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鳳千凰這邊動靜太大的緣故,竟然驚動來了鳳慕,還有大夫人。
當看到鳳千凰挺直腰桿站在寒風當中,一副怒氣衝衝模樣的時候,鳳慕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將近年關時,鳳千凰竟然會回來,不對,確切的說,鳳千凰居然還活着。
若是以前得知這個消息,鳳慕一定會十分開心,然而想到自己縱容鳳千舞和鳳千櫻這段時間,對虹葵的懈怠和抽打,他的心裡就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生怕千凰會找他麻煩。
當看到鳳慕出現的那一剎那,鳳千凰將獒兒、夜離和夜魅,都從靈獸空間中放了出來。
夜魅急忙上前將虹葵攙扶了起來,又拿了一顆復元丹給虹葵喂下,然後將她攙扶到了一邊。
而夜離和獒兒卻一直站在鳳千凰的身邊,呈現出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鳳慕可以感覺的到,不管是鳳千凰還是她的幾隻契約獸,能力都十分強大,並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所以,儘管千凰只是站在那裡,什麼話也沒說,但是不一會兒,鳳慕的臉上就掉下了豆大的汗水。
而鳳千舞和鳳千櫻此刻卻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視線總是不經意的往鳳千凰的身上亂瞟。
鳳千凰慢慢的朝前走着,每走一步,她踩在枯葉上的聲音,都像是一道催命符似的,讓鳳慕幾人心中惶恐不安。
但是距離一共只有那麼長,所以幾十步之後,鳳千凰終究還是走到了鳳慕的身邊。
縱然兩人身高有些差距,但鳳千凰身上的氣場,是鳳慕所沒有辦法比擬的。
她微微揚起頭,冷眼看着鳳慕,輕聲詢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有誰能來跟我解釋一下嗎?”
鳳千凰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風一吹就會飄散似的,但是卻有種莫名的壓迫力,讓鳳慕幾人根本沒有辦法忽視。
鳳慕嘴巴微張,許久之後才顫抖着聲音說道“誤會,這件事真的是誤會,因爲虹葵,也就是你的孃親,她犯了錯誤,所以纔會……”
“犯了錯誤,也輪不到晚輩來責打吧?更何況,你總得跟我說清楚,我孃親她究竟犯了什麼錯,最好是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如果有任何謊話,我絕對讓她們倆不得好死。”
鳳千凰一邊說,一邊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着鳳千舞和鳳千櫻,縱然她沒有使出任何靈力,但單是釋放出來的威壓,就足以讓她們無法動彈。
這就是強者的厲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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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慕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有汗水不斷地在往下滴。
縱然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皇階,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到,千凰的實力比他更勝一籌,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比擬的。
大夫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怒火中燒,將鳳慕拉扯了一下,讓鳳慕堪堪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自己則雙手叉腰,瞪着鳳千凰,冷笑着說道“你不過是這個老賤人生養的小賤人而已,憑什麼在家裡張揚舞爪的?”
“啪!”
大夫人的話剛剛說完,臉上就捱了結實的一巴掌,巨大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愣住了。
因爲誰都沒有注意到,鳳千凰究竟是如何動手的,就看到大夫人右邊的臉頰上,立刻出現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
鳳千凰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冷笑着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再讓我聽見你罵我孃親,接下來就不是打耳光那麼簡單了。”
知道虹葵隱忍,所以即便自己有了能力,鳳千凰也沒有處置大夫人和鳳千舞還有鳳千櫻這對姐妹花,任由她們在鳳府繼續爲非作歹,囂張跋扈。
因爲那跟自己沒有關係,只要孃親過得好,她鳳千凰可以無慾無求,只是沒有想到,她一再的隱忍,竟然變成了那些人囂張的資本。
大夫人也沒有想到,鳳千凰竟然不由分說的就打了她一巴掌,她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轉過的頭去,淚眼朦朧的看着鳳慕,一臉委屈的說道“老爺,你看一看你的寶貝女兒,她一回來就開始動手打了嫡母,這種行徑怎麼可以?”
鳳千凰還想發怒,但聞風趕來的鳳千夙卻拉了她一把,然後說道“千凰,過來,我跟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着,鳳千夙就將鳳千凰拉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角落,這纔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半年之前,瀲灩大陸的第一煉藥師商寅大師,來過家中,並且說他要收鳳家的一個女兒爲徒弟,所以就給了父親幾枚五品中階的丹藥,說這是他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收人家女兒作爲煉藥師的賠禮,而父親也因爲那枚丹藥就突破到了皇階,大夫人一直認爲,商寅大師要收的徒弟就是鳳千舞和鳳千櫻中的某一個,因此便以此爲要挾,從父親那裡得到了一枚丹藥,服下之後也突破到了皇階,但自從她成爲皇階之後,你孃親就處處受限制,後來,她廢了你孃親的經脈,讓她變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鳳千夙一邊說,一邊密切地關注着千凰的表情,生怕她聽到以後會發怒,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千凰竟然只是仰天長笑幾聲,並沒有怒火中燒的神情。
接着,千凰轉過頭去,冷笑着看着鳳千夙,慢悠悠的說道“,這個鳳家早就已經沒有我和孃親的一席之地了,所以今天之後,我和孃親會搬出去。”
千凰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徑直走到了鳳慕和大夫人的跟前,她擡起頭看着鳳慕,並沒有生氣和發怒,只是冷眼看着。
她脣角的那麼笑容,看上去極爲諷刺。
鳳慕被鳳千凰看得十分不自在,卻忍不住說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你兩個姐姐那樣的做法,但如果你孃親沒有犯錯的話,她們又怎麼會抓住把柄呢!”
“聽說商寅大師要收鳳千舞和鳳千櫻爲煉藥徒弟,是嗎?”
鳳千凰並沒有理會父母的話,只是冷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