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依正好偷窺着鍾貝琛的表情,越看越覺得他正在策劃一場陰謀,沒好氣地:“鍾少是不是在考慮明天又換哪個女人?這玫瑰花倒是買對了,估計差不多的女人都很喜歡吧?”
這話,醋味很濃呢,鍾貝琛聽着雖然高興,但還是很擔憂的,趕緊解釋着:“之前爲了氣老頭子,我故意演戲,每天帶女人回來,不然他也不會氣到不管我了。其實,我跟她們什麼都沒做,這點,韻彩和凌茵希都知道,你不會不信我吧?”說到後來,鍾貝琛感到自己竟然有些緊張,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很在乎面前這個女人。
“小叔,你找我啊?白老師,你回來了?好開心哦!”一個清甜的女聲響起,接着,鍾韻彩蹦跳着跑了過來。
鍾貝琛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他故意讓人帶鍾韻彩出去玩,原本打算,解決完了張嬌嬌的馬上帶着白鬱依去滾牀單呢,這下倒好了,計劃看來得延後了。重點是,白鬱依還沒表態,如果她不信的話,什麼時候才能溝通好,那麼,他的福利待遇什麼時候才能享受到?他是商人,在商言商,他投資了一座玫瑰園,想獲取點回報,不過分吧?
但是兩位女性可沒人瞭解他的花花腸子,已經開始熱絡地交談起來了。
“韻彩,今天去哪裡了,我還在想,怎麼一直沒看到你呢,感覺你長高了。”
“哼,小叔明明知道你要來,還打發我出去,是不是嫌我礙眼啊。”
“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走開,別在他眼前晃了好不好?”
“好呢,走,白老師,去樓上,我們不理小叔了。”
“走。”
“沒人理小叔他不會哭鼻子吧?”
“不會,那樣別人會笑話他的。”
……看着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身影漸漸遠去,鍾貝琛啞然失笑,白鬱依就這樣撇下他了?怎麼覺得自己像失寵了?這兩個都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他怎麼就這麼倒黴,攤上她們!
他搖了搖頭,忍不住跟了上去。
鍾韻彩的鋼琴室裡,白鬱依正在一邊彈一邊唱着歌,一串串優美的音符從門縫飄出去,悉數流到了門外偷窺的某個人的耳朵裡。
鍾韻彩在屋子中央歡快地跳着舞蹈,跟着白鬱依一起唱着: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她,快點快點抓住她,快點快點抓住她……突然,鍾韻彩往旁邊瞄了一眼,看到門邊有個黑影,躡手躡腳走過去,猛地打開門,揪住腳已經站麻的鐘貝琛,大聲叫道:“白老師,我抓住他了。”
白鬱依本來還在唱歌,愕然地回過頭,一眼看到門外面露尷尬的鐘貝琛,嘴巴就那樣張着,不解地看着這叔侄倆,隨口問道:“韻彩,你們在玩丟手絹?”
鍾貝琛的臉黑了黑,她倆是合夥整他吧?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玩丟手絹!說出去還不得把整個Z.L集團的人笑死!
鍾韻彩一臉無害地看着鍾貝琛:“小叔,你怎麼在這裡,你也想跟白老師學唱歌、跳
舞嗎?你大大方方進來就好了,不用在外面偷看啊。”
白鬱依分別看了叔侄倆一眼,這小腹黑還真是殺人不見血呀,鍾惡霸遇到對手了。馬上拿手捂住了嘴,但顫抖的身體還是泄露了她此刻是多麼的幸災樂禍。
鍾貝琛目光凌厲地瞪住白鬱依,很耐心地跟鍾韻彩解釋:“我只是路過,順便看了一眼。”她們期待着看他鬧笑話,他偏不承認。
“小叔,這是三樓最邊上的一間屋子,你去哪要經過這裡呢?”鍾韻彩對白鬱依眨巴了一下眼睛,扭過頭,看着鍾貝琛一臉懵懂地問道。
白鬱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艾瑪,這小腹黑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鍾貝琛的俊臉上露出一絲窘色,帶着滿臉殺氣掃了白鬱依一眼,做了個“笑,你繼續笑,等下看我怎麼收拾你”的口型。
“小叔,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在跟白老師說什麼?你不是因爲白老師笑一下你威脅她要殺人滅口吧?”
“哎呀,韻彩,求你別說了,我肚子疼。”白鬱依故意捧着肚子,在旁邊煽風點火地說道。
“我走錯了不行嗎!”鍾貝琛的臉黑得不能再黑,轉身就要閃人。
“小叔,你陪我們玩一會再走吧,讓白老師也教你唱歌、跳舞。”鍾韻彩故意在後面大聲嚷嚷。
鍾貝琛一邊逃一邊說着:“我沒空,還有公事要忙。”說着,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身後爆發了兩個女人誇張的笑聲。
“白老師,我小叔是不是害羞了?”
“有嗎?可是他的臉好像沒紅耶。”
“對哦,我感覺是黑的。”
“他等下不會報復吧?”
“不怕,白老師,你跟着我,我保護你。”
……鍾貝琛一直逃到了書房,臉上笑容才釋放出來,那丫纔給了她點顏色,又開始張牙舞爪了,把韻彩都帶動起來,這下家裡又有活氣了,爲了她費了那麼多功夫,可見是值得的。他唯一不爽的是,她被鍾韻彩霸佔了,以前她算是給她鍾韻彩的家教,可現在整個人都歸他纔對,但看現在的情況,白鬱依還真是主次不分,逮住機會得好好教育她!
這個機會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鍾貝琛的臉色黑得跟包公一樣,等鍾韻彩吃完剛走開,就趕緊抓了白鬱依:“走,上樓。”
白鬱依渾然沒有意識到什麼情況:“有事嗎?我可不可以先把碗裡的飯吃完?”
“別吃了,要是餓了等下讓人給你煮夜宵。”鍾貝琛的聲音有點不正常的喑啞。
“可是,不吃完很浪費”,看鐘貝琛要發怒的樣子,趕緊說:“好吧。”
沒等白鬱依說完,鍾貝琛已經拉着她往樓上去,新來的傭人看着兩人的背影,不禁捂嘴偷笑,看樣子,少爺和那位小姐感情很好呢。
鍾貝琛徑直把白鬱依拉進了他的臥室,重重地關上門,白鬱依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壓在牆上,脣隨即覆了上去。
白鬱依伸了伸手,本來準備推他,想說今晚還要回家,可是,後來卻演變成了她的手緊緊環在他的腰上,身上的反應也慢慢從接受變成了迴應。
乾柴烈火近乎熊熊燃燒了一夜,才漸漸歸於沉寂。
白鬱依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因爲鍾貝琛的房間用的是深色的窗簾,又爲了照顧她睡眠嚴嚴實實地拉着,所以,她還有點分不清時間。
她正茫然地擡眼查看房間的情況,耳邊有一個溫溫的聲音響起:“醒了?”
白鬱依驀地一驚,這才注意到身後還躺着一個人,那張帥氣無比的臉上流露出的眼神溫柔得幾乎可以將她溺斃,她就那樣看着,移不開眼,以前,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時而趾高氣揚,時而兇狠霸道的男人的眼神,竟然能醞釀出溫柔的感覺,讓她有點懷疑,有點希冀,如果能被這個男人愛上,能讓他停住腳步,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但這樣要求似乎太奢侈了,此刻,能躺在他身邊這麼近距離的看着,也是很滿足的一件事。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看我太帥了,又想把我吃掉?”鍾貝琛一臉邪魅地說道,手跟着不懷好意地在被子下游走。
白鬱依的臉馬上滾燙滾燙的,縮了縮身子,躲着鍾貝琛的侵略,嘴硬地:“沒有,我只是借你的眼睛照照鏡子,你又不是食物,我怎麼吃。”他帥是沒錯,她卻沒有往歪處想。
“是嗎,昨晚你的小嘴可是一直緊緊含着我不放呢,這麼快就忘記了?要不要我再讓你嚐嚐我的味道?看得出來,你喜歡的程度,並不亞於我。”鍾貝琛說着話,手已經躲開白鬱依的阻擋,手指順利地探進了那個溫暖的溼地。
白鬱依趕緊抓住他的手,微皺了眉頭:“貝琛,不要,我痛。”說着話,垂下眼眸,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說不出口,但要是不阻止,這個男人實在太兇猛了,她這會真的承受不住。
“很痛嗎?”鍾貝琛難得聽話地把手轉移到了白鬱依的腰上,將她帶進懷裡,輕擁着,就像呵護自己的珍寶。昨晚大戰了那麼幾個回合,當時只顧着索取,確實忽略了她的感受。
白鬱依臉上又一熱,她這會才注意到兩人還什麼都沒穿。不好意思地偷偷看鐘貝琛的臉,意外地發現他眼中的愧色,心裡莫名感動:“沒事,只要不碰,應該很快就好了。”聲音越說越低,說着話,突然就想到了初夜,那次比現在的感受更深切,走得還那麼淒涼,眼眶一下就溼潤了,不自覺地擡手去揉。
鍾貝琛不解地看着她的動作:“怎麼了?”
白鬱依放下手,淡然笑了笑:“沒事。”頭禁不住在他懷裡蹭了蹭。
鍾貝琛的下巴擱在她頭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臉滿足的笑意,此刻的她,溫順得像只乖巧的小喵咪,很喜歡這種被她依賴的感覺。
這溫馨的畫面很快就被敲門聲打斷了,白鬱依被嚇了一跳,緊張地看着門口,被人看到她在這裡,會很尷尬的,尤其是鍾韻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