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依趕緊走過去擋在林妙梧面前:“鍾少,對不起,她肯定是誤會了,你別生氣,要生氣就記到我頭上吧。”
鍾貝琛哭笑不得地看了林妙梧一眼,目光鎖在白鬱依臉上,咬牙切齒地:“她是誰?爲什麼打我?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白鬱依你今天就完蛋了!”
白鬱依回頭崩潰地看着林妙梧,小聲地:“梧梧,麻煩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夢遊症又犯了?嗯?”說着話,連連向她眨眼睛。
聽到“夢遊症”三個字,鍾貝琛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樣子今天這一棍是白捱了。
林妙梧卻一點沒領會白鬱依想替她“逃罪”的企圖,搖着頭:“我剛纔打電話聽到你呼救,然後就沒聲音了,我怕你出事,報了警,隨後就操了一根晾衣杆下來救你,老遠就看到他對你拉拉扯扯,我以爲他是色狼要非禮你,就一棍子打過去了。我是不是打錯人了?到底怎麼回事?”
色狼?報警?鍾貝琛又好氣又好笑,故意兇狠地看着白鬱依:“她就是那個什麼梧梧?跟你住一起?”
白鬱依戰戰兢兢地點點頭。
“她有夢遊症?”鍾貝琛不懷好意地問。
白鬱依搖搖頭,又趕緊點點頭:“對,她夢遊,她剛纔不是故意的。”
“很好。”鍾貝琛嘴角上揚:“爲了你的人生安全,從今天起,你就回去跟我住,免得你哪天莫名其妙就死於非命。”
林妙梧興奮地攥着白鬱依的手臂使勁搖晃着:“依依,他誰呀?讓你去跟他住。你男朋友?好帥呀!”說着臉上露出犯花癡的典型症狀。
聽到這話,鍾貝琛的嘴角上翹的幅度越發增大,怎麼白鬱依身邊的人都比她有眼光?但白鬱依接下來的話立即讓他的笑容垮了下來。
“他朋友比他更帥,還是個紳士,我改天介紹給你。”白鬱依故意掃某人的興。
“真的嗎?你要說話算話哦。”林妙梧高興得大呼小叫。這個男人已經是極品了,比他還帥該是什麼樣子,有點難以想象。
鍾貝琛黑着臉:“誰比我帥?你不會是說凌茵希吧?”他的好友有限,自然一下就想到凌茵希,加上知道他們見過幾次,凌茵希還對她有好感,醋罈子一下打翻了。
白鬱依怕他發飆,趕緊轉移話題:“你身上還痛嗎?”
感覺到白鬱依是關心自己的,鍾貝琛心情大好,卻故意作痛苦狀:“你說呢!要不然叫她給你一棍試試。”
林妙梧被鍾貝琛的銳利眼神嚇得小心肝直打顫,暗捏着白鬱依的手:“依依,你幫我擺平他。我可都是爲了你纔出手的。”
白鬱依無奈地看了林妙梧一眼,向鍾貝琛走過去:“找個地方我給你看看。”
“去你家裡。”鍾貝琛借題發揮。
“好吧。”白鬱依心知理虧,加上心疼他,便妥協了:“走吧。”
鍾貝琛卻站在原地:“你扶我。”
白鬱依無語地看着他:“你好像是背上挨的棍子吧?不影響走路啊。”
鍾貝琛威脅地看向林妙梧:“警察是不是快來了,等下我跟他們說你莫名其妙地攻擊了我,估計他們會讓你在局子裡蹲上一段時間,至於多久,看我的心情。”
說
到這方面的能力,白鬱依對鍾貝琛是深信不疑的,不等林妙梧反應,趕緊走過去挽住鍾貝琛的手:“鍾少,我扶你,你慢點走,小心閃了腰。”
鍾貝琛滿意地哼了聲,跟着走了兩步,轉頭,傲嬌地對跟在後面的林妙梧說:“你在下面等着跟警察解釋情況。”雖然捱了一棍,卻找了一個好的登堂入室的藉口,不算很冤。
林妙梧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緊挽的手臂:“好,你們先上去。依依,幫我好好賠罪,拜託。”說着遞給白鬱依一個曖昧的眼神。
白鬱依的臉紅了紅,拉着鍾貝琛快速向前走去。
鍾貝琛一路裝虛弱,吃了白鬱依不少豆腐,卻偏偏擺出一副苦瓜臉。
進了房間,鍾貝琛馬上精神抖擻,打量起了兩人住的屋子。裡面的陳設很簡單,但因爲是女孩子的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清爽,色調也很清新,看起來很舒服。
“鍾少,你坐凳子上,我幫你看看。”白鬱依放開他,搬了個塑料凳子放到他身邊。
鍾貝琛故意皺着眉:“凳子這麼硬,坐着不舒服,你住哪間,我要坐你的牀。”
白鬱依扁了扁嘴:“委屈你了,我這裡條件有限,牀也沒有你家的沙發坐着舒服,要不你還是回家讓人替你看吧,那個張嬌嬌應該會把你伺候得很好。”
鍾貝琛的嘴角頓時上翹:“白鬱依,你在吃醋。”
“沒有!別自作多情了!”白鬱依嘴硬地:“趕緊坐下,我給你看看,沒事早點回去。”
“我要去你房間看。在這裡也不方便吧,你難道想讓你那個朋友看到我沒穿衣服的樣子?”鍾貝琛無賴地說。
白鬱依終於妥協了:“我怕你了,左邊那間是我住,走吧,再囉嗦我不管你了。”
鍾貝琛幾步踏入白鬱依的房間,毫不客氣地往她牀上一坐:“比凳子舒服多了,趕緊給我看看,很痛。”
白鬱依翻了個白眼,伸手想把鍾貝琛的衣服拉起來看看,卻有點猶豫,見狀,鍾貝琛故意皺起眉:“好痛,快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白鬱依趕緊把他的衣服撈起來,看到上面有一條紅印子,心疼地伸手摸了摸:“很痛嗎?要不要去醫院開點藥?我家裡什麼藥都沒有。”
“不用,你給我吹吹就好了,如果親一下好得更快。”鍾貝琛順着杆子往上爬。 wWW ◆ttκa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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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小牀“咯吱咯吱”的聲討,白鬱依悠然醒來,睜開眼,看到自己不堪入目的樣子以及身後的異動,嚇得驚叫一聲,縮成一團:“梧梧,抓色狼啊!”
鍾貝琛的嘴角抽了抽,仍舊好心情地:“別大呼小叫的,是我,你難道想她跑來再給我一棍?”
聽到聲音,白鬱依才迷茫地轉過身:“你怎麼在這裡?”
“我們昨晚做了什麼,難道你都忘了?”鍾貝琛的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到她身上,曖昧地說道。
“我們?昨晚?”白鬱依想了想,昨晚的記憶悉數回到了腦海,頓時不勝嬌羞,伸手就要拽毯子過來蓋上,卻被眼疾手快的鐘貝琛霸道地按住:“蓋什麼蓋,你身上還有哪裡我沒看過。”
白鬱依又羞又惱,卻不敢看他,虛張聲勢地:“趕緊走啦,還賴在我家裡
做什麼!”
“我怎麼能走,你還沒吃早餐,等下把胃餓壞了。”鍾貝琛空前地愛心氾濫,耐心無限。
“早餐?”白鬱依看了看窗戶的位置,又一聲慘叫響起,接着蹦起來:“完蛋了,我衣服在哪裡,快給我,我要遲到了!”
鍾貝琛雲淡風輕地:“急什麼,上不上有什麼關係。”
白鬱依氣惱地:“站着說話不腰疼!都怪你,不然我怎麼會睡過頭!對了,我的鬧鐘?哦,我想起來了,手機被你摔了沒鬧鐘!壞蛋,我恨你!”
鍾貝琛邪魅地笑了笑:“對,怪我。別擔心,我讓你那個朋友幫你請假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在家好好休息。晚點我買一部手機賠你,不要那麼小氣。”
“什麼,你讓她幫我請假,那她不是知道我們昨晚……”白鬱依快淚了,昨晚鐘貝琛留宿,第二天讓請假,林妙梧會怎麼想?太丟人了,讓她以後怎麼去見她!
鍾貝琛不懷好意地將白鬱依圈進懷裡,湊到白鬱依耳邊,輕咬着她的耳垂,聲音喑啞地:“我們昨晚怎麼了?對我還滿意嗎?”
熟悉的男性氣息撲到白鬱依裸背上,她一個激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起昨晚的情景,羞得無地自容,輕輕推了下鍾貝琛,聲音低低地:“你走開啦,今天不要上班嗎?”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鍾貝琛恬不知恥地說道。緊接着,就開始用行動表達他對這句話的的深刻理解。
在白鬱依痛並快樂着的哀求聲中,鍾貝琛儘速結束了晨間運動,意猶未盡,但不忍心讓她太累。
白鬱依靠在鍾貝琛身上,第一次覺得呼吸也是那麼辛苦的一件事,想給鍾貝琛幾巴掌,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擡手的力氣,氣若游絲地:“馬上給我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壞蛋!”本來是一句狠話,被她軟綿綿地講得撒嬌味十足。
鍾貝琛很享受這種感覺,愉悅地:“我去拿吃的進來,吃了再睡。”
“不吃!你馬上走!”白鬱依賭氣地。只要他還在這停留一刻,她就不敢安安穩穩地睡覺。
“那麼討厭我?你剛剛還黏着我不放呢。”鍾貝琛故意邪聲邪氣地。
白鬱依雙手捂住臉:“滾蛋啦,馬上滾,不然我走!”
“好,好,我馬上走,記得吃東西,我下班了再來看你,好好睡。”鍾貝琛趕緊妥協,發現白鬱依透過指縫看他的動靜,配合地整理衣服往外走。
白鬱依偷偷看着他出門的身影,暗自“噗嗤”一笑,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記得當初,第一次見他,他是多麼不可一世,忍不住用勁叫了一聲:“鍾少。”
鍾貝琛從外面探進頭:“捨不得我走?”
白鬱依弱弱地:“你吃了再走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鍾貝琛的嘴角頓時上翹成一個好看的弧度:“沒關係,我到公司再吃。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買了好多種,都冷了,有的要熱一下才能吃,躺會起來吃了再睡,我早上還有個會要開,不能陪你了,等我一起出去吃晚飯。”
他的樣子,那麼勾人,這麼優越的一個男人,跟她有那麼親密的關係。心撲通撲通亂了,白鬱依溫順地“哦”了聲,不敢再擡眸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