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你只要叫來警察,一口咬定那碗湯是白鬱依端去給你,想毒死你,要求對她嚴懲。做完證詞後你就裝植物人,我會幫你買通醫生,你自己也是學醫的,要怎麼樣做到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夏詩詩小姐,你很清楚我的底細?”
“那是自然,苗小姐怎麼說也是W市的風雲人物了,清楚你底細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哦。”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聽完錄音,鍾貝琛嘴角微翹:“凌總,我輸得心服口服。”
凌茵希一點都不意外鍾貝琛的反應,寵辱不驚地:“謝鍾總肯定。”
鍾貝琛迅速起身:“下次有機會再拼。”說着往外走。
“隨時奉陪!”凌茵希一副全然不懼挑戰的樣子,跟上鍾貝琛的腳步,直到目送鍾貝琛進了停車場,才返回,上了車,鍾貝琛迅速對手下的保鏢做好了“戰略部署”,這兩個賤人真的是活膩了,連他的女人都敢動,還一動再動,他就成全她們,讓她們早死早投胎!
想到白鬱依很快就恢復清白之身了,鍾貝琛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
但雀躍的心情在快到家時卻變得有幾分沉重,因爲想到白鬱依現在對他的態度,腦海裡驀地閃過凌茵希那句話:“我覺得你現在需要跟她道歉。”道歉?真的要道歉嗎?可是,那多沒面子!不過,換做酒話,應該可以另當別論。
想到這,他特別聞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貌似酒味不夠濃郁,看來需要加把料:“老劉,停車!”
老劉傻眼了:鍾總該不會是今天醉得太厲害家在哪都分不清了吧?試探着問道:“鍾總,還沒到家,等會。”
鍾貝琛的聲調一下提高了幾分:“停車,立刻。”
老劉不敢再質疑,馬上來了個急剎,後面的林肯車也跟着停了下來。
“去拿兩瓶酒過來。”鍾貝琛吩咐道。
老劉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敢情還沒喝夠啊:“好,馬上,鍾總稍等。”說着立馬下車,屁顛屁顛地跑去林肯車上拿酒。
“鍾總,你要的酒。”老劉很快就提了兩瓶低度的紅酒過來。
“好。”鍾貝琛面無表情地接過酒,看老劉還發着呆,神神秘秘地:“開車!記住,眼睛不要到處亂看。”
老劉趕緊發動了車,心裡疑雲頓生,鍾總這是演哪出啊?還不讓看?他這是要幹嘛?如果車上有女人,他一定會想歪。他發覺鍾貝琛一直淡定的臉上閃過貌似羞射的表情,他想,這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導致的錯覺。
他的頭一點都不敢動,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專心開着車。但他眼睛的餘光還是不以他的意志爲轉移地掃到鍾貝琛把兩瓶酒澆到自己身上,沒錯,確實是澆,他有點坐不住了:鍾總該不會是喝了假酒把腦子喝壞了吧?
有了這個念頭後,老劉開始變得有點戰戰兢兢,卻大氣都不敢出。
鍾貝琛把酒澆完,緊接着就連打了兩個噴嚏,雖然是夏天,這涼涼的酒澆到身上還是挺刺激皮膚的,並且好好的一件襯衣就
這樣糟蹋了,但聞聞身上的酒氣,他很滿意,開始強烈認同凌茵希那句“不管用何種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纔是最重要的”。
老劉暗自挪了挪身子,車上酒味這麼重,等下被交警逮到會不會誤會他醉駕?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那些人腦袋都靈活得很,看到車和車牌,哪裡還會追。
車在皇庭香榭七號別墅樓前停下的時候,鍾貝琛才意識到一個要緊的問題,他擡手看了下時間,都快凌晨了,白鬱依肯定早睡了。想到就要前功盡棄,他內心有些沮喪。
因爲酒喝多了,有點內急,鍾貝琛迅速上樓,直奔衛生間,卻發現門關得緊緊的,扭不開。他頓覺奇怪,這個時候誰會在裡面,並且這是他一個人專用的,平時沒人擅入。
疑惑着,他試着敲了下門。
門好一會才被打開了,隨之出現的是白鬱依羞紅的臉,有點緊張地解釋:“另外一個廁所的馬桶壞掉了,然後,我……”
鍾貝琛心說,真是天助我也:“你用吧,我在這裡等。”說着就斜倚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儼然是“朕賜你無罪。”
白鬱依越發尷尬:“我已經好了。”她想出來給鍾貝琛騰地方,卻發現他不偏不倚地堵住門,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麻煩你讓一下。”他該不會又生邪念了吧?
鍾貝琛卻趁機發酒瘋:“我看不到路,你扶我。”說着故意打了個酒嗝。
白鬱依皺了皺眉,聞到鍾貝琛嘴裡和身上濃重的酒氣,揮手嫌棄地扇了扇,料想他醉得不輕,自己走過去肯定會摔,可是,這是廁所耶,難道她要看他入廁!
見白鬱依猶豫的樣子,鍾貝琛知道她還是心軟了,得趁勝追擊:“快點,急。”
白鬱依哭笑不得,硬着頭皮扶住鍾貝琛的身體,往裡面帶,想着弄到那就閃人。
鍾貝琛的嘴角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順勢跟着白鬱依往裡面走。
到了那,白鬱依正要閃人走,手卻被鍾貝琛死死拽住:“幫我解皮帶,我解不開。”
白鬱依恨恨地看了那張俊臉,想從他眼睛裡發現一點真相,但他的眼睛似乎迷離得很,應該是真醉,可是,她怎麼能做這種事,她突然想起,張嬌嬌應該對他很感興趣,要不,叫她來,她一定很樂意:“你忍忍,我去叫人幫你。”
鍾貝琛不樂了,她要找誰幫了,家裡又沒男人:“不行,我等不及,就你。”
白鬱依凌亂了,要怎麼脫身才好?她急中生智,撓了下鍾貝琛的胳肢窩,鍾貝琛措不及防,一下鬆開了手,她於是趁機逃出了衛生間。
鍾貝琛無語,這個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不按常理出牌!他側耳傾聽,她的腳步聲好像是往樓下去了,有必要逃那麼遠嗎,如果他要強迫她,跑多遠都沒用。
鍾貝琛只好自力更生,解決完,整理好衣服,剛走到門口,被一個突然跑來的嬌小身影撞了個滿懷。白鬱依回來了?他眯起雙眼,裝作醉眼朦朧地往懷裡看。
張嬌嬌同時也擡起頭:“鍾少,聽說你需要幫忙?”說
話的時候,又鍾貝琛懷裡蹭了蹭。
鍾貝琛正反感地想要推開她,卻發現白鬱依正在走廊上看好戲似的盯着這邊,如果反應大了,就露馬腳了,馬上改變了主意:“扶我進房間。”
張嬌嬌滿臉笑容地扶住鍾貝琛往他臥室的方向走,他卻強勢扭轉身體,指着相反方向:“錯了,是那邊。”他故意指向白鬱依臥室的方向。
張嬌嬌的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鍾少,你醉了,你的房間在這邊,我扶你,別亂動,小心摔了。”說着抱住鍾貝琛的手臂,把他往另一邊拽,儘量讓他貼上她的身體。
白鬱依有些看不下去了,扭頭進了自己房間,關門上牀,看來今晚鐘獸獸有美餐享用了。想完覺得自己有些邪惡,更搞不懂爲什麼會對他們的親密接觸那麼看不順眼,但她不願想下去,閉眼睡覺。
敲門聲很快響起,白鬱依疑惑地聽了聽,確認是自己房間的門,起身,打開門,發現酒氣熏天的鐘貝琛和臉難看得像苦瓜的張嬌嬌站在門口,她覺得腦子有點不夠用,看着張嬌嬌:“怎麼了?要幫忙嗎?”
張嬌嬌的眼睛瞟了一下鍾貝琛:“鍾少硬要往這裡來,他說這間是他的臥室,我……”
話還沒說完,鍾貝琛已經擠進了房間,跌跌撞撞地走到牀邊,隨之躺了上去。
白鬱依一臉愕然,這男的醉得實在離譜。
張嬌嬌則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白鬱依。
白鬱依差點內牛滿面,見張嬌嬌還捨不得走:“要不你留在這照顧他,我去你房間住一晚?”
“好啊,你去吧,我留在這就可以了。”張嬌嬌欣然應允,臉上帶了點可疑的嬌羞。
鍾貝琛覺得自己再不發話就晚了,繼續裝着醉態:“白鬱依,過來給我脫衣服。”
“……”白鬱依有點Hold不住,他醉了嗎?他醉了嗎?腦袋快速轉了轉,遞給臉色不太好的張嬌嬌一個“你去”的眼神。
直到眼睛都快抽筋了,張嬌嬌纔會意過來,笑逐顏開地向鍾貝琛走去:“鍾少,來,我幫你脫衣服。”
鍾貝琛偷瞄到白鬱依和張嬌嬌的互動,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這丫怎麼就這麼擅長見招拆招,以爲他醉了就想瞞天過海,找個人糊弄他,沒門:“這裡沒你的事,叫白鬱依過來。”
“鍾少,你醉了,人都不認識,我就是白鬱依啊。來,我們脫衣服。”張嬌嬌並不肯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說着話手就往鍾貝琛的衣服釦子伸去。
“你不是,走開。”鍾貝琛察覺白鬱依快要走出門去,急得想發飆。
張嬌嬌繼續笑意盈盈:“鍾少,你不是醉了嗎,怎麼能認出人?我真的就是白鬱依啊,你看看我。”說着還像模像樣地拿手在鍾貝琛面前晃了晃,吸引他的注意。
鍾貝琛差點氣急攻心,大手將張嬌嬌一揮:“你不是,走!”
張嬌嬌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鍾少,你怎麼就認定我不是白鬱依?”
聽到這句話,白鬱依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好奇他既然醉了怎麼還能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