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海擡眸看着眼前貴不可言的男人,渾身散發着高不可攀的高貴,他頓時把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了起來。
他是一個審時度勢的商人,剛纔已經從兒子的口中得知,他們趙家這回的下場最慘的莫過於被人猶如喪家之犬地從趙氏裡趕出來。
“君總,我可以請問你針對趙家的理由嗎?剛纔我聽到你說,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觸及你的逆鱗了,我可以知道原因嗎?”趙以海卑微地看着君墨言,生怕把他給惹怒了。
他榮華富貴了一輩子,老來沒有這些榮華富貴,那讓他怎麼過活?
“難道你說的秘密和這些有關係嗎?”君墨言微微沉吟了一下,認真地盯着趙以海的臉上,細細地打量他臉上的神情變化。
“有!”趙以海十分肯定。
“那你說來聽聽!”君墨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想着他不會真的還有秘密告訴他,還是故作神秘地爲兒子開罪?
趙以海看着君墨言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打算說出來了,自己現在是處於被動的狀態,一切都只能憋屈地低頭。
他迎上君墨言那雙冷血無情的眼眸,慢慢地說出了一個人名。
“……”
君墨言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起來,內心激烈地碰撞着,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砰!”休息室裡響起了手機落地的聲音,洛漓微張紅脣,不敢置信地看着微掩的房門,彷彿要穿透房門看向趙以海的臉龐上。
聽到響聲,趙以海驚疑未定地看向聲源處的地方,但只是看到微微掩上的房門。
“咳!”看到趙以海的目光看向輕掩的房門,君墨言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君總,不好意思!”趙以海趕緊轉過頭,看向君墨言,發現他眼眸中幽光不斷在閃現,不斷散發出冰寒的氣息,猶如是地獄深淵跑出來的惡魔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好了,剛好十分鐘!”君墨言話裡話外都透着送客的意思。
趙以海緊張地看着君墨言,“君總裁,你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你現在手上掌握着趙氏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等同於握有我們趙家人在趙氏裡的命運,我怎麼敢欺騙你?”
“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君墨言傲然地看着趙以海,神情中沒有一絲尊敬。
在他的世界中,有的就是強者爲尊,他不擇手段地得到了君家的大權,那些道德約束在他身上來說,那就是廢紙一張。
君墨言摹地想起了君老爺子,不見了他那麼久,不知道有沒有在反省他曾經的錯呢?
“君墨言,我們雖然在你的面前,猶如草芥般低賤,但是我們也有自己想要堅持的東西,幾年前阿南因爲你現在的妻子,他已經被你送出國,沒有父母陪伴在身邊,孤單一人在異鄉生活,你都把罪定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而沒有禍及到我們趙家的其他人。但爲什麼這次,明明不是阿南所爲,你卻要把我們趙家的一生心血給奪走?”趙以海整個人頹廢得猶如蒼老了十幾年,佝僂着身軀,頹敗之意立顯。
“我樂意!”君墨言站了起來,直接往辦公桌的方向而去。
趙以海看着不遠處的男人的背影,他的心裡摹地一痛,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知不知道趙氏企業在他心裡的地位?
“叫保安!”君墨言直接按了內線的電話。
“君總裁,不用你叫保安,我現在就走!”趙以海絕望地看了君墨言一眼,就頹廢地離開了。
看着趙以海離開的背影,君墨言頓時陷入了沉思之中,彎曲起手指頭不斷地敲打着桌面。
遠去的趙以海,卻絕望地下樓,看到樓層一層一層地往下降,就感覺好象他此刻的心裡一樣,直直地往下墜,墜到那無邊的深淵裡面,漆黑得找不到一絲方向。
在車裡坐了良久,趙以海眼角滑下了兩行濁淚,得罪了君墨言,他們趙家算是徹底完了,沒有人會對他們施以援手的,因爲君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不敢觸君家的利芒,因爲他們會害怕,會牽連到自己的家族。
摹地,扔放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摹地一亮,他看了一眼,慢吞吞地拿起來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過來的,看到裡面的內容,他的眼眸摹地睜大,笑容一點點從他的臉上瀰漫開來,直至到最後,那嘴角的弧度已經咧到了最大。
他興高采烈地把手機放好,然後發動車子,慢慢地融入那車流中,留給人們一股灰色的車尾氣。
而在君氏集團的頂樓的辦公室裡面,,洛漓在趙以海離開後,急匆匆地走出了休息室,一臉焦急地對着君墨言說:“言,你說他剛纔說的是不是真的?”
“現在這個事情很難有評論,你不要擔心這個問題,我會好好地解決這道困難的高數。”君墨言有意地隱瞞起來,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但是……”
“別但是了,你現在回休息室那裡休息,今天晚上我帶你過去水清那裡,天因爲水清懷孕的事情,已經恨不得宣告全世界了,現在他更是請我們過去,好好地分享一下他的喜悅。”君墨言直接幫她決定了。
洛漓也是一個心思通透的人,她知道自家的男人現在是故意隱瞞了他的心裡的想法,所以她只能聽話地點點頭,就算她在這裡耍賴,以君墨言的性子,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她就靜靜地等待消息,小心地把自己的擔心隱藏起來,“那我去睡我的美容覺了!”
“去吧,等一下我搞定這些文件,就會叫醒你的!”君墨言指指面前的那堆文件,聲音一片淡然。
洛漓點點頭,看向他面前的那堆文件,心裡也佩服那些他,支撐一個大公司,真的要付出很多的心力,才能把公司搞得蒸蒸日上。
她躺在牀上,還以爲要很久纔可以閉上眼睛睡覺,誰知道一沾上枕頭,她就香甜去夢周公了。
等到君墨言叫醒她的時候,她迷糊地睜開了眼睛,無意識地掃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原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她睡了兩個小時。
“言,抱我!”洛漓睡到頭腦昏昏沉沉的,所以她張開手臂,想要君墨言抱她起來。
“小漓,你現在越來越懶了!”君墨言抱起她,一邊說一邊輕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
洛漓半眯着眼睛傻笑了一下,然後臉埋在他的臂彎,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看到洛漓睡得迷迷糊糊,君墨言想了一下,然後把她放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邁着矯健的步伐進去休息室裡面。
隔了一會,他的手裡拿着一條溼毛巾走了出來,他溫柔地用溼毛巾擦拭她的臉旁。
一股冰涼的感覺頓時從臉頰傳達到她的腦海,她本迷糊的意識,頓時清醒了過來,想要別開臉,誰知道,卻聽到君墨言低聲斥道:“別動!”
洛漓聽話地閉着眼睛任由他難得溫柔地服侍她,一股甜蜜頓時從她的心底冉冉升了起來,傳達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有點漂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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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趕緊整理一下衣服,我們現在出發,水清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催促我們過去了。”君墨言看到洛漓清水出芙蓉的臉龐,頓時滿意了起來,轉身又走進休息室。
洛漓聞言,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剛好君墨言這時走了出來,她趕緊挽着君墨言的手,“言,我們出發吧!”
去到顧以天家裡的時候,看到他們倆的出現,顧以天趕緊迎了上來,“言,嫂子,你們的姍姍來遲,令到我們差點望眼欲穿。”
“以天,恭喜啊!”洛漓看着顧以天眉梢上滿是笑意,,她彷彿也感染了他的歡樂。
“嫂子,謝謝你!”顧以天滿臉笑容地應下了洛漓的祝福。
這些天來,他的嘴巴合不攏嘴,每天連公司都不去了,直接在家服侍懷孕的雲水清。
還特意致電給自己的父親,讓他回來管理公司,因爲他現在有了很重要的事情要忙,顧父當場發飆,把怒火發泄出去之後,他的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嚴肅地警告顧以天一定要小心服侍好雲水清和她肚子裡的女兒,他會趕緊趕回來的。
“言,你要抓緊啊!”顧以天語重心長地看着君墨言,但是他眼中的炫耀和笑意出賣了他現在的心情。
君墨言本來柔和的臉龐直接換上了那冷厲陰狠的樣子,意味不明地說道:“抓緊什麼?”
“當然是嫂子的肚子問題,你看看水清的肚子裡都有我的第二個孩子,嫂子的肚皮還沒有反應,你可要反省一下。”顧以天簡直是得意忘形。
就連剛踏出的雲水清,也不禁以萬分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家的男人,她都不知道自家的男人喜歡受虐到了這種地步。
洛漓的腳步不動聲色往後一退。
君墨言聞言,他摹地溫和一笑,一手搭上顧以天的肩膀上,看去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啊……”一聲慘叫聲飄蕩在顧家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