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姐姐,你沒事吧?”一到謝敏兒房間,鍾離溪澈連忙上下檢查起謝敏兒的身體來。看到沒有傷口這才舒了一口氣。
謝敏兒微笑的看着忙活的溪澈,心裡一片柔軟:“溪澈,沒事,只是,今天一看這皇宮還真是奢侈。而且還有好多秘密。”說到這,謝敏兒秀眉微皺,“溪澈,你進宮後可要小心,皇宮不比別處,一不小心命都不知道怎麼丟的。”
鍾離溪澈換下夜行衣,點點頭:“我知道,敏兒姐姐,今天,我也有收穫哦!”
“哦?”看着溪澈古靈精怪的樣子,謝敏兒的心情也好了起來,“怎麼說?”
鍾離溪澈神秘的眨了眨眼睛,附在謝敏兒耳邊,悄聲說道:“有人給皇上戴綠帽子呢!”
“什麼?”謝敏兒驚呼,嚇得鍾離溪澈連忙將謝敏兒的嘴給捂住。
“敏兒姐姐,小點聲啦!”
看着溪澈緊張的樣子,謝敏兒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鍾離溪澈這纔將手拿開。
“溪澈,你說的是真的?”謝敏兒不敢相信的問道。
“比珍珠還真。”
“那你可得小心了,千萬別惹上什麼是非。”
“我知道,敏兒姐姐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嗯,好的。”
看到溪澈離去的背影,謝敏兒抿嘴一笑。將燈油熄滅。
王家府院內。
“少爺!少爺!不好了!”一大清早,王軒莫的貼身家僕王喜驚叫着跑到房間,大叫道。
王軒莫無奈的從書中擡頭,看着風風火火的王喜,道:“怎麼了?這麼驚慌?”
王喜努力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他不知道若是聽到他要稟報的事情後,少爺會不會還是這樣雲淡風輕了。
“怎麼了?怎麼又不說了?”
“少爺,表小姐來了。”王喜嚥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然後呢?”王軒莫依舊看着書,頭也不擡。
“宰相府二小姐也來了。”王喜繼續說道,眼角時不時的瞄着自家少爺。
王軒莫放下書,臉上露出了笑容:“怎麼不早說?”
“少爺!”王喜急忙叫住往外走的王軒莫,道,“少爺,表小姐表老爺都來了,是來討說法的啊!老爺夫人知道後,就讓家僕把鍾離二小姐請了過來,這時正在訓話了!”王喜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知道自家少爺愛着二小姐,所以心裡也替少爺急着呢!
“什麼?”果然,王軒莫聽到這話,心,陡然快速跳了起來,立馬不在耽擱,朝前廳奔去。
宰相府內。
一片吹吹打打的聲音將睡夢中的溪澈吵醒,無奈的起身,朝外望去,叫道:“小綠,外面怎麼這麼吵啊?”
小綠聽到溪澈的聲音,拿着洗漱用品走了進來,笑着說道:“是楊公子了,來向大小姐提親了!”
“哦?是嗎?”鍾離溪澈眉開眼笑的說道,“趕緊跟我梳頭,我要去看看。”
“是,小姐。”
一番折騰後,鍾離溪澈這才走了過去,看着滿廳大大小小的箱子,鍾離溪澈滿意的笑了。
“楊哥哥,不錯哦,效率挺高的嘛!”鍾離溪澈來到楊羽然面前,悄悄的說道,還不忘豎起一個大拇指。
楊羽然一聽,得意的擺起扇子:“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切!臭屁!”鍾離溪澈毫不猶豫的給了他一個白眼。讓楊羽然很是鬱悶,怎麼這宰相府的三小姐就是不被他迷住了?看來自己的魅力是一個勁的往下減啊!
看着周圍笑聲一片,鍾離溪澈不禁勾起嘴角,這樣,多好!
“溪澈,你有看到敏兒嗎?”謝敏兒左右看着,疑惑的問着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這才注意到,怎麼二姐不在?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鍾離溪澈反問着。
謝敏兒鄭重的點點頭。
鍾離溪澈想了想,道:“楊哥哥,這裡就交給你了啊,記得帶我大姐出去轉轉,我去去就來。”
“怎麼?是雨兒出事了?”楊羽然也聽到了謝敏兒的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鍾離溪澈心裡一暖,這個姐夫是真的愛大姐了,不然也不會對二姐的事情這麼上心:“沒事,我能處理。”
“那好,你小心點,有事來找我。”楊羽然收起以往的痞痞樣,嚴肅的說道。林兒最在乎的就是她的親人,她在乎的人,他也定當守護。
鍾離溪澈點點頭,與謝敏兒朝外走去。
“敏兒姐姐,怎麼回事?”
“就在剛纔,有個家僕過來,說是王老爺有請。”謝敏兒回憶着剛纔的情景。那時,她正與鍾離溪澈談笑着。一個家僕走了過來,說了一些話,因爲離得遠,她也只是憑着內力聽到了幾個字。但是看到溪雨那凝重的表情便知道出了事。見她離開了許久還不見回來,這纔來找溪澈。
“敏兒姐姐,看來我們得去王府一趟了,不然憑着二姐的性子,恐怕又得受欺負了。”說着,鍾離溪澈加快了腳步。
謝敏兒也心急起來,連忙跟上溪澈的腳步。
楊羽然看到兩人走後,心裡還是不安。走到鍾離溪林身邊,柔聲說道:“林兒,怕是你二妹出現麻煩了。”
“什麼?”鍾離溪林正沉浸在幸福裡面,聽到這,不禁驚叫出來。
楊羽然安慰性的將鍾離溪林的手握在手中,笑道:“沒事,澈兒與敏兒已經過去了,但是,我怕會出意外,得回皇宮一趟,請皇上幫忙,就不能陪你了。”
看着楊羽然略帶歉意的眼神,鍾離溪林感動急了,她的事情他都記在心裡了,連忙點頭:“沒事,你趕緊去吧,不能讓澈兒、雨兒、敏兒出事。”
“那,我爹這邊你得兜着呢,不然他又得罵我了!”楊羽然恢復了那痞痞的樣子,笑道。
鍾離溪林害羞的點了點頭。
看着一旁聊得正歡的兩對夫婦,鍾離溪林放下了心。
王家大院內。
“姑姑!你看,就是這個賤女人!居然毀了我的容!這叫我怎麼見人!怎麼見人啊!”李仙兒吵着看着眼前的鐘離溪雨,氣憤的說道,眼裡的怒火足矣燒死一個人。
“妹妹,仙兒可是你的親侄女,她娘死的早,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居然,居然.....”李仙兒的父親李應看着女兒的臉,心裡百般無奈。
李燈看着自己從小疼到大的侄女,氣不打一出來:“二小姐,你身爲宰相府的千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鍾離溪雨抿了抿嘴,昂起頭,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發顫:“王夫人,是她不對在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瞎說!我們家仙兒怎麼會這麼對你!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李應聽到這句話,立馬反駁。看着鍾離溪雨的眼神更加狠毒了。
“姑姑,你看,她居然睜眼說瞎話!”李仙兒大聲罵着,眼裡的淚水一個勁的往外冒,讓人看了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李燈看着李仙兒,柔聲說道:“仙兒不哭,會好的,會好的。”
說着,轉過頭,厲聲對鍾離溪雨說道:“二小姐請回吧,以後不要跟我們莫兒來往了,我們莫兒高攀不起你們鍾離家!”
鍾離溪雨不可置信的望着李燈,倒退一步,還好被小英扶着。
“小姐,你沒事吧?”小英急忙問道,這麼柔弱的小姐怎麼禁得起這樣的打擊,不禁瞪了一眼李仙兒,卻看見她得意的笑容。
鍾離溪雨搖搖頭,苦笑一下。不再言語。
“雨兒!”王軒莫大聲叫着,趕到前廳,看到鍾離溪雨完好的站着,這才放下心,來到了她的身邊。
“沒事吧?”王軒莫關懷的聲音刺激到了旁邊的李仙兒。
李燈也皺了皺眉頭,大聲叫道:“莫兒,你這是幹什麼?仙兒都成這樣了,你還在關心另外一個女人?”
王軒莫回頭,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人:“那是她自作自受!怪不了別人!”
“莫兒!你怎麼這樣說!”李燈驚訝的望着自家兒子,不敢相信。
“賢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李應心裡的火一個勁的往上冒,但是他不能得罪他,若是他不娶仙兒,那仙兒這輩子就完了!
“怎麼回事?這一大清早的。”外面,剛出去談完生意的王誠然走了進來,疑惑的看着這些人,有點不悅的說道。
“老爺,你回來了。”李燈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王誠然坐定後,喝了一口茶,問道。
李應連忙接口,將所有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聽得王軒莫捏緊的拳頭,若不是他是他的舅舅,他早一拳打了過去。
“是這樣嗎?莫兒?”王誠然看了一眼鍾離溪雨,朝王軒莫問道。好歹也是在商場上打摸了幾十年的人,看人的本領可不差,這樣一個嬌弱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要說是李仙兒,他倒是相信。
王軒莫對上父親的眼神,堅定的搖頭。
王誠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很好,至於楊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李應大叫出來,“你看我們家仙兒,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誤會?”
王誠然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他這樣大吵大鬧很是不滿,想了想,道:“那,仙兒,你想怎麼做?”
李仙兒擡起頭,狠狠的說道:“我也要讓這個賤女人嚐嚐毀容的味道!”
“你敢!”王軒莫連忙將鍾離溪雨護在懷裡,“你敢動雨兒一根寒毛,我決不饒你!”
“表哥!”李仙兒一跺腳,心,碎成了一片。
“莫兒,你這是幹什麼?你表妹都成這樣了,你還傷她的心?”李燈連忙將李仙兒抱在懷裡,好生安慰着。
王誠然釋然一笑,道:“若是仙兒執意要這樣做,那也行,但是莫兒的婚事便由莫兒自己決定,夫人跟李兄可不能再逼婚了。”
李仙兒聽此,連忙答應,要是她也成了醜女,表哥定然不會喜歡她!
“爹!”王軒莫連忙叫了起來,眉頭深深的皺着。
王誠然摸着自己的鬍子,沒有理自己的兒子,而是看向鍾離溪雨,道:“你可願意?”
鍾離溪雨微微福了福身:“一報壞一報,雨兒願意。”答應也好,免得三妹受到牽連。自己跟軒莫是不可能了。想到這,深深的望了一眼身邊的男子,哀傷的低下了頭。
小英看到這,急的不得了。
“雨兒....”王軒莫低聲呢喃着,眼裡滿是痛苦。
“呵呵,莫兒,你莫非只是愛上這小姐的容貌?”王誠然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不是!”王軒莫立馬否定,隨即,眼底露出了笑意。“雨兒,無論你成什麼樣子,都是我王軒莫的妻子!”
小英感動的看着兩人,在心裡替自家小姐高興着。
鍾離溪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擡起淚眼朦膿的眼睛,感動的點了點頭。
李仙兒看到如此場景,眼裡的怒火更深了,手裡的匕首出鞘,朝鐘離溪雨刺去!大叫着:“你去死吧!”
衆人都來不及反應,王誠然急的站了起來,而王軒莫也呆住了,他本就沒有武功,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白綾捲住了匕首,李仙兒跌倒在地,衆人這才緩過氣來。看着門外,謝敏兒一身白衣躍了進來。
鍾離溪澈跟上,心裡不禁感嘆着,敏兒姐姐的功夫是徹底暴露了。
“這位是?”王誠然看着絕色的謝敏兒,又看了一眼普通姿色的鐘離溪澈,疑惑的問道。
“爹,這位是宰相認的乾女兒,而這位便是宰相府的三小姐。”王軒莫說道。
鍾離溪澈冷眼看了看在場的人,剛纔的話,她是一字不露的聽了進去。
走到李仙兒身前,冷冷的看着她,迅速的將手裡的藥倒入了李仙兒的口中。
“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李仙兒驚恐的望着鍾離溪澈,大聲嚷道。
鍾離溪澈並不理他,看着王軒莫與鍾離溪雨抿了抿嘴,道:“二姐跟我回宰相府,至於王公子,什麼時候你不可以不用依附自己的家產而活的時候,就來向我二姐提親!”說着,頭也不回的帶着衆人離開。
王誠然驚歎的說道:“這就是三小姐?如此普通姿色卻有如此大的氣場,不簡單,不簡單。”
李應看着衆人的背影,氣的牙癢癢的:“鍾離一家,我們的樑子結大了!”
王軒莫回味着鍾離溪雨的話,似乎是下了決心,眼神愈發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