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言看着對方姣美的臉龐,心裡頓時恨恨的,這個無心無肺的女人,難道不知道他的心嗎?
由此至終,洛漓都是他心中的首位,都是因爲她,所以其他的人才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想到這裡,他摹地咬住她的脖子,狠狠地加重了力道, 那尖利的牙齒陷進了她的肉裡面。
“啊……” 洛漓痛得皺起了眉心。
這個男人是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這回他咬耳垂了,改咬她的脖子。
“還敢再亂說話嗎?”隔了良久,君墨言這才猩紅着雙眼看着她。
她剛纔有說什麼錯話嗎?洛漓好看的眉心皺得可以夾死蚊子了。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驚訝地道:“你是爲我讓你保護球球的事情生氣嗎?”
君墨言聞言,身上的寒氣更甚,頓時讓她有一種處在北極的感覺。
“言,你別生氣了,球球是我的兒子,母愛的天性,就算是犧牲我自己也會保存兒子的性命。”洛漓看到他白牙的縫隙裡面有血絲,猶如一個恐怖的吸血鬼,她努力控制住心裡的輕顫。
“你再說下去,我現在就把球球從這裡扔下去!”君墨言英俊的臉龐已經徹底扭曲了起來,一聽到洛漓的話,他心中的暴虐頓時浮了起來。
“言,我不說了!”洛漓聞言,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現在分明就是處在理智就要崩潰的邊緣,如果繼續刺激他,一定會令他理智盡失。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君墨言對於她的安危有那麼大的反應,在她的心中,在危險來臨之前,肯定是球球的性命重要過她,她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自己苟且偷生。
這個男人啊,真的是令她又氣又愛,他對她的愛太唯一了,其他人就算在他的心中,都比不上她的存在。
她站了起來,穿上棉拖,正想離開,纖細的手腕摹地被人抓住了,她低頭一看,對上他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眼眸,她盈盈一笑,“我去給你拿杯溫水,你的嘴巴里面全是血跡了。”
君墨言這才鬆開她的手,任由她曼妙的身影離開他的眼前。
“言,給!”洛漓把溫水遞給他。
君墨言接過她遞過來的溫水,仰頭,一口飲盡。
那仰起的脖子,線條優美,那喉結不斷地滑動着,性感迷人!
“言,你還要嗎?”洛漓問着他。
君墨言搖搖頭,把水杯放在電腦的旁邊。
洛漓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沉默了下來。
房內流轉着一股莫名的氛圍,兩個人面對面地坐着,沒有說話。
“嗡嗡嗡……”
原來是君墨言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人,君墨言直接接聽了起來。
“唔……”牀上忽然傳來一道迷糊的聲音,頓時把洛漓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
“球球,你醒啦!”洛漓看到球球睜着大眼睛看着她,但是眼眸中有點迷濛。
“媽咪?”球球的聲音因爲剛睡醒的原因,有點沙啞,“天亮了嗎?”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窗外一片光亮,還以爲天亮了,心裡還在奇怪,他就睡了一會,怎麼就天亮了?
“還沒有!”洛漓也順着他的視線看了出去,看到窗外燈火通明,隱約間好像還有打鬥的聲音傳了上來。
球球“哦”了一聲,這才注意到爸爸壓低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只見爸爸在聽着電話,他腦筋一轉,腦海頓時清明瞭起來,對了,今晚是敵人來攻城了。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湊到君墨言的身邊,此刻的他在打着電話,看到他的小腦袋,也是輕輕地推開,但是他再接再厲,直接湊向電腦的屏幕,都沒有看到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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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頓時猶如被貓的爪子在抓癢,他又看向媽咪,用眼神無聲地詢問她,誰知道媽咪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好不容易等到爸爸掛掉電話,球球立刻發問:“爸爸,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都搞定了!”君墨言的眉梢間帶着笑意,今天晚上的連根拔起,這回他們都不用心驚膽戰地過活了,外公這回終於可以停下他的嘮叨。
“太好了!”球球高興地歡呼起來。
“你陪着球球在這裡,還是跟着我下去?”君墨言詢問洛漓,下面那種場合,其實不太適合洛漓去看的。
“我要去!”球球不等洛漓回答,直接搶着說。
但是面對球球那麼雀躍的回答,君墨言不爲所動,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洛漓。
球球見此,只能努力力挽狂瀾了,他立刻對着洛漓說:“媽咪,我想下去見識一下壞人,以後見到類似的這種人,我都可以遠遠地避開這些危險。”
洛漓看到兒子那急切的表情,她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才點頭同意。
雖然不想球球那麼早就見到這些血腥的場面,但是剛纔他說的話又有道理,最重要的是,球球那急切渴望的表情,她很少從他的臉上看到過。
球球看到洛漓答應了,他頓時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
坐在旁邊的君墨言,看到兒子把洛漓忽悠成功了,他的神色不變,但是眼眸卻微不可見地閃動了一下,隨即消失得不留痕跡。
剛帶着他們打開房門,就看到張一帶着兩個保鏢地站在門外。
其中,張一看到君墨言出現,眉眼間全是笑意,“少爺,圓滿地完成了你交待的任務。”
“張叔叔,那些壞人呢?”球球站在君墨言的旁邊,此刻的他已經斂去了所有的興奮,沉穩早熟地問着張一。
“就在下面的草坪上。”張一已經按照君墨言的吩咐把那些敵人全部帶到草坪那裡。
球球輕輕地“嗯”了一聲。
君墨言走在前頭,旁邊分明是洛漓和他的兒子,張一和保鏢跟着他們的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樓下走去。
看到他們一行人的出現,草坪上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的身上。
“少爺!”統一響亮的聲音在君家別墅的上空中迴盪着。
君墨言頷首,在他們目光的洗禮下,一步一步地越過他們的身邊,最後停在那些跪在地上的敵人面前,那渾身強大的威壓讓人不自覺地帶着深深的敬畏。
“少爺,闖入君家別墅裡面一共十五人,經我們的奮力抵抗,他們已全部無力反抗。”張一儼然成爲這些保鏢中的第一人物。
“有沒有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君墨言看到這些人的鬥志全無他偏頭問着張一。
“沒有,他們的口風很緊!”張一對於這種情況也感覺到很奇怪,他們的表現都是一致沉默,就算他們怎樣暴打他們,都不能從他們的口中挖到有用的消息。
君墨言頓時不說話,布蘭克的這些人來到A市,都非常默契地閉緊牙關,這就非常奇怪了。
難道他們都是特殊的人員,所以才被布蘭克特意挑選出來,目的就是防止他們從他們的口中撬出有用的線索嗎?
“難道你們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布蘭克的身上嗎?或是你們的家人被布蘭克控制在手裡嗎?”君墨言的聲音不輕不慢,但是他已身處高位多年,聲音中已經有一種威嚴。
那十五個人默契地垂下眼眸,沒有回答君墨言的問話,在來之前,他們已經把自身的生命置之度外,一切都是爲了任務。
“少爺,要不要把他們帶回我們的大本營?”其中的一位保鏢對着君墨言說,但是雙眼卻是陰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敵人。
“這是布蘭克的人,如果帶回去我們那邊,相信我們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難之有難,更重要的,我們還要浪費糧食白養他們,這筆交易不值得!”君墨言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保鏢的提議。
那位保鏢聽完君墨言的話,頓時恍然大悟,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面對其他同事的鄙視的目光,他只能傻笑一聲,然後挺直那胸膛,歉疚地看着君墨言,“都是我考慮不周,少爺,你就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
“想要揍人嗎?”君墨言看着這個瘦瘦的保鏢,眼眸一閃。
“想!”他興奮地回答,隨即反應過來,他面對的是什麼人,他立刻收斂起所有的情緒,緊繃着一張臉,“一切都是以少爺的想法爲主,就算我想揍人,也要經過少爺的同意,絕對不會擅自行動。”
“噗嗤!”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發聲源的地方,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轉開視線。
洛漓不好意思一笑,臉蛋兒紅紅的,那個瘦瘦的保鏢真的是很逗。
“很好笑嗎?”聲音輕輕的,仿若如沐春風般舒緩。
“好笑!”洛漓一時沒有防備心,就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
話剛出口,她就立刻發覺了,所以立刻捂住了嘴巴,訕笑地看着君墨言。
君墨言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指着那個瘦瘦的保鏢說:“你,出來!”
瘦瘦的保鏢被君墨言這蘊含氣勢的一指,他立刻縮着肩膀走了出來,非常緊張地站君墨言的面前站定。
看到保鏢這緊張的樣子,洛漓在心裡歉疚地對着他道歉,都是因爲她!
“少爺,有何吩咐?”雖然害怕,但是他的聲音可是非常響亮。
“你叫什麼名字?”君墨言狹長的眼眸半眯了起來,那幽冷的嗓音飄蕩在半空中,然後鑽進對方的耳朵中,讓對方控制不住地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