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千凰就醒了過來。
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纔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睡覺。
打了一個哈欠,慢慢地翻身下牀洗漱完之後,千凰就朝着操場的方向走去。
當她趕到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正彼此之間嘰嘰喳喳地說着話。
而且,除了伶櫟,南宮蝶和藍雨之外,剩下的人每個人的背上都背了一個的包裹。
和千凰小到可以忽略的行囊相比,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千凰走到那十五人身邊,凌厲的眼神在他們身上掃視了一圈,隨後不滿地說道:“你們這是打算去露營還是逃難?怎麼帶這麼多東西?”
“千凰師姐,我們是擔心路途遙遠,到時候東西會不夠吃,而且路上太顛簸,晚上會休息不好,所以帳篷和乾糧,我們都帶的很充足!”
白圖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包裹,邀功一般地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千凰已經變得十分難看的臉色。
伶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聲說道:“千凰馬上就要發怒了!”
他剛開始認識千凰的時候,爲了追隨她,可是受了不少的苦,也知道千凰並不是一個喜歡驕奢生活的人,所以這一次,他很有先見之明地只帶了一點點的東西。
果不其然,伶櫟的話剛一說完,就聽到千凰沉聲說道:“我們這一次是去比賽的,不是讓你們旅遊,你們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師姐,這要五天的路程,很辛苦的!”
“你怕辛苦?”千凰挑眉,聲音徒然提高了好幾個音階。
剛纔說話那人急忙閉上了嘴,乾笑兩聲說道:“不怕不怕,我這就把東西重新整理一下!”
“你們現在還不動,是打算讓我親自動手嗎?”千凰的聲音變得很冷,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知道千凰說一不二的性格,所以這幾人都沒有挑戰她的權威,急忙將自己的包裹不斷地縮減,最後只剩下了維持日常生活的用品。
看着那些堆積在地上的東西,千凰無奈的嘆了口氣,手在空中一揮,那些東西就憑空消失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不可思議,卻聽千凰說道:“除了吃的之外的東西,我暫時幫你們保存着,等回來之後再給你們!”
因爲千凰知道,那些食物一旦進入到了納戒當中,九兒和夜麟兩個饞嘴獸獸,肯定是會在第一時間消滅地一乾二淨!
說話見,老院長和商寅已然走來。
老院長以院長的口吻又將注意事項叮囑了一下之後,便目送着千凰一行人離開了。
十六個人的隊伍算不上龐大,但是每個人都走的雄赳赳氣昂昂,看的那些沒有資格去參加比賽的人紛紛眼紅。
當他們走遠之後,老院長粗糙的手摸着自己的長鬍子,忍不住嘆息道:“也不知道這一次,他們究竟會取得怎樣的成績回來!”
這一路上的路程有些崎嶇,不過大家之間有說有笑的,倒也不覺得辛苦。
餓了,千凰就會讓夜離從靈獸空間中出來,帶領幾個實力不錯的男生一起去捕捉小動物,另外的就負責撿柴火,生火做飯,彼此之間的分工十分明確。
至於趕路,許是因爲千凰的訓練起到了一定作用,所以每天用八個時辰來趕路,衆人除了感覺鞋子有些廢之外,並沒有太疲乏的感覺。
至此,他們才明白千凰的用心良苦。
第四天的中午,千凰一行人就已經趕到了西俗國的邊境。
和他們預期的提前了整整一天。
剛剛趕到西俗國的時候,他們看什麼都是新鮮的。
只是大街上搶劫掠奪的事情屢見不鮮,一下子就顛覆了他們想要好好玩耍的興致。
“師姐,傳說一點都沒錯,這西俗國果然是蠻夷之人才會呆的地方。
你看看那些男人,一個個滿身橫肉,只會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百里天宇憤憤不平地說道。
雖然是庶子,但是他好歹是在大家族裡長大的,自然見不得這種事情。
而千凰卻依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着,淡淡地說道:“禍從口出這句話我相信你應該聽說過。
所以,我希望你們都可以管好自己的嘴巴,要始終記得,我們這一次來西俗國的目的,是來比賽的,而不是遊山玩水!”
千凰的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確有一股子不容抵抗的威壓。
百里天宇被千凰說的面紅耳赤,也知道自己剛纔的做法確實唐突了一些,所以乾脆緊緊地閉上自己的嘴巴,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客棧。
這客棧是西俗國“特意”給滄瀾國的人安排的地方。
剛一走進去,以千凰爲首的十六個人紛紛便了臉色。
這不過是空有一個客棧招牌的茅草屋罷了。
從未外面看感覺還不錯,但是一走進去,就能看到裡面用土疙瘩和茅草搭建起來的搖搖欲墜的屋子。
千凰握着玉佩的手暗中握緊,眼裡已然迸發出了一絲怒火。
她知道,這擺明了是西俗國的人在給他們難堪!
“師姐,我們……”藍雨站在千凰的身後,牙齒咬着嘴脣,雖然很想發泄,但是礙於千凰之前說過話,只能忍住。
千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手中拿着的象徵伽韻學院的玉佩“啪”地一聲放在了桌上。
冷眼看着那個掌櫃得意和不屑的嘴臉,沉聲問道:“我們的房間在哪裡?”
“那不是有很多嗎,自己去選唄!”那掌櫃的嗤笑一聲說道。
“你這個……”伶櫟沒有忍住自己的怒火,本想將小人得志的掌櫃狠狠地教訓一番,但是卻被千凰給制止了:“趕了幾天路,都有些累了,先去休息吧!”
千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伶櫟的怒火瞬間給澆滅了。
他不情不願地走到了千凰身邊坐下,無比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的說道。
“千凰,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教訓那個人一頓,他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