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怎麼怎能保我。一場突然的插曲,來得快消失得也快。當米璇被倪君昱象老鷹捉小雞似的拎回家,等待她的,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只是,這次倪君昱沒有象以往那樣大發雷霆,而是傷心多過於憤怒。
直接將她拖進臥室,再進去洗手間,水龍頭打開,冰涼的水淋着她的小手。米璇下意識地想縮,太冷了!
“不準動,你被別人牽過的手,必須洗乾淨!”倪君昱慍怒地低吼,爲米璇抹上洗手液,然後使勁猛撮……
“你輕點兒!我的手是肉長的不是石頭!”米璇衝他抗議,怎麼也掙脫不了,男人的力氣比她大太多。
等倪君昱爲米璇洗了手之後,那兩隻可憐的小手已經凍得跟冰棍兒一樣,米璇哀號着跑回自己房間,趕緊插上電熱水袋,抱着就不鬆手,嘴裡不停咒罵倪君昱大變態。
倪君昱一把推開門,陰沉着臉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睥睨着牀邊的小身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那麼小題大做,連她的手被男人牽過也無法忍受。
深眸裡蘊涵的光澤越來越複雜,倪君昱沉聲問:“今天的事,下不爲例。”
米璇本來是有點怕他發脾氣的時候,可她也有脾氣啊,想起今天倪君昱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宣佈...她是他的女人,還是同居關係,這讓她以後怎麼在學校呆下去!
想着就來氣,米璇氣鼓鼓地擡頭迎上他駭人的目光:“你安的什麼心?成心讓我在那麼多同學面前擡不起頭嗎?讓別人以爲我是你包養的情婦,讓每個人都看不起我,你就開心了?我爲什麼就不能和別的男人跳舞?我不是你的奴隸,我不是!”是的,她壓根就不認爲前幾天倪君昱說想她戴上他買的戒指是出自真心的,而她內心其實也真的會介意那是沈菲萱戴過的戒指……
米璇一連那麼多個問句,讓倪君昱一時氣結,額頭上青筋隱現,她居然說他讓她擡不起頭?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外面大把大把的美女等着與他扯上關係呢,巴望着能當他的女人,而他今天這樣當衆說的那些話,明天就會傳到爺爺耳朵裡,更會被外界傳遍,他都能有決心和勇氣將她放在與他對等的位置,而她,卻視爲羞恥嗎?
“你的意思是說不稀罕當我的女人,也不稀罕名份,更不稀罕我這個被你嫌棄的男人,是這樣嗎?”倪君昱凝視着米璇粉嫩的小臉,心揪得發疼。
“名分?情婦的名分嗎?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倪大少爺,我還真不稀罕!”米璇重重地哼一聲,別過頭去,強忍住眼眶的溼潤。
倪君昱徹...底被激怒了,這個女人的腦子是什麼做的,他堂堂嘉恆集團的總裁,倪家的掌控者,當衆宣佈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兩人已經同居了!這還能只是情婦嗎?
倪君昱高大的身影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被米璇氣的。
“你是不是豬腦子?你以爲我就是輕浮不負責任地說出今天那些話嗎?我就該是那種人?學校怎麼了,誰敢開除你我就讓學校關門!同學是會有人說你閒話,但是絕對都是女同學,她們爲什麼說你,你還真以爲人人都是道德情操高尚?你太天真了,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長期飯票,你知道嗎?我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你知道嗎?有多少女人想坐上倪家少***位置你知道嗎?她們只會嫉妒你,不是因爲你十八就成了我的女人,而是她們自己沒有這份幸運!你難道不知道,我敢放話說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有能力護你周全!”倪君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變化多端,一下陰,一下晴,一下心痛,一下又得意……
米璇驚異地回頭,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啊?長期飯票?護她?他不是說着玩的,不是故意讓她難堪才說的,是真心地想讓她當他的女人嗎?
米璇腦子又短路了,不明白,他不是與沈菲萱xxoo了嗎,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這些話?
見她一副迷茫糾結的樣子,倪君昱快抓狂了,這麼明顯的話她還聽不出來?
真是敗給她了,倪君昱一陣無奈的苦笑,終於還是妥協,手伸進衣服去摸那隻裝着戒指的盒子,那是他新買的那一枚……
“我再說一次,我允許你把我當成長期飯票,你不是我的情婦,你將會是我唯一的……”最後那“妻子”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
“昱,你在家嗎?昱……”是沈菲萱。她問過倪君昱要鑰匙,還沒歸還,所以能進來。
米璇白了倪君昱一眼,那包含的意味之複雜,讓倪君昱都禁不住老臉一紅,狠狠瞪回去,送戒指的事又黃了。
沈菲萱只是在樓梯口喊,卻沒進來,她看見米璇的門敞開一條縫,透出燈光,因此猜想倪君昱和米璇是在裡面的。
倪君昱很快就出來了,幾天沒見沈菲萱,感覺她憔悴了很多,是因爲那晚嗎……哎,罪孽呀……
沈菲萱的眼眸亮了亮,說話變得小聲了許多,真象是受了打擊的樣子。
“昱,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是來拿我的東西,前些日子住在這裡,麻煩你跟米璇了,我拿了東西就走。”沈菲萱嬌弱無力...,沒有化妝的她,反而比化妝更顯出幾分楚楚動人,加上她刻意擺出的柔弱,所以很容易激起男人心裡的疼惜。
“這麼晚了,你家裡也沒人,就在這兒住一晚,明天再走吧。”倪君昱淡淡的口吻裡透着關心和細膩,可是他也很有分寸,這麼晚了讓一個女人獨自回家,這不是他的作風,何況這還是他的好朋友。但是他也不能多留她,既然已經說好只做朋友,就必須要在有些方面保持應有的距離,否則,傷害的絕對不止是一個人而已。
沈菲萱柔柔地笑了,輕聲說:“謝謝你,昱。”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平淡,有着隱約的禮貌和疏離。沈菲萱並沒有多做糾纏,而是很自覺地進她原來睡的那個房間去了。
真的沒事嗎?真的只是來拿東西而已?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