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宋家的途中,宋晴天一直沉默着,窗外細雨飄飄,‘陰’鬱‘潮’溼的天氣讓人覺得氣悶,很不舒服的感覺。,
行至一半,‘女’孩兒忽然反悔。
“我不去了!”
男人正在開車,聽到這話以後,僅是轉頭睨了她一眼,接着又繼續看着前方道路,一邊問道:“怎麼了?”
宋晴天拽緊了‘胸’前的安全帶,面上猶豫不決:“嗯……反正,反正就是……要不,要不我們改明兒再去?”
“前幾天你不是‘挺’着急的嗎?怎麼現在又要改主意了?”傅錦琛一邊隨意問道,英俊的臉龐,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宋晴天盯着男人完美無瑕的側臉輪廓,有些憤憤然的握拳,小‘女’兒家媚態盡顯:“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我不想去了,你快點把車開回去呀!”
“晚了!”
男人說道,熄火停車。
宋晴天擡頭,宋家老宅前的紅漆大‘門’,正好映入她的眼中。
“啊,這麼快就到了……”她感嘆了一句,秀氣的小眉頭不禁微皺起來。
傅錦琛一邊低頭解開安全帶,一邊開口道:“走吧,我陪你一起進去!”
“我不去!”
宋晴天搖頭,小嘴巴抿得緊緊的。
傅錦琛倒也不着急,陪她一起坐在車裡。
可是,男人這輛豪車實在是過於招眼,過了沒幾分鐘的時間,宋家大‘門’很快打開,裡面的管家匆匆走了出來。
從擋風玻璃前,管家很快便看到了裡面坐着的傅錦琛和宋晴天。
管家臉上的表情很謹慎,恭恭敬敬的站在豪車旁邊,也沒敢主動上前打招呼,只得安靜的靜候對方的任何動靜。
外面的雨幕愈來愈大,管家雖然打了把傘,但他年紀畢竟是大了,隨風搖晃的身子,讓人看得心驚膽戰,似乎下一刻隨時都會倒向地面。
宋晴天有些同情他,一面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哀哀道:“算了,算了,我們進去吧!”
傅錦琛斜睨了她一眼,緩笑:“不是說想回去嗎?”
‘女’孩兒努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男人見她賣萌,只得無奈的搖頭,擡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一邊道:“先等着!”
語畢,他從後座上拿了傘,率先開‘門’下車,而後繞過車頭,親自拉開了副駕駛座車‘門’。
“下車!”
他出聲命令道,並將撐開的雨傘舉到了車‘門’頂上。
宋晴天趕緊低頭解開安全帶,邁步下了車,看着在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的管家,連忙就道:“管家,我們不用你伺候着,外面太冷了,你還是先進去吧!”
管家聽到這話,趕緊就躬身道:“不礙事的,不礙事的,晴天小姐難得回家一次,理應出來迎接您的。“
說真的,管家的反應似乎有些誇張,他好像很怕傅錦琛的樣子!
宋晴天心裡奇怪,轉頭看了眼男人,接着又重新看向管家,並又問道:“今天是媽媽爸爸的忌日,我們剛從墓園那邊過來。那個……爺爺在家裡嗎?”
“在的,老爺子在家裡。”管家答道,一邊又忍不住看了眼‘女’孩兒身邊的傅錦琛,但僅僅一秒而已,他又趕緊低下了頭,甚是畏懼,表現得低眉順眼。
宋晴天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她拽住了男人的衣袖,示意道:“我們進去吧。”
男人頷首,將‘女’孩兒半攬在懷裡,帶着人往宋家老宅裡走去。
“咦,‘門’口的石獅子怎麼換了?”
纔剛走到‘門’口呢,宋晴天便發現大‘門’口兩邊的石獅子,居然換成了銅獅子。
從以前老輩們的講述中,據說那對石獅子從這棟宅子建成起,便一直被放在大‘門’口,早已有了靈‘性’,辟邪的力量很強大!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說換就換了?
傅錦琛聞言,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旋即又繼續帶着人往裡走。
他一邊淡道:“可能是最近流行放銅獅子吧!”
“可是”
宋晴天還沒把話說完呢,當她跨進大‘門’口以後,又是‘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她兩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的前院。
“那棵……那棵大棗樹呢?怎麼沒有了……”
宋晴天開口問道,目光驚訝的看着庭院西北處一腳,那裡原本有一棵大棗樹的,聽說是太‘奶’‘奶’年輕時親自種下的福樹,這麼多年了,一直就長得很茂盛。
可如今呢,居然只剩下了一個光禿禿的樹樁子!
那棵棗樹……好像是被誰砍了?!
“管家?”宋晴天轉頭,奇怪的看向管家。
管家渾身一抖,不敢擡頭去看‘女’孩兒身邊的冷貴男人,低眉順眼的就道:“晴天小姐,那棵大樹是被雷給劈死的,當時還燒起了火,爲了安全起見,老爺子已經讓我們把老宅裡所有的樹木都砍伐了!”
居然是這個原因!
宋晴天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連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傅錦琛冷笑,說了句‘走吧’,繼續帶着人往裡走。
一路走來,宋晴天驚訝得連下巴都快掉下來。
宋家老宅之內,幾乎完全是被翻了一個樣兒,不論是‘花’‘花’草草,還是桌子凳子,全部更新,就連電燈泡都換了一個式樣!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宋晴天一忍再忍,終於是忍不住的再次問向管家,她似乎還‘挺’着急,臉上的關切之意非常明顯,只聽她道:“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難道……難道和大伯有關?”
今天在墓園裡的時候,她聽到傅錦琛說,宋慕南被停止調查了?
如今家裡裡外翻新,難道就是因爲大伯的原因?
管家表現得惶恐不安,他連忙搖頭,不敢作答。
宋晴天見他這副樣子,心裡來氣,扭頭又去問身邊的男人,問道:“叔叔,你肯定知道原因的,你告訴我,爺爺家裡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情?”
之前還一口一個宋家呢,現在又換成爺爺家了?
男人低眸看着她,薄薄的‘脣’瓣微微彎起,他似笑非笑,眼底情緒如同廣闊黑幕之下翻滾的黑‘色’海面。
“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便去問他吧!”
說完,轉過頭,目光掠向前方,屏風後,宋德江正被人攙扶着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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