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老闆剛回來不久,還搖頭嘆息,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着什麼,客店裡又進來一人,三十出頭,一臉兇狠相,背後揹着一把寬背大刀。讓客店老闆一見,心裡不由咯噔下,心裡疑惑想這漢子不是進來劫財的吧!
以前,鎮上的治安還算好,可誰又保證這凶神惡煞的漢子,不是從他處流傳過來作案的呢。這些武林中人,一向都是無法無天的主,指着官府管理,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沒有多大屁用。還不如破些財消災呢!
“客觀,您………”客棧老闆賠笑,點頭哈腰,剛想問這漢子要什麼服務。就被那漢子出聲粗氣給打斷了,一把抓着老闆脖頸,走到角落,小聲問:“我且問你,剛纔可有一男一女住店,女的身材還算好,臉上卻有大半面破相的胎記?”
“有!”客店老闆心裡一鬆,暗自想到,不是劫財的就好,至於別人的死活嗎,可就不是他一介凡人可以管的了!“剛纔小老心裡還暗笑,那年輕人口味兒‘重’呢,那樣的女人也搞,晚上摟着也不怕做噩夢!”
“把隔壁的房間,給哦騰出來,多騰兩間,一會大爺要用,放心事後錢少不了你的,不過你也要管好自己的嘴,別亂說話,不然有沒有命花銀子是小事兒,牽連了你一家老小,那可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了!”大漢惡狠狠的說道。
客棧老闆嚇得腿直哆嗦,一個勁兒點頭稱是。你漢子這才鬆開他,轉身走了出去。大漢只是被對方派過來踩點的!只要葉落和含香不出小鎮,天明的時候這夥人到不準備動他們,一切且等入夜後。
葉落坐在房間裡,喝着茶,剛纔大漢和客棧老闆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裡。大漢身手只有後天境七層,其它三人,最高的也只是後天境九層,如果單單是這幾人,甚至不用葉落出手,含香就能把他們打發嘍。怕就怕他們在等着幫手,不然也不會遠遠吊着,尾隨兩人這麼長時間,也不動手了!
偏房,含香赤裸坐在浴桶裡,輕輕朝自己肩膀上撥着誰,臉上帶着一絲羞澀的嫣紅,外面,一簾之隔,就坐着個男人,如果他要突然闖進來,那,保存了十五年冰清玉潔的身子,就要毀於一旦了!
含香的皮膚很細膩白嫩,如果這會葉落進來,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爲她的皮膚竟然絲毫不次於經過先天淨身的碧雪。碧雪皮膚潤滑光澤,是在先天之氣把後天身體中積存的污垢,排出體外以後,先顯現出來的。而含香,還未入先天,皮膚就已經這麼好了,那再經過一次先天之氣沖刷,洗禮,那還了得?
“不就是臉上有胎記嗎,哼,男人都是有眼無珠之輩,我身材這麼好,皮膚也白嫩潤滑,就算長得難看又能如何,晚上不會關了燈嗎,在做壞事。”含香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葉落坐在外面忍不住苦笑着搖頭,他卻沒看到,坐在木桶中的含香,嘴角帶着一絲得逞的笑意。她這話就是說給外面葉落聽的,誰叫他已經邁入先天,六識靈敏呢!
半個月相處,對葉落了解越多,含香感覺越是驚訝,不單單是修煉上的才能,爲人處世,生存之道,他好像都懂,有些時候眼神中流露出的滄桑,跟活了幾十年的爺爺好像呢。不但如此,他的話有時候沒由來得的冒出一句,就能逗的你笑上半個上午。
跟他在一起,你可以過的很開心,也可以覺得很滿足。才短短的半個月,在含香心裡,已經產生了一股依戀的感覺。如果沒有葉落陪着,她不敢想象,這八萬八千里的路途,她能不能挺過去。
騙子,強盜,劫匪,各式各樣的人,擋在你前面,像魔鬼一樣,伸出手來想要把你吃掉,扒走你的衣服,拿走你的錢物,最後,還要搭上你的身體,供他們發泄,這還不算,玩膩兒你,最後等待你的纔是被虐殺!
沒有家,沒有依靠,獨自行走在江湖中,你才能體會到這種步步艱辛的感覺。
含香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人也顯得清爽了不少,帶着溼漉漉的頭髮從偏方走出來。望着葉落笑着說道:“我洗完了,你去洗吧!”雖然葉落坐在外面,沒挪動一下地方,很正人君子讓她心裡十分高興,同時心頭又涌上股失落的情緒。他連看都不看自己一下,甚至連想法都沒有,那是不是就說明自己在他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呢?
“好!”葉落站起來,走進偏房。偏房中還帶着一股子水汽,空氣中飄散着種清香味兒,讓葉落一愣,難道是含香身上留下的女兒香不成?
含香坐在板凳上,兩手拄着下巴發呆。小白這時候不知道從那裡鑽了出來,直接跳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含香面前,鼠眼望着她,‘吱吱’叫了聲!
“撲哧!”含香一笑,手指在小白頭上輕輕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我有心情,過來安慰我嗎?”半個月,含香對這小東西也不陌生,早就混熟了!
“吱……吱吱!”小白歪着腦袋,搞怪的在桌子上滾了一圈,又爬起來,兩腿站着,翻了個跟頭。它在逗含香開心呢!
“謝謝你,小白,可是你不知道我心裡想什麼呢!”含香抿着嘴,有些難過的把手墊在桌子上,下巴放到胳膊上,腦袋離進小白,小聲跟它說着話。
小白就坐在她前面,鼠眼瞪着她,吱吱叫着,爪子朝偏房的方向指了指,讓含香臉上頓時感覺有些發燙。小聲罵道:“你這個小東西,怎麼這麼精明呢,就不能裝傻一點啊,討厭的小傢伙!”
“吱吱!”小白咧着嘴,懶洋洋的躺在了桌子上,坐着都嫌累,它要躺着跟含香聊天。“我該怎麼辦呢,我長的這麼醜,他肯定不會喜歡我的。你說對不對?”
小白搖頭,吱吱叫着,好像再說“你要自信一點,主動一點嘛,你臉上的胎記又不是弄不下去,弄下去了,天下間還有比你美兒的人嗎?”
“可是,這個很難才能弄下去呢,我也不想弄下去。”含香擡手摸着臉上的胎記,抿了抿小嘴。
就在這時候,鎮子外面來了一羣人馬,爲首的是一位二十歲稍出頭的年輕人,長相很是英俊,嘴角和眼神中卻透露着一股淫邪的笑意。
尾隨葉落含香兩人中的那修爲最高者,上前恭敬的說道:“公子,那一男一女住進了客棧裡,我們在鎮子出口和入口都佈下了人手,保證兩人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