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依生氣地推了他一把:“誰吃醋了,我纔沒有!”心裡卻因爲他這親近的稱呼歡喜不已。
“什麼時候能改一下你嘴硬的毛病。別吃醋了,我跟張嬌嬌什麼事都沒有,就你看到的那些,還都是我爲了刺激你才那麼做的,你纔是我唯一的女人。”鍾貝琛認真地說道。
聽到“唯一的女人”五個字,白鬱依心裡既激動又狂喜,卻還懷着不自信,疑惑地擡頭看着鍾貝琛,見他一臉誠摯的表情,仍舊忍不住喃喃地:“真的嗎?”
鍾貝琛勾起嘴角:“當然是真的。離開的這兩個月有沒有想我?”
白鬱依不好意思地低垂着頭,心裡早做了肯定回答,就是不肯出聲。
看她的表情,鍾貝琛已經心中有數,卻故做失望的樣子:“算了,知道你這個女人鐵石心腸、沒心沒肺,枉費我花了那麼大的功夫找你。我走了,去喝酒。”說着放開白鬱依,像模像樣地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白鬱依看着他失落的樣子,忍耐着,見他走到門口時,終於忍不住叫了一句:“鍾少。”
鍾貝琛故意冷冷地:“什麼?”
“你欺負人!”白鬱依嘟着嘴說道:“你明明知道,你故意的,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你是笨蛋嗎!我……想……你。”說完,低頭不自在地攪着手指頭。
鍾貝琛頓時心花怒放,快步倒回來:“真乖。記住,以後叫我貝琛,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貝……琛?”白鬱依叫得萬分彆扭。
鍾貝琛惡作劇地:“怎麼,不好意思叫,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就叫得很順口,現在怎麼反而扭扭捏捏的?”
“第一次?我哪有叫你?”白鬱依迷惑地。
“要我提示你嗎?你不是第一次遇到我就在濱海度假村的總統套房跟一個女人爭寵。你當時怎麼說的,我想想,好像是說我很寵你,讓她消失之類的,我仔細想想,你的原話是怎麼說的”鍾貝琛陶醉地作深思狀。
白鬱依馬上記起了自己曾經和周朧凝說的那些話,汗顏不已:“不準想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說的?她怎麼會告訴你?”按理說,周瓏凝不會跟他講纔對,她怎麼會讓男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我當時恐嚇她,她一害怕,就全部告訴我了,於是我想試試,你到底有沒有讓我寵你的實力,沒想到,經歷了那麼多的事。”鍾貝琛回憶着,有點感慨。
白鬱依被感染了,跟着想起之前的事:“對不起,你爲了我做了那麼多事,可我還一直誤會你,一直說傷害你的話,甚至,還懷着企圖,當凌茵希告訴我那些事後,我很愧疚,很想彌補。我知道,我欠你太多了,所以,你之前趕我走,甚至在酒店那晚後又帶着張嬌嬌出現在我面前,我都只是傷心、難過,卻始終對你恨不起來。”
“看來你是愛上我了,告訴我,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鍾貝琛愉悅地問道。
白鬱依幽幽地:“不知道
,我自己也是是離開後才確定的,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是我知道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一直在想你那天說的話,我確實沒什麼用,你隨便找一個女人都比我條件優越,所以,我只有資格在夢中見到你,昨晚在樓下看到你,我還只當是夢,然後就鼓勵自己大膽地伸出了手。”白鬱依越說越小聲,甚至有點哽咽。
鍾貝琛心疼地把她攬進懷裡:“不是夢,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你在我心裡就是最好的,沒人能跟你比。搬回去跟我住吧。”說着,不等白鬱依回答,已經吻上了她的脣瓣,傾訴綿綿的愛意,那麼投入,那麼火熱,引得白鬱依拋開所有的顧慮,熱情地迴應起來,在心裡感嘆着,互相擁有的感覺,幸福得讓她暈眩。
夕陽中的開心幼兒園色彩繽紛,跟童話世界一樣,白鬱依站在這個背景前,手裡拿着一部白色的手機,時而含笑,時而微微蹙眉。時間比較晚了,園裡的人都已走光,門也已經鎖上,她孤單的身影立在那,顯得有些落寂。
昨晚,她再三勸說,鍾貝琛才答應她繼續在這裡上班,但條件是,每天由他負責接送。今天中午,鍾貝琛特意讓人給她送了一部手機過來,很漂亮的手機,最新款,她看着就愛不釋手。而想到他還特別讓人交代手機只能用來撥打和接聽他的電話時,她頓時失笑,還以爲他改變了呢,還是那麼霸道,都讓別人看笑話了。難道拿來給外婆打一下都不行嗎?等下一定要問問他。
鍾貝琛開着車趕到這時,看到這一幕情景,有些心疼:“依依,上車。”他說接送其實還是有私心地,他想讓她周圍的人,特別是哪個朱辛夷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了,不要抱任何企圖。
“哦,好。”白鬱依看到鍾貝琛,臉上頓時變得神采飛揚,邁着筆直修長的腿,蹦跳着向他的車走來,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兩個可愛的梨渦調皮地浮現出來。
鍾貝琛看着這一幕,有些目眩神迷,一天的疲憊,就此一掃而光。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現在從身到心都是他的,簡直就是撿到寶了。她其實是多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只要你對她好,她就想加倍地回報你,即便你有傷害她的時候,她也會過濾,獨獨記住你對她的好的時候。癡癡地看着她走上車,坐到副駕駛座上,他寵溺地問道:“等好久了吧?我來晚了。”
白鬱依搖搖頭,仍舊帶着一臉的笑:“沒關係的,纔等一會而已,你買的手機我很喜歡,我就不客氣了,就當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禮物。”
“你喜歡就好。”鍾貝琛滿意地。
但白鬱依馬上皺起了眉頭:“可是,你的要求很霸道耶,只能對你一個人使用,那我給外婆打電話還要用公用電話嗎?太不人性化了。”
鍾貝琛的臉色暗了暗:“狡猾的小丫頭,先把我哄開心了就開始提條件了!還敢說我沒人性!別得寸進尺啊。”
白鬱依拽住他的手臂,撒着嬌:“這都被你發現了,真聰明。我的條件也不過分對不對?”
“很過分。”鍾貝琛蠻橫地說。
白鬱依扁了扁嘴:“你不講理。我不要你的手機了,我自己買。哼!”
鍾貝琛看到她生氣的樣子,可愛極了,有些忍俊不禁:“親一個我就答應你。”
白鬱依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我怎麼覺得自己像賣身求榮似的?”嘴上這樣說着,看着鍾貝琛湊過來的俊臉,卻不忍讓他掃興,在上面落下一個香吻。
鍾貝琛這才差強人意地:“好吧,手機可以用來給你外婆打。但是你的心只能用來想我,知不知道。”
白鬱依有些失語,這是又要被納入他的專制統治的節奏?不過,她很喜歡被他重視的感覺,他會提那種要求,說明在意她:“看在你給我買手機又接送我的份上,我答應你了。”心裡卻唱着反調:一顆心只想你,那是不可能滴。
“這才乖。”鍾貝琛理所當然地:“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完跟我回家,別忘了你昨晚答應我的今天去看韻彩。”
聽到“回家”二字,白鬱依有些心潮澎湃,他沒說是“我家”,而直接用個“家”字,感覺上就把她當做家人一樣,這種感覺,讓人好憧憬,但應該只是可望而不可即吧,怎麼敢奢望有跟他成爲一家人的一天。
見白鬱依沒說話,鍾貝琛扭頭,疑惑地看着她:“在想什麼呢?”
白鬱依回過神,掩飾着:“沒什麼。我想要不要給韻彩買什麼禮物。”說着,她覺得有些頭疼,身上沒多少錢了,買便宜的東西又怕韻彩看不上,所以一直拖着。
“不用,你去看她她就很高興了,這比送什麼禮物都強。”鍾貝琛不以爲意地。
白鬱依哦了一聲,心裡還在糾結着,空着手去,心裡總不安寧。
鍾貝琛卻想起了什麼似的,若有所思地看了白鬱依一眼,然後不聲不響地把車開到了市中心的一座百貨大樓前,在停車場停了下來。
白鬱依的心突然忐忑起來,他是不是又改變主意了,讓她來這裡買禮物?這個商場,據說是W市各類奢侈品的聚集地,她根本沒膽量來逛,因爲聽說裡面的東西隨便一件起碼都是幾千上萬,還上不封頂,他不是要她的命嗎!
怕什麼來什麼,她還在想着怎麼辦,鍾貝琛的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我們去那家商場逛逛,你不是說要買東西嗎。”
白鬱依快淚奔了,硬着頭皮下車,戰戰兢兢地跟在鍾貝琛身後,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樣才能避免出醜。
她其實不知道,這家商場也隸屬Z.L旗下,鍾貝琛自己用的很多東西,都是由助理在這裡挑選的,他自己平時很少親自來,今天他心情好,一則看到白鬱依穿得很寒酸,想給她買些衣服,再則很樂意把她帶出來大家看一看。
鍾貝琛帶着白鬱依上了電梯,直接進二樓女裝部,馬上有營業員滿臉笑容地迎上來:“鍾總,請問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說話時,開始仔細打量他身旁的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