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袁哥外出辦事回來,剛進公司大門,就對封驀然招手······
袁哥:“有之前寫過的東西麼?”
封驀然放下手中的資料:“寫過短篇。”
袁哥:“發來看看。”
封驀然摸出手機,給他發了一個文檔,是之前寫的論文,標題“雙減政策下,家長該如何平抑教育焦慮”。
袁哥:“我看看。”
封驀然繼續坐回去看手中資料,面對新的工作,他需要學習,摸索,在這個領域,他從來沒有來過。
袁哥:“寫過新聞稿嗎?”
封驀然:“沒寫過。”
袁哥:“我看你寫的東西了,寫的不錯,不過你現在要學習寫新聞稿。”
“嗯,給我點時間,我會寫好,”封驀然,“從現在開始,我準備往這方面發展,這就是我要從事的行業了。”
袁哥頭也不擡:“你如果想好好發展,只能先從銷售做起,然後邊學邊做,我們這邊做新聞、採編,有業績考覈。”
封驀然一臉懵:“銷售是啥意思,就是直接和人家聯繫的那種嗎?”
袁哥:“是的。”
封驀然:“用說服的辦法那種嗎?”
“正常情況下,是通過你的採訪、寫稿,和企業負責人認識,讓負責人瞭解你,認可你,然後再推動其付費進行對企業的宣傳。”袁哥意有所指,“但是你沒有采編經歷,所以只能從銷售做起。”
讓一個內向的人去做商務,好比讓一個文官上戰場,封驀然一沒工作經驗二沒社會閱歷,讓他做這份工作,着實毫無頭緒。
封驀然:“那我是不是要和採編人員合作,我去找人,然後他寫稿,寫好了取得對方信任,然後就付費讓我們給宣傳策劃?”
袁哥:“是的。如果你有靈氣,上手也快。”
職場就是這樣的,無論你喜不喜歡,無論你行不行,該做事情的就要去做,既然選擇留下來,就要接受挑戰,他不知道這項工作做不做的好,但現在必須進行下去。
“那銷售初期有人帶嗎,”封驀然問,“我需要熟悉一下。”
袁哥:“我可以帶你。”
封驀然:“嚇得腿都軟,老總直接帶。”
“嗨,我也不算啥老總,自己另外有主業,這個是我的副業。”袁哥起身,“主要想找個靠譜的,能以後做市場,帶團隊。”
封驀然:“咱們這客戶來源渠道是咋找的?“
袁哥:“我可以給你介紹,另外我們這棟寫字樓,有很多創業初期有需求的老闆,都是潛在客戶。”
晚上,封驀然剛寫完日報,米東東的電話就來了。
米東東:“失戀了咋辦?”
封驀然:“咋?”
米東東:“她今天給我打電話,說結婚要準備一百多萬,彩禮、房子、車子一樣不能少,還說別人都是這樣的,我哪有這麼多錢啊!等着失戀吧。”
封驀然愕然:“是她的意思還是她爸媽?”
這位她是指米東東的女朋友樊孟玲,米東東、封驀然、樊孟玲三人是小學同學,米東東是對外經貿專業,封驀然和樊孟玲都是師大高材生,封驀然放棄當老師來了京城,樊孟玲當了老師,成了名副其實的編內人員。她仗着這個資本,在彩禮這個事情上,總是對米東東不依不饒。
米東東:“她爸媽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一會回來和你說。”
掛了電話,封驀然給寧瓏發了一條消息。
封驀然:“問你個問題。”
洛宛寧:“嗯?”
封驀然:“娶你什麼標準?”
“愛我疼我就行,”洛宛寧說,“要真心喜歡,喜歡的不能自拔的那種。”
封驀然一怔,他以爲會得到一個參考答案,卻沒想到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他盯着寧瓏這兩個字端詳了幾分鐘。
“車子房子不做要求?”
“不用,對於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封驀然震驚。
“你肯定好奇我爲什麼問這個?”
“不好奇,我猜得到。”
“怎麼呢,說說,”封驀然纔好奇,“福爾摩斯寧?”
洛宛寧:“是不是有女生要嫁給你,要這些條件啊?”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要結婚,女方家裡提出這些條件,然後譚鵬了,”封驀然笑了,說,“你不是福爾摩斯寧,是華生啊(偷笑的表情)。”
洛宛寧也笑了:“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封驀然:“難道還能討價還價。”
洛宛寧:“女方家提條件要這要那,只不過不是你是他,你替他問的。”
“他打電話和我說,本來兩人說好要結婚,然後對方父母就提了很特別的要求,要全款買車買房,月入一萬以上,她們家還是在一個無線城市,並且工作必須是公務員。”封驀然說,“來,說說你的看法,我想知道這件事,女生一般是怎麼看的。”
“父母這樣要求很正常,有時候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老一輩人的思想和我們不一樣,”洛宛寧說,“如果女方堅決不要,父母卻要,到時候父母跟女方之間會產生矛盾。”
封驀然難以理解:“答不答應男方的婚事是女方的事,怎麼父母還打算要這麼多。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再問你個問題,你覺得男生穿什麼樣的衣服顯成熟啊?”
“西裝。”
“感覺像賣保險的。”
“不會啊。”
“風衣如何?”
“可以。”
兩天後,週五下班的時候,封驀然把下週計劃發給袁哥。
袁哥:“你先學咱們的基礎知識,這軟件一時半會兒即便學會了,也應用不到,你先學好,先分清楚哪個是重點,這一週時間你主要學習,再說現在臨時也用不到,可以邊學邊做,跟着老同事邊學邊做,那樣實際理論聯繫實際才行吧,計劃先放一放。”
封驀然無辜的看着手中的紙和筆,半晌,摸出手機,點開寧瓏:“幹嘛呢?”
十分鐘後。
寧瓏:“寫書。”
封公子:“我想你了咋辦?”
寧瓏:“別,我剛禁慾,你又來撩。”
封驀然扶額:“禁慾還能這麼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