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佯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躊躇道:“琅器不在這裡,九月只是保存了一些琅器的力量罷了。”
“果然琅器真的是存在的!……”
“不管是什麼,只要是能夠感受到琅器的力量,我這一生也都死而無憾了!……”
“……”
大家探討的如火如荼,千凰的眸子裡面不由得閃現過了一絲的得意,但是馬上又一本正經起來。
“既然大家這樣的期盼,那我就去問問少爺吧!”
千凰的話音剛落,那些人的臉上就露出了欣喜的面容,彷彿是馬上就要看到琅器了一般。
千凰轉身從與後房相連接的地方出了大廳。
進入到了房間裡面,龍少頃一臉驚訝的看着神情比較輕鬆的千凰問道:“怎麼?這麼快就成了?”
千凰坐下來先是大大的喝了口茶,和這些人鬥智鬥勇半天千凰是感覺着實的累了,口渴的難受。
感覺嗓子被水潤的比較舒服了這才說道:“我說要回來同少爺商量商量,讓他們先等一會兒吧,誰讓那些人的臉上露出來的都是精明和狡黠呢。”
什麼?同少爺商量商量?
伶櫟趕緊上前問道:“和我商量什麼事情啊?”
千凰笑眯眯的解釋道:“不是商量,是告訴。”
告訴?伶櫟有些欲哭無淚了,怎麼說他都是九月拍賣如今的當家的,竟然對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而且到最後不僅僅沒有什麼知情權,就連告訴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得看別人的臉色。
千凰接着將這一次她謀劃的事情自始至終都同伶櫟講了一遍,可以說伶櫟是連連稱奇啊!
千凰講完了之後,伶櫟控制不住驚訝的問道:“千凰,難道你真的有琅器嗎?”
畢竟琅器在這瀲灩大陸上的地位非同一般,不僅僅被人穿的神神秘秘的,更加是沒有誰說的準見過。
所以很多時候人們總是將琅器當作是一種象徵放在心裡,也不會全部相信琅器是的確存在的。所以知道了琅器可能在九月拍賣會上,那些人才如此的迫不及耐。而千凰導演這一切就是抓住了衆人的這樣的心裡。
看着伶櫟一臉的好奇,千凰輕聲將商寅如何把琅器給她,她又是在無底洞的時候如何使用說了一遍。只是千凰並沒有將商寅已經死了的事情告訴伶櫟。
商寅在這瀲灩大陸上的聲望畢竟是極大的,若是瀲灩大陸上的人們知道了商寅已經死了。定然會引起一番軒然大波。況且千凰實在是不希望商寅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她希望商寅能夠永遠安安靜靜的,就是他的名字也能夠悄然不被人提起。
果然,千凰說罷之後伶櫟一臉的崇拜。
“千凰,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竟然能夠得到琅器,還能夠使用它。要知道有多少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窮盡一生只爲了看一眼琅器。”
千凰無奈的笑了笑,這世上的人就是這樣的悲哀,明明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明明有很多更加珍惜的人需要去珍惜,卻都將時間浪費在了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上。
一個寶貝見也是如此,不見也是如此,可是有的人逝去了卻是幾生幾世就算是用自己的性命來交換都是追悔莫及的。
如果時光能夠倒回去,如果當初一切都還未發生過不管在別人的眼中琅器是多麼的珍貴,在拿上的那一刻千凰都會將它毫不猶豫的砸碎了,這樣的話商寅也就不會離開了。
往事不能再提,是因爲悲傷瀰漫,讓人一生都沒有辦法做到完全釋然,永遠都不可能放下。
千凰表面上看似很平靜的接受了商寅死去的消息,可是在無數個夜裡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這都是無人可知的事情,也不是任何人能夠身臨其境的感受的事情。
“千凰。你怎麼哭了?”
良久,看到千凰出神,伶櫟詫異千凰的眼睛開始通紅,眼淚也禁不住的要從眼眶中漫出來。
龍少頃並未言語而是拍了拍千凰的背。
當初知道了商寅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千凰幾乎都沒有放聲大哭過一場,那時候是因爲肚子裡面有孩子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當時龍少頃特別心疼千凰作爲一個母親的付出和無可奈何。當然哭不哭出來,到最後千凰還是將最傷痛的一面留給了自己。
“千凰,不要難過了,快出去吧,已經一盞茶的功夫了,那些人該是要等急了。”
千凰將眼淚擦拭乾淨,無奈的嘆口氣起身離開。
伶櫟經過千凰和龍少頃這麼一折騰簡直是驚訝不已,適才看到千凰哭的那麼傷心更是詫異不已。
要知道千凰那個人秉性是極其堅強的,伶櫟想不出來什麼事情能夠讓她這樣的傷痛,以至於一想起來就情不自禁的淚流滿面。
“少頃姐夫,你能和我說說千凰爲什麼這麼傷心嗎?難道是琅器有什麼過往牽絆了千凰的生活?或者是有人爲了琅器付出了生命?”
龍少頃只是笑了幾聲,輕聲道:“哪裡有什麼多愁善感的原因,你不知道嗎?女人生完孩子之後就會短暫性的情緒化,有時候痛哭有時候大笑,根本沒有什麼原因。”
龍少頃面上這樣平淡的說出來,可是心中卻不住的唸叨:千凰,千凰,若是你知道了我這麼說你,一定要忍受住想要將我大卸八塊的衝動,容我慢慢的解釋一番。
千凰適才給伶櫟講這些的時候特別的把關於商寅死的屏蔽了,龍少頃就知道千凰定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商寅如今這樣的結局的,不想讓商寅在死了之後還成爲瀲灩大陸人詬病的對象。所以龍少頃也故意的瞞住了。
而伶櫟聽罷龍少頃的描述之後一臉的同情的樣子,更是輕輕的拍了拍龍少頃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姐夫你要加油,千凰也就是這段時間有些瘋癲,若是過了這段時間之後一切都似乎是有可能回到正軌上的。”
聽伶櫟這話。怎麼聽怎麼變扭。
龍少頃撓了撓後腦勺,只能夠一臉感動的附和的點點頭。
千凰到了大廳,果然,那些等待着的人似乎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從他們的神色之中能夠看得出來他們的焦急和不安,像是在等待什麼生死的宣判一般。
千凰的神色始終是不喜不怒的,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波瀾。
“九姑娘,九月少爺覺得如何?能不能實現我們這個心願呢?”
良久,在衆人的凝視之下,千凰輕聲開口。
“衆所周知,我九月拍賣這麼多年來能夠一直在這瀲灩大陸上屹立不倒就是有它自己一套獨有的規矩,規矩在則九月拍賣會屹立不倒。”
頓了頓,千凰看着緊緊注視着她的人羣們接着說道:“不僅僅是這一次,包括每一年每一度的九月拍賣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人提出來關於拍賣品的事情。大家想想若是每一次只要是來者一鬧騰我們就改變之前九月拍賣的打算,那麼我們九月拍賣會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千凰說的這話十分的有說服力,那些人有的更加是不住的點頭附和表示贊同。
貂絨男的神情有些大失所望,站出來輕聲問道:“九姑娘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都像是在通知我們這一次我們的心願是沒有辦法實現了?”
貂絨男說罷,其他人的面容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千凰卻清了清嗓子說道:“往常的時候不會有這麼多人同一時間要求更改拍賣品,可是這一次卻像是得到了大家所有人的統一一樣,那麼九月是可以讓步的。”
大抵人們都是不怎麼想聽千凰在那裡冠冕堂皇的說什麼事情的,可是聽到了“讓步”兩個字的時候衆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千凰的身上。
“九月可以給大家展示關於琅器的力量的物品,只是這件物品僅僅是給大家觀賞,是不能夠拍賣的。但是……”
衆人正眼欣喜的表示慶祝,可是笑容剛剛掛在臉上就被千凰的“可是”二字叫停了,不知道爲了接觸到琅器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千凰繼續說道:“畢竟還是不能夠放任規矩,所以少爺決定若是大家這一次將全部的興致都放在了琅器身上,那麼就相當於是衆望所歸,所以九月也定然要拿回一項拍賣物品。”
衆人疑惑,眉宇之間有些不解。
千凰輕聲道:“若是大家還想要一睹琅器的風采,那麼這一次恐怕就不會再拍賣鹿茸草了。”
果然,千凰的話音剛落就掀起了一片華然,很多人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拍到鹿茸草,如今一下子說爲了看琅器而失去了得到鹿茸草的機會,大家也定然是一時間難以接受的。
千凰補充說道:“其實不僅僅是大家,九月也是很爲難的。畢竟九公子的規矩一直襬在那裡,而這一次停止了鹿茸草的拍賣九月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因爲九月將會爲此損失達到無法估計。”千凰的神色很是淡定從容,但卻有些隱約旁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