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他腦海裡還回蕩着爸爸所說的話,他是絕對是不相信威爾斯會利用他的樣貌來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爸爸的話卻說得一板一眼,就連君墨言也知道威爾斯的陰謀了,這頓時猶如一顆懷疑的種子種在他的心田。
特別在這麼敏感的時期,他又看到威爾斯開車離去,所以他直接讓司機遠遠地跟在他的身後。
看到前方的車子不停地穿梭在馬路上,但是那個方向卻越來越熟悉,他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他怎麼能忘了,這方向分明就是往君家別墅那裡去的,趙以南當時的心裡是提了起來,他真的是害怕等一下自己所要見到的畫面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他和威爾斯相識在米國,那時候他的人生簡直是處在一個低谷的時期,所幸有威爾斯的出現,才慢慢地他走出低谷期。
威爾斯之於他來說,是他生命中一個重要的朋友和夥伴。
但是現在被告知,原來被他認爲朋友的人,卻是直接造成他們趙家倒臺的根源,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看着威爾斯穿着黑色的衣服,還有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臉龐和他一模一樣,直接躍上了君家別墅的高高的圍牆,最後消失在他們的面前。
就連司機都不禁感嘆,他們兄弟倆很相似,最後還隱晦地告訴他,要好好地看管住他的親人,不要隨意翻牆。
當時的他聞言,只能僵硬地笑着,渾身好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他疲憊地靠在車子裡面,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過得很快,突然間,出租車司機驚奇地叫了起來,“飛機!”
他趕緊趴在窗邊,看着一輛輕型的飛機掠過了他們的頭頂,而他絕對沒有看錯,正在繩索上攀爬的人就是威爾斯,他當時整個人都感到被一股憤怒給充斥着,然後轉變爲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揮手讓司機開車,帶他離開這個讓他看清真相的地方。
酒,一杯杯地下肚!
如果可以,他還是想要大醉一場,把這些煩人的事情都忘記,朋友的背叛,趙氏企業易主,還有想而不得的洛漓,這一切一切,都差點壓垮了他心裡的最後一面城牆。
但是,到了最後,他卻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傷心,所有的鬱悶化爲一道悲壯的吼叫聲:“啊……”
……
估計君墨言看到這一幕會非常的開心,只可惜他不知道。
因爲此刻的君墨言已經沒有心思落在他的身上,他已經在接待着魁。
“墨,我休息都不到一個月,你就惹上了這樣的麻煩,我和你說,那個布蘭克可是陰險無情,你手中有他所想要的東西,他此刻一定躲在暗處猶如毒蛇地盯着你。”在君墨言的書房裡,高大壯碩的魁坐在沙發上,冷冽剛硬的臉龐,渾身散發着肅冷的殺氣。
“有你在這裡,我很放心!”君墨言慵懶優雅地靠在椅背上,雙眸散發着精光地看着坐在沙發上那個渾身充滿殺氣的男人。
“墨,這是布蘭克來到A市,我一定要和他決出勝負,因爲他,我被人追殺了那麼久,這筆賬我一定要和他算清楚,從我出任務到現在,除了那一次,我都沒有遭遇到那麼狼狽的時候。”魁的聲音我有一種生硬沙啞,但都掩蓋不住他那濃濃的殺氣。
“你和他算完賬之後,把他帶到美夢裡面,我也要和他好好算賬,惹到君家的人,我不剝他一層皮,怎麼能消除我的怒火呢!”君墨言冷峻的臉上寒冰一片,因爲布蘭克,他的小漓天天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
“放心!”魁放出了一個響指,“現在布蘭克想要爭奪族長之位,我是不會讓他得到他心中想要的。”
“那這個蓮花座就放在你的身上,我要看看布蘭克究竟可不可以從你身上拿着這個蓮花座?”君墨言拿起桌上的蓮花座把玩着。
剛纔如果他不是在威爾斯放出*的時候,就反應迅速地按動了架子上的機關,讓蓮花座隱藏起來,現在蓮花座早就入了威爾斯的手中。
“我要保管好你的蓮花座,絕不會讓布蘭克拿走的。”魁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書桌前面。
那矯健的步伐,在踏着每一步的時候,都充滿了力量,好像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只能敵人的出現,就衝上去把對方撕成碎片。
“我拭目以待你的表現!”君墨言把蓮花座遞到他的面前,脣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此刻的他已經收斂起那些陰冷狠厲,那一臉的淡笑,一舉一動都帶着優雅,彷彿天生帶有的貴氣,讓他彷彿貴族公子一樣。
“這就是打開寶藏關鍵的蓮花座,我今天真的是大開眼界!”魁認真地看着蓮花座,不放過它的任何一處。
“那個寶藏你知道藏在哪裡嗎?”君墨言順口問了一句,也不指望魁能回答上這個問題。
如果寶藏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人們早就圍困了希爾頓家族,那祖輩積累下來的財富,那是無以數計,隨便一兩樣中世紀的古董,都能讓他們揮霍一輩子了。
“寶藏的所在之地各有說法,有的說是跟隨着祖先埋葬在地下了,有的說是在某一處高山裡面,也有的說是在希爾頓的本家裡面,傳言那可是衆說紛紜,不過以我的直覺,我肯定寶藏一定在希爾頓本家裡面。”魁很早的時候就過上了刀光劍影的生活,他憑藉自己的直覺,從險境裡面逃過了幾次致命的危險。
“我不管寶藏在那裡,現在他們這些人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君墨言認真地看着魁,不等他說話,他又繼續說:“我現在都感覺暗處有一道陰冷的視線在緊盯着君家別墅。”
“有我在這裡,我相信那些人想要硬闖進來都要掂量一下。”魁對於自己的身手那是非常的自信。
雖然他在美夢裡面當保鏢們的教練,但是他的身手從來就沒有落下過,那些人每天都讓他當作玩具一樣來操練。
君墨言笑了一下,正想說話,門,就被人敲響了起來。
“進來!”君墨言清冷的嗓音頓時響了起來。
門被打開了,只見球球邁着小短腿走了進來,看到高大威猛的魁,他沒有一絲膽怯,對着他露出一個童真的笑容。
“爸爸,媽咪讓你下去吃飯!”球球說完又轉頭對着倚靠在書桌上的魁說道:“魁叔叔,我們一起下去吃飯,我和你說,趙媽煮的飯很好吃!”
“那我今天就要好好嘗試一下你口中趙媽的廚藝,是不是有你所稱讚的那麼好。”魁看着球球,努力擠出了一抹笑容,但是他本嚴肅狠厲的臉龐更加猙獰起來。
但是球球始終淡定自若地看着魁,聽到他的後,他更是肯定地說:“魁叔叔,你去嘗過味道就知道了!”
魁看到球球那麼小,卻始終淡定從容地面對着他,心裡微微驚訝了起來,他蹲下身子,突然出手捏住球球的肩膀,另一隻大手在球球的身上快速地移動着。
球球被魁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他在驚訝過後也一臉淡定地任由魁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
半響!
魁這才鬆開球球,站了起來,對着君墨言說:“墨,你的兒子根骨甚佳,如果想要學習拳腳功夫,現在就是非常好的年紀。”
君墨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球球,然後這才收回目光,認真地正視着魁,“這個臭小子那麼小,如果被你操練幾天,我怕我的兒子會被玩壞的!”
“墨,想要成功,都要付出代價的,君家有那麼龐大的家業,肯定會引起很多人眼紅的,如果某些人鋌而走險,那樣弱小的球球就會很危險的,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保護到自己而不連累其他人!”魁隱逸起來那麼久,他就沒有遇到根骨那麼好的小孩,現在的他恨不得立刻把球球帶回美夢,好好地教導球球。
“雖然你說得有理,但是現在我已經讓他在學習跆拳道了,你的那些狠辣的招式,不適合他!”君墨言直接幫球球拒絕了。
球球不是他,現在的球球只需要學到防身的功夫就好了,他會安排人在球球的身邊保護他,現在球球最主要的就是學習商業上的知識。
球球以後要繼承的是龐大的君氏帝國,他要熟知商界上的彎彎繞饒,他已經打算好了,等到球球八歲開始,就帶他去公司裡面,讓他跟隨他的身邊,慢慢學習商場上的東西。
“墨,你怎麼能幫球球決定呢?雖然球球現在年齡比較小,但是我相信君家的孩子心智都會非常早熟的,所以他現在可以自己做決定了。”魁看君墨言那裡走不通,立刻想要轉變策略。
“球球,你覺得魁叔叔的建議怎麼樣?”不等君墨言反對,魁立刻問着他身旁的球球。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根骨奇佳的小孩子,他不想要放過這麼好的苗子。
球球看向君墨言,發現他只是神色平淡,球球又轉頭看向那一臉期待之色的魁,心裡頓時在天人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