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瑪麗這款‘雞’尾酒的名字,來自於16世紀鎮壓新教徒的英格蘭‘女’王“血腥瑪麗”的名字。
這是一款世界流行的‘雞’尾酒,甜、酸、苦、辣四味俱全,富有刺‘激’‘性’,更因爲裡面添加得有番茄汁以及伏特加,其口感極爲順滑,還帶着些許的微辣,當你喝入口中的時候,在舌尖和牙齒間顫抖,非常纏綿悱惻。
它是融合了所有味感的‘雞’尾酒,用一杯酒詮釋了人一生的經歷。
所以,它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喝不醉的番茄汁”。
宋晴天端起酒杯,十分豪邁的喝了一口,然後——
噗!
她瞬間又立馬噴了出去,又酸又怪的味道,令她覺得十分噁心。
“啊,好難喝啊……”宋晴天搖了搖腦袋,巴掌大的小臉,幾乎都皺成了一團。
傅錦琛坐在她身邊,看着‘女’孩兒的反應,他十分淡定的將手中的溫水遞給她,一邊道:“漱口!”
宋晴天轉頭看他一眼,努了努嘴,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溫水以後,仰頭就咕嚕咕嚕的連喝了兩口,末了,一抹嘴巴,笑道:“還是水最好喝了!”
“以後還想喝酒嗎?”他問道。
宋晴天果斷搖頭,乖乖的道:“我不會再喝了。”
“乖!”傅錦琛欣慰,‘摸’了‘摸’‘女’孩兒的小腦袋瓜。
宋晴天看了眼茶几上的污漬,有些糾結,她頓了頓,扭頭又望向男人,遲疑道:“我好像把這裡‘弄’髒了。”
傅錦琛表情不變,徑直道:“去叫小鄭來收拾。”
“就是那個穿旗袍的‘女’人?”宋晴天眨了眨眼,目光緊緊的看着男人,繼續又問道:“叔叔,那個‘女’人是誰呀?”
“這裡的管家。”
宋晴天‘噢’了一聲,點點頭,從沙發上站起來以後,走到外面去叫人來收拾。
可是,環顧整個院子裡,她卻沒有看到那個旗袍‘女’人的半個影子。
“小鄭阿姨?”
她試着喚了幾聲,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着。
這時,屋內又傳出男人的聲音:“小鄭應該在廚房,你去那裡叫她過來!”
“好!”
宋晴天應聲,果真就跨出了房‘門’,順着石階走到了院子裡以後,左右看了看,最後,她又朝着右邊走去,因爲她看見那裡有一扇房‘門’打開,所以下意識的認爲那個地方就是廚房。
只是,當宋晴天推開半掩的木質房‘門’以後,她才知道這扇‘門’的後面,竟然是一條通向底下的樓梯。
心中彷彿有個聲音,不停地在說着——下去看看!走下去看看!
宋晴天就跟找了魔似的,毫不遲疑的邁出第一個腳步,順着石階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
另一邊,傅錦琛一直坐在房間裡等待着。
可是,左等右等,他始終沒有看到宋晴天的歸來。
“小寶?”
他出了聲,試探着喚了一聲。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安靜。
傅錦琛有些不安,從沙發上站起來以後,正要往外走,房‘門’卻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傅錦琛轉頭望去:“小寶!”
小鄭走了進來,看到男人正緊盯着她的模樣,詫異了一下:“傅先生?”
“那丫頭呢?”傅錦琛問道,目光看了眼‘女’人的身後,卻根本就沒有看到‘女’孩兒的身影。
“怎麼了?”小鄭有些許的‘迷’茫。
傅錦琛忽然有些不大好的預感,他驟然提步往外走去,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女’孩,目光自院中溢開,卻根本沒有看到‘女’孩兒的半點影子。
“小寶!”
傅錦琛又試着喚了一聲,大步走到院中,犀利的目光左右巡視四周,最後,定格在被大大敞開的地下室房‘門’。
他眉頭一皺,當即走了過去,順着樓梯走進了地下室。
歐東城本就是個會享受的人,當初‘花’重金買下這片四合院的時候,曾專‘門’找人在地底下修了一個儲藏室,用作儲藏紅酒以及一些珍貴的洋酒等等。
可不,當傅錦琛走進儲藏室裡的時候,宋晴天那丫頭正趴在一張小木圓桌上,腳邊還斜斜倒着一個紅酒瓶子。
傅錦琛看到這一幕,當即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一團熊熊烈火積累在‘胸’口。
他大步走了過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伸手抓住了‘女’孩兒的後衣領子,往上一提,直接將她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
這一看,他沒氣得差點把她扔出去!
這丫頭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整張小臉兒通紅得像是蘋果,嘴裡還在嘰嘰咕咕的說着些什麼,男人仔細一聽,卻聽她在說着:“喝酒……”
“宋晴天!”
傅錦琛嚴厲的出聲,一邊用大手拍了拍‘女’孩兒的臉頰,臉‘色’沉得像是霧霾:“誰讓你跑這兒來的?居然還敢喝酒!”
“唔……”宋晴天歪着腦袋,眼睛‘迷’茫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懵懂。
傅錦琛深吸一口氣,看她這樣兒實在是醉得太厲害,所幸直接用大手撈起了她的腰身,抱着人就要往外走。
可哪料,他纔剛走了沒幾步,宋晴天卻不老實了,在他懷裡瘋了般扭動着。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她掙扎得厲害,雙手雙腳並用,小拳頭一個接着一個的悉數砸落在男人的身上。
傅錦琛被她‘弄’得踉蹌了一下,手腕一鬆,差點就把她摔到地上。
“宋晴天!”
傅錦琛大斥一聲,揚手作勢就要往‘女’孩兒臉上招呼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宋晴天卻忽然又‘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那眼淚流得嘩啦嘩啦的。
她這一哭,男人的心又立馬軟了起來。
他將人結結實實的摟在‘胸’口,一邊低頭望她,眼中有無奈。
‘女’孩兒哭了一會兒,許是哭累了,她又不哭了,只是眼淚鼻涕的全往男人身上抹去,整個就是一副小邋遢的模樣,只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可憐,讓人打心底裡想將她憐惜,將她永遠的抱在懷裡,再也不放開。
許久,男人低低的嘆息一聲:“小寶,你真是愈發不聽話了!”
這句似是低喃的聲音,輕得宛若柔風。
可是,宋晴天卻好似聽見了,她擡頭,兩眼‘迷’‘蒙’的看着男人,語出驚人:“叔叔,爲什麼她們都要罵我野種?”
傅錦琛一愣,心臟驟然緊縮,眼中卻霎時裂出萬千狠意:“誰說的?”
宋晴天卻閉了眼,倒在他懷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