“那就一個一個回答,我反正有時間。”柏鬆寒還就打算蹭飯了。
裴俊廷望了眼廚房的黎兮,她雖然在整理東西,但注意力卻放在這邊,淺淡的勾了勾脣角,裴俊廷竟然有了幾分回答的興趣。
“半年前的手術很成功,然後我就復明了,不過連醫生那邊都不確定我是不是可以看到,這半年來只有何強知道我的情況。”
“那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柏鬆寒一臉的不服氣。
“在馬爾代夫的海島上,兮兒不小心落水,我一着急就跟着跳了下去,然後她就知道了。”裴俊廷說這話的時候視線飄向了黎兮,兩個對視一笑眼底都帶上了不經意的甜蜜。
“那爲什麼不告訴?”柏鬆寒的心塞塞的。
“你身邊總是美女如雲,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哪次醉酒就把我給暴露了。”裴俊廷懶懶的睨了柏少一眼,一點沒打算去安慰。
“我什麼時候那麼沒節操了!”柏鬆寒鬱結的抗議。
“真需要我跟你清算嗎?”裴俊廷眼底閃過狡黠。
“Miranda,咖啡裡幫我多加點奶,謝謝。”柏鬆寒起身屁顛顛的走向了廚房,堅決不能給裴爺清算的機會啊。
呱呱呱——
烏鴉從頭頂飛過,裴俊廷真懷疑這廝是不是真有所謂的節操。
“以後叫嫂子。”裴俊廷態度鮮明的開了口,對這樣的蜜蜂還是把標示這樣的東西搞明晰了的好。
“啊?”柏鬆寒一時間還沒搞明白節奏。
“什麼情況?”覺得還是黎兮好說話,柏鬆寒笑嘻嘻的就問向了黎兮。
“沒什麼情況,稱呼而已。”黎兮衝裴俊廷遞了個眼色還是選擇了隱瞞,柏鬆寒的節操再次被鄙視了。
“真的?”柏鬆寒還是覺得有問題。
“你是來找我談風華的嗎?”黎兮把咖啡遞給柏鬆寒就轉移了話題。
“啊——”柏鬆寒有些遲疑,臉上還飛出了幾抹尷尬,“還有點別的事情。”
“什麼事情?”黎兮端着裴俊廷的咖啡走了出來,總覺得柏鬆寒今天少了些乾脆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