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後的洛漓,空閒之餘的時候,腦海自然而然地浮起那個妖魅男子的臉龐。
只不過這些她都十分隱秘地藏起她的小心思,她不想被君墨言發現。
“小漓?”洛雲正說這話的時候,發現女兒的心思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裡面,她疑惑地看着女兒,這段時間她幹嘛了,經常會看到她閃神的。
“啊?”洛漓反應過來,不明就已地說:“媽,你叫我?”
“小漓,這段時間你幹什麼啦?看你經常閃神,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你都可以說給媽聽的,看看我可不可以爲你解疑答難。”洛雲端莊地坐在花園裡的石椅上,正關心地看着她的女兒。
洛漓想要脫口而出關於那個男子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她又把話給嚥了下去,“沒事!”
洛雲本來就是心思通透的人,對於女兒剛纔的異樣,她心裡瞭然,女兒分明是不想說出來。
莫非是關於她和君墨言的事情?不過也不太像啊!早上君墨言出門的時候,俊臉雖然沒有多大的表情,可是她感知,君墨言今天的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
“小漓,墨言有沒有和你提及結婚的事情?”洛雲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然後端起面前的花茶喝了一小口,那儀態,活脫脫就是融入骨血之中的優雅。
“沒有!”洛漓看了母親一眼,心裡疑惑母親爲什麼提及到這個話題,最近的她經常聽到了這個話題。
洛雲“哦”了一聲,柳葉眉輕揚,彷彿對於女兒的話有些疑慮,不過她隨即又舒展開那眉心,溫嫺地捻起一塊玫瑰糕放入口中。
“最近這個話題我經常聽到,不僅君夫人還有君墨言的朋友,都讓他給我一個名分。說真的,就算他現在真的和我結婚,我也很迷惘。”洛漓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只感覺心裡始終沒有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這種事情順其自然,你也不必想太多,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迷惘,但我相信他一定會爲你指明方向的。”洛雲嫺熟地道。
“反正我都一輩子捆綁在他的身邊,結不結婚都是一樣的,就只差在有沒有名分的份上而已。”洛漓也看得淡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習慣身邊有這麼的一個人了。
洛雲頓時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而這微笑走着安撫人心的力量。
洛漓細細打量着母親的臉龐,平時緊皺的眉心都慢慢地舒展開,那七年裡,心情抑鬱導致她眉心都有了幾道深深的皺紋,現在一看,反而只剩淡淡的幾道痕跡。
“媽,你現在身體怎麼樣?”洛漓不放心地問一句。
“我沒事!”洛雲的微笑不曾落下,“這段時間,因爲有你們,我感覺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轉。”
“你那天帶我過去檢查身體,你就知道那結果了,你就不要像一個老太婆囉裡囉嗦了。”洛雲知道那天去體檢,女兒是想間接地得知她的身體情況。
洛漓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母親不愧是聰慧之人,不用明說就知道情況了。
“噢,對了,那天去體檢的時候,君墨言直接說出想要一個女兒,那急切的樣子令人不解。”洛漓現在有什麼話都對母親說了,擱在以前,她那是想的不敢想的事情。
“有可能他想要一個女兒,湊成一個‘好’字。”洛雲也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有時他的偶爾打量,那幽深的眼眸,讓她的心中都會蒙上寒霜。
洛漓無奈地蹙起那粗淡得宜的眉毛,最後只能化爲一聲輕嘆。
而母女倆談論的男主卻是在一間裝修得雅緻而又精緻的房間內,盤腿坐在坐墊上,對面坐着一位英俊的中年人,近一瞧,原來是那間私人醫院的老闆裴博森。
“那天你走後,我去到醫院裡面,院長他們十分興奮,這是第一回見你的身邊有了兒子和你的女人,那不會是你逃脫的小兔子被找了回來吧?”裴博森看着面前冷酷的男人,心裡有着欣賞。
“院長嗎?”君墨言詭異地勾起了脣角,想不到院長居然膽子長毛敢八卦他,改天真的要好好整治一下他。
裴博森看到君墨言這邪魅的一面,他心裡不禁爲院長哀嘆,他剛纔是無意識出賣了院長,不過有君墨言整治一下院長,到時候雞飛狗跳,一定很有看頭。
“對了,君總裁,你還沒有說,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你尋找了七年的女人。”裴博森心裡也來了興趣。
君墨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無言地點點頭。
那幾年裡,他爲了一個女人瘋狂不已,如果有心人查,一定可以查得到那些隱秘的事情,有時也有流言傳入他的耳中,只不過他都當耳邊風,有時心情實在不爽,又整治一下報社。
“君總裁,這回你可要好好對待那個女人,不要又嚇跑她了。”裴博森認真地對他說,之前還以爲君墨言會沉寂下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其實說真的,裴博森其實也很同情那個女人,從十幾歲的時候就被君墨言這匹餓狼給看中了,強迫她成爲他的女人,最後還把那女人囚禁起來,瘦骨嶙峋,還有了輕生的意念,這是逼到了什麼絕境纔會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就是不知道他們倆變成了什麼樣子?不過聽院長的話,雖然君墨言脾氣不好,但還是很寵愛那個女人。
“那你什麼把她帶出來讓我見一下,我想知道什麼類型的女人可以收服你。”裴博森滿懷好奇,那個柔弱的女人真的可以承受君墨言的編織的黑色牢籠嗎?
“收起你的好奇心!”君墨言纔不想讓洛漓見其他的男人,特別是面前這個男人,人到中年,還一臉桃花色,那魅惑人的桃花眼,無時無刻都在放電。
“墨言,看你那霸道的性子,你讓她出來,又不會少她一塊肉。”裴博森就算涵養再好,也不住拋給對方一個白眼。
“她是我的,你們想要多看她一眼,除非你想要我戳瞎你的眼睛。”君墨言對於洛漓,那是放在心尖上的寶貝。
裴博森不禁“嘖嘖”兩聲,那白玉無瑕的臉龐上滿是打趣,“墨言,看你那副霸道的模樣,那個女人受得了嗎?”
“受不了也得受!”
“如果你愛上的那個女人是我的女兒,我一定把你暴揍一頓。”裴博森不禁感慨一聲,看君墨言這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把那個女人當做所有物,一切都是以他的喜怒哀樂爲主,不準有自己的思想。
“可惜不是!”君墨言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迷人的弧度弧度。
“看你那嘚瑟的樣子!”裴博森悠悠地道了一句。
君墨言只是淡淡地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抿了一口,這裡安靜的環境一直都是裴博森的最愛待的地方,每次約他出來都是在這裡聚會。
“看你每天那麼悠閒,你不去管理你裴氏集團,專管我的閒事幹嘛?”君墨言的話說的不太好聽,但是熟知他個性的裴博森,卻一點責怪也沒有。
“以前我們都是失意的男人,大家有空聚在一起,也好消磨時間,想不到現在你找回你的小白兔,如果不是我隔三差五地去打電話騷擾你,我看你都不會出來的是吧?”裴博森臉龐的笑意一直都沒有落下,現在眼前的男人態度一直不好,但是和他待在一起靜靜地喝着茶,他感到舒服。
君墨言的女人跑了,但是他還有一種精神寄託。而他連寄託都沒有,只能在夢中尋找曾經的倩影,都是他的不懂珍惜,纔會讓存活在他心間的女人含恨逝世。
“你知道就好!”君墨言冷眼看了他一眼,感知此刻面前的裴博森心裡不好受,他也沒有好臉色地安慰他。
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受!
“雖然知道你說的是事實,爲什麼我的心裡就是不爽呢?”裴博森斂去眼角的所有情緒,再擡眸的時候,他已經恢復成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君墨言不會化身貼心的天使,他能坐在這裡,是已經給了裴博森很大的面子。
“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你就陪陪我這個失意的男人談論茶道,鑽研那博大精深的茶道文化吧!”裴博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
“你不是有你的兒子嗎?我看你的兒子平時也有很多空閒時間。”君墨言挑眉,摩挲着茶杯,淡淡地看着那中年的男人。
“他要忙着公司的事情,我老了,現在想要退下來,修身養性,以前有一個人對我說,泡茶可以修養心性,所以這些年來,我都一頭把心思放在這裡。”裴博森的眼裡閃過懷念,雖然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但是那個人還深刻地留在他的心間,融入那骨血之中。
“那你就自己把心思放在這裡,我要回去了!”君墨言直接站了起來,他想要回去看着洛漓了。
“走吧!”裴博森也不再挽留了君墨言,剛纔他就看出君墨言的心早已不再此。
看着君墨言遠去的背影,裴博森想起那個刻骨銘心的女人,他的眼中閃過痛苦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