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異常?”萬筠婷越聽越迷糊了,究竟那些是什麼人?
洛漓聽出萬筠婷話裡的疑惑,她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說出來:“媽,因爲惹上我們的那些人,會很多的旁門左道,有可能他們會裝扮成我們大家熟悉的人也不一定。”
萬筠婷嚇到心裡一縮,她緊張地問:“那不是很危險?”
“不危險,只要你多點留意在你們身邊出現的人就可以了,難道你還不相信言嗎?”
“我當然相信兒子!”
“那就可以了,有言特意派過去的保鏢,一定可以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的。”洛漓的聲音柔美溫婉,讓人有一種大旱遇甘霖的感覺,撫慰那 焦躁絕望的心。
萬筠婷雖然心裡擔心,擔心聽到洛漓這樣說,她也只能把擔心壓在心底裡面,和洛漓閒聊了一會,她就掛了電話。
“媽咪,奶奶說曾祖父現在怎麼樣了?”球球看到媽咪掛了電話,他擔心地詢問着。
“他說曾祖父的身體恢復得很好,等改天我們有空就可以去探望他。”洛漓撫摸了球球白嫩的臉龐一把。
球球點點頭!
“對了,言,媽說準備過兩天就把爺爺接回他們那裡,醫生已經說過了,曾祖父現在的病情已經基本上保穩了。”洛漓悄悄地偷瞄着君墨言的臉色,想要看看他是否對君霸天釋懷了,但是看到他那冷漠的樣子,還有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還沒有解開心結,君霸天想要走進他的心裡,還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車子往君家別墅而去,一路上前後都有保鏢在跟隨護航,君墨言本人此刻也在不停地警惕着。
“嗡嗡嗡……”
放在君墨言的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君墨言拿出來打開一看,短信上的信息讓他的瞳孔劇烈一縮,大手握着手機已經青筋暴凸。
看到君墨言的異樣,洛漓頓時心一提,她一把從君墨言的大手裡搶過手機,看到手機上的短信,她嚇得“啊”了一聲,不敢置信地看向君墨言,紅脣微張,“言,我要他的安全!”
“你和球球先回去,我去救人!”君墨言說完就讓人停車了,正準備打開車門,洛漓卻一把制止他的動作,“我和你一起去!”
“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到那裡,很危險的。”君墨言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洛漓此刻的心裡非常焦急和擔心,看到君墨言堅定的臉龐,她清冷的眼眸一轉,抓住他的手臂不放手,說:“言,布蘭克那麼狡猾,有可能現在的他就是使用調虎離山的計謀,從而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而且,我相信你,,在多大的險境面前,你都會保護我們母子倆。”
君墨言迎上洛漓那雙認真的眼眸,爲她眼裡的相信所折服,只能同意她的話,“小漓,等一下,你一定要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知道嗎?”
“爸爸,我呢?”球球不等洛漓說話,他就急急地問,因爲他聽爸爸的意思,簡直是沒有把他劃入保護的範圍裡面。
“你就緊跟我們的身後,一定要緊緊地拿着魁送給你的暗器,如果他們想要抓你,你一定不能手軟地插入他們的眼睛裡面。”君墨言看着兒子,一字一字地說道。
球球聞言,手裡不自覺地握着口袋裡那冰冷的東西,眼神摹地褪去了那些單純,染上了一片一片的幽暗,他看着君墨言,鄭重地點點頭,“爸爸,我知道了!那些壞人如果想要欺負小孩子,我就讓他們痛不欲生。”
“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我們君家不需要同情心,等下你如果心軟,死的人會是你。”君墨言希望球球能警醒,在這之前,球球過的是溫室裡面的生活,他怕等一下球球遇見那種殘暴激烈的畫面會怯步。
“爸爸,爲了你們,我一定會安全回到家裡的。”球球只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洛漓看到球球這一面,她也露出了微笑。
雖然肯定會有人不理解她和球球母子倆跟着君墨言過去救人,會成爲君墨言的累贅,但是她知道他在君墨言心目中的位置,如果她遇到危險,她無法想象君墨言會變成什麼樣子。
布蘭克是那麼詭異可怕的一個人,她害怕布蘭克今天這招是調虎離山,如果目標是他們母子倆,那他們母子倆現在被送回君家別墅,一定會被布蘭克容易得手的。
“好,我們一起過去!”君墨言看到母子倆的神情,這才讓前面的保鏢重新開車。
洛漓深深地看了一眼君墨言手機上的那張照片,心裡都緊緊地揪了起來,只見裴博森滿臉傷痕,眼角已然是一片紅色腫脹,嘴巴被白色膠布給緊緊地貼住,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面,半眯着眼角,平淡地看着前方,那脫俗的眼神有對生命的無畏。
正想把手機還給君墨言,手機突然好想一個催命符地響了起來,洛漓定睛一看,原來是她的哥哥裴博念來的電話,所以她一把把電話還給君墨言,讓他去接聽。
君墨言剛一接聽起來,裴博唸的驚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言,爸被人給抓走了,剛纔我回到裴家,就看到昏倒在地上的一位黑衣人,我用水潑醒了他,那個黑衣人就喘息着說爸被綁走了,讓我打電話通知你。”
“那個人呢?”君墨言的聲音深幽莫名。
“ 吐了一口血又昏倒過去了!” 裴博念看着地上的男人,心裡非常擔心,究竟是什麼人敢在君家和裴家的頭上動土?
“我知道了,你現在去洛家那裡,看着他們,不要讓別人給潛進去了。”君墨言眼眸一閃,那個布蘭克,不錯!
“我知道了,你要保護好我妹妹和球球!”說完,裴博念就徑直掛了電話,此刻的他也已經感覺到山雨欲來的恐懼,但是此刻的他不能慌,一定要去洛家那裡,保護洛家的每一個人。
君墨言剛掛了電話,他的手機又進來了電話,原來是派去保護裴博森的其他一個保鏢。“你現在在哪?”
“我被他們甩掉了,剛纔想要打電話通知,但是信號好像被掩蓋了,一點信號都接收不到,現在才能撥打電話。”電話那頭的男子的聲音已經帶有一絲氣喘了。
“現在過去洛家,如果再有保護不力的情況出現,你就給我滾去魁那裡,不能完成我的要求,你就一輩子都待在他的身邊。”君墨言幽冷的嗓音隱含着濃濃的警告。
掛了電話的君墨言,這纔不爽地看着手機,眼神有點迷離,布蘭克居然想要這一招,以人換人,他可以預料到,等一下肯定有一場激戰。
去到郊區的廢棄工廠的時候,剛好碰到魁押着那個啞巴男人,魁的臉色簡直是黑如鍋底。
心裡面不知道有多悔恨的,明明就可以把啞巴男人送到監獄裡面,但是現在卻功虧一簣,更重要的是,這簡直是丟人的打臉。
“墨,是我的失職了!”魁看到君墨言的時候,他雖然有着歉意,但是天生的高傲的性子,註定了他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就算他爲君墨言賣命也一樣。
“這件事情過了之後,我希望這些保鏢們能煥然一新!”君墨言鬼魅的眼神掃了一圈那些穿黑色衣服的人,眼神裡的凌厲讓他們不自覺地低下腦袋,那眼中充滿濃濃的歉意。
“我知道,這回我不會手軟地讓他們貪圖享樂了。”魁也掃了一圈他們的黑黑腦袋,然後轉頭看向君墨言,沉着聲音承諾。
君墨言只是冷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眼神狀似無意地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實際上那雙如狼般的卻犀利地把周圍的環境記在心裡。
“走!”魁提着已經不能行走的啞巴男人,冷厲地喝斥了男人一聲。
一堆人馬看似緩慢而又快速地走進了廢棄的工廠裡面。
剛一進去,就看到布蘭克提着一身是傷裴博森站在佈滿灰塵的中庭那裡。
“爸!”
洛漓看到父親遭受到如此的對待,她緊張地抓着君墨言的手,指甲陷入到他手掌心的肉都渾然不覺。
“小漓……”裴博森現在是有氣無力了,他的聲音猶如蚊子飛舞的聲音一樣小。
“魁,我現在發現,和你相比,原來我對待裴博森是那麼溫柔的。”布蘭克看到啞巴男人一臉污血,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血跡,他那雙灰色的瞳孔危險地眯了起來。
下一秒,就在衆人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他掄起鐵拳揮向裴博森的肚子,臉上揚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容,好想嗜血的魔鬼在面對着無力掙扎的獵物一樣。
“啊……”裴博森痛苦低喊出來,一抹血絲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洛漓的清亮的眼眸已經通紅一片,那紅紅的血絲籠罩着整個眼球。
“布蘭克,你不要以爲自己是天下無敵,我和你說,這裡是A市,還有,惹怒了我,蓮花座我就直接摔碎了它,讓你和威爾斯爭鬥,我們整個A市的三大勢力都會站在威爾斯的身邊,讓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坐上族長之位。”魁的聲音中好像染上了九幽之火,帶有焚滅一切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