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涵瞥了一眼納蘭澈,納蘭澈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這邊杜依夜的臉上卻已經笑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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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說他是我的爸爸!媽媽你知道嗎,叔叔說這個話的時候,當時老師和同學都在場,他們的表情可把我笑慘了。”杜紹涵自顧的說着,沒有注意到杜依夜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起來。
啪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
“媽,你怎麼了?”杜紹涵坐在椅子上,夠着頭看杜依夜。
“沒事,我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杜依夜趕忙離開位置,彎腰在地上撿玻璃碎片。精緻的玻璃杯就這樣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杜依夜埋頭撿着,剛剛的話,讓她震驚,身子害怕的往後縮,卻不小心將桌邊的杯子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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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些。”男人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杜依夜的手。
“啊!”杜依夜忙把手縮回,可忘記了手中還拿着玻璃碎片,這一忙,結果鋒利的玻璃碎片直接扎傷了她的手。
“媽媽,你的手出血血了啊!”杜紹涵焦急的喊了起來,趕忙跑到桌邊拿過餐巾紙遞上前。
“不能用紙,那樣會更容易出血。”納蘭澈命令道,杜紹涵拿着紙,安靜的站在一旁,焦急的盯着杜依夜手上流血不止的地方,焦急大道:“叔叔,那要怎麼辦?”
納蘭澈看了一眼周圍,可都找不到合適的東西,最後目光停在了自己的領帶上,胡亂的伸手一扯,將領帶扯了下來。
“先用這個……”納蘭澈說着,直接用領帶將杜依夜劃傷的手包紮了起來,簡單的打了個結,確保了傷口不會再流血才罷休。
做好了這一切,納蘭澈似乎還不滿,直接起身要走:“走,我們去醫院。”
“等等……”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太快,讓杜依夜險些沒有消化過來,見納蘭澈要走,才趕忙出聲制止。
“我沒事,我們……”看到一旁的寶貝臉上掛着擔心,再看看面前衆人精心準備的一切,杜依夜還是選擇將這個莫大的驚喜結束掉。
“我們繼續吃東西吧,我這點傷沒事的。”
“嗯。”聽了杜依夜的話,納蘭澈也應了一聲,隨即重新坐回位置上。
杜依夜再度坐回位置上,看着面前的蛋糕,這個由納蘭澈親自去買的蛋糕,杜紹涵瞥見了杜依夜的目光,跳下板凳跑到納蘭澈面前,輕輕扯了扯納蘭澈的衣角:“叔叔,人家想吃蛋糕!”
“好,吃蛋糕!”納蘭澈起身抱起杜紹涵,將杜紹涵放到了旁邊的板凳上,然後拿過餐刀主動切起了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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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等等,要先吹蠟燭,吹吹……才行哦!”做了一個粉可愛吹蠟燭的動作,杜紹涵朝納蘭澈眨了眨眼睛:“這樣媽媽就可以許願,願望就會成真了。”
納蘭澈停頓了下,然後點頭,將蛋糕推上前,拿出了蠟燭行動起來,杜紹涵見狀一再堅持要一起幫忙,就這樣,杜依夜望着一大一小兩個俊逸的人在她面前,認真的插着蠟燭。
蠟燭插好,納蘭澈將蠟燭點燃,然後看了一眼杜依夜。
“媽媽,快吹吹,快吹吹……”杜紹涵拍着小手在一旁蹦跳着。
杜依夜僵持着,看着面前燃着的燭光,出神……
“許個願望,快吹蠟燭吧!”納蘭澈說道。
杜依夜回神,在納蘭澈和杜紹涵的注視下,走上前,默默的閉上眼睛,很快再度睜開眼睛,猛地一口氣,在杜紹涵的陪同下,一起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哦也!媽媽生日快樂,生日快樂!”杜紹涵叫的最大聲。
“謝謝寶貝!”杜依夜彎腰在杜紹涵的臉上親了一口:“媽媽愛你!”
“哦也!”杜紹涵高興的跳了起來。
杜依夜回頭看着納蘭澈,低着頭小聲的道了一句:“謝謝!”
納蘭澈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拿過餐刀詢問杜紹涵:“小涵要吃那塊,叔叔給你切!”
“我看,我看,我要……這裡!”杜紹涵指了指蛋糕的某處,納蘭澈毫不遲疑直接動手爲杜紹涵切起蛋糕來。
杜依夜看着面前的兩人,眼眶的熱淚終於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兩個人正在忙着切蛋糕,害怕被發現,杜依夜趕忙伸手將眼淚擦去。
吃完了蛋糕,三個人一起離開了麗景酒店,納蘭澈的車就停在麗景酒店門口。
“寶貝,跟叔叔道別,我們回家。”杜依夜拉着杜紹涵,吩咐杜紹涵向納蘭澈道別,可杜紹涵卻噘着小嘴瞥了眼納蘭澈,一臉的不捨。
納蘭澈看了一眼母子二人,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動車子。
“上車!”
“總裁,不用了,我可以帶着孩子從這裡坐車回去。”杜依夜忙解釋,可納蘭澈並沒有看她一眼,只是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上車。”
“媽媽,我們就上車嘛!”杜紹涵搖了搖杜依夜的手:“今天我已經打過電話回去給外婆說了我們要在外面過生日的事,外婆還叮囑說我們一定要玩得高興才行。”
“小涵……”
“媽媽,上車車拉!”杜紹涵說着,直接鬆開了杜依夜的手,第一個跳上了納蘭澈的車。杜依夜無奈,也只能跟着上車。
納蘭澈發動了車子往前行,可是車子走了一會兒杜依夜卻發現,這條路根本不是去她家的方向,遂詢問:“總裁,這是要去哪?”杜依夜並沒有說出這並不是回家的路。
“醫院。”納蘭澈開着車,簡單的一句回答。
醫院?杜依夜立即明白過來,感情納蘭澈是要帶她去醫院,可是手上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的。
“那個,總裁,不用了,我……”杜依夜想要讓對方停車,繼續解釋:“這點傷不礙事的,我回去家裡簡單的包紮一下就行了。”
“媽媽,傷口不清洗會發炎的,會很疼,很疼的。”杜紹涵在一旁開口,“這可是老師每天都會說的話哦!”
聽了寶貝的話,杜依夜沒有再說什麼,可即便如此,杜依夜還是堅持她的話。
“總裁,真的不用去醫院了。”杜依夜發現,她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屋 ‖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